“我與三弟妹想著,或許太子寫了信給太子妃,不知其中可有提及他的二哥和三哥。”


    鍾氏使了一個眼色給三皇子妃成氏,成氏隻能開口,“四弟妹,我們也是擔心夫君,所以才求到你這。”


    “倘若……你真的不方便說,那便不說也無妨。”成氏以退為進。


    兩人其實今日說這話,雖然耍心眼的心思在,但也是真的想知道二皇子和三皇子的消息。


    這離開蘭京也有許久了,怎麽一點消息都不傳過來。


    讓她們更焦慮的是,連連勝仗裏,就連雲國太子的功勞都寫在上麵,那她們的夫君呢?


    就算是什麽都不做,也該有個名字在吧。


    還有兩個皇子妃雙手放在湯婆子上看熱鬧,反正她們的夫君沒去戰場,所以她們隻看著便是。


    說實在的,她們心裏很不服氣。


    左右都去了三個皇子了,何不派她們夫君一道過去。


    哪怕是不領兵,手裏沒有實權,沾沾光也是好的。


    可見陛下也是忒偏心,什麽好處都隻想著太子,連帶著對太子妃也很不同。


    雲昭捧著茶,迎著兩人期待的目光,緩緩搖了搖頭,“太子極少寫信給我,多是給父皇的……關於戰事的信。”


    “至於我收到的,是兄長寄給我的。”


    雲昭遲疑一愣,“我兄長的信裏,似乎沒有提及。”


    這一點,鍾氏和成氏倒是沒有懷疑。


    畢竟與戰事相關的信,太子妃再是得寵也不可能看到。


    至於太子妃的兄長,就更不可能在給妹妹的信件提到她們的夫君了。


    但沒有懷疑是一件事,而因此著急憤怒又是另一迴事了。


    成氏憋不住說,“咱們就是沒有太子妃這般好福氣,連各自夫君是否平安都不知道。”


    雲昭瞥了成氏一眼,“三嬸要真的著急,可進宮去問父皇。”


    “旁人不清楚,父皇一定最清楚。”


    雲昭垂眸望著茶盞裏漂浮著的茶葉,神色沒什麽變化。


    成氏聽了這話,被噎的難受,古裏古怪的扔出一句,“咱們哪裏比得上太子妃,想見父皇就能見到父皇。”


    鍾氏與成氏坐得近,此時暗暗的扯著成氏的袖子,讓她別過火。


    成氏火氣正盛,哪聽得住勸,末了又笑道,“要是太子妃得空,幫我們問一句,那便最好不過了。”


    雲昭看著兩人,“三嬸這話,是在抱怨父皇不見你呢?還是在抱怨我呢?”


    鍾氏連忙在其中打圓場,“四弟妹你別惱,她昨日沒睡好所以今日一直昏昏沉沉的,連話都說得顛三倒四的。”


    雲昭似笑非笑,“那麽還需要我去見父皇,替……”


    “自是不用的,迴頭我與你三嬸一道進宮。”


    “正好也有些日子沒進宮給皇後娘娘請安了。”


    鍾氏穩妥,三兩句話將這場麵給化解。


    她對眾人說,“都在這坐著,有什麽趣,還是一起出去熱熱鬧鬧的好。”


    “我來時看見這裏有個小梅園,有不少夫人在那坐著,咱們也過去吧。”


    幾人一起出門,卻沒到小梅園去。


    因為七皇子妃已經被迎進門,此時正在準備拜堂的事宜。


    雲昭細想了下,這似乎是她頭一迴看旁人的大婚。


    所以很覺得新奇。


    一聲禮成,新嫁娘被送去新房。


    鍾氏和成氏站到一塊,商議著她們待會該怎麽說。


    但這商議完全沒用,因為一直到離開,皇後都讓雲昭待在她的身邊。


    皇後不可能整天都待在七皇子府,用了膳食便準備迴宮。


    離開前也問雲昭是要留下來玩會還是迴宮,察覺到鍾氏和成氏幾乎可以稱之為熱烈的視線,雲昭搖著頭,“迴宮吧。”


    大婚有什麽好玩的,在這裏也是陪著人說場麵話。


    還不如迴去看話本子,或是在院子裏坐秋千有趣。


    皇後餘光瞥見鍾氏和成氏臉上的著急,神情若有所思,“也好。”


    廣明宮裏。


    皇帝賭誓一般,對壽安說,“皇後如今膽子愈發的大,她真當朕不敢廢了她嗎?”


    壽安也不好說陛下您可能真的廢不了皇後,不光光因為太子,還有皇後娘娘的身份。


    要是陛下真的動了廢後的念頭,滿朝文武都得一人一唾沫淹了陛下。


    真話常常是不悅耳的,所以壽安換了個話術。


    “皇後娘娘想來也是關心婉美人腹中的胎兒。”


    皇帝一把將手邊的琉璃鎮紙給摔出去,“她會關心婉美人?婉美人有什麽值得她關心的。”


    壽安連忙跪下,聲音顫抖著,“奴才言語有失,請陛下恕罪。”


    皇帝抬手示意壽安起來。


    隨後緩緩閉上眼睛,他在迴想今日的話。


    越是迴想,他的心就越快沉了下去。


    半晌,他以手扶著額頭,“告訴翠微宮的人,要是婉美人想出門,不必攔著。”


    “讓她想去哪就去哪。”


    壽安一驚,不過在皇帝看過來之前立刻應下。


    等出了門,他吹著冷風直歎氣。


    婉美人的性子,就算他沒有近身侍奉,也是知道一點的。


    沒有宮人攔著,不出三日,婉美人一定能鬧出大事來。


    要是過分張揚倒也不要緊,可若是腹中的胎兒……


    壽安招了招手,讓教規矩的兩個嬤嬤出來,隨即對坐在那的婉美人道,“陛下說,婉美人要是在院子裏悶得慌,就出去轉轉,走到哪裏都行。”


    婉美人撇撇嘴,讓人抓了一把金瓜子給壽安。


    壽安哪裏敢收,連連推說陛下那還有差事,就轉身走了。


    “這真是塊硬骨頭,都多少次了,也沒見他收下。”


    太監打扮的蘇然走到她身邊,給她倒了一杯溫水,“是塊硬骨頭才好,不被你收買,也不會被旁人收買。”


    婉美人一想也覺得是,心裏那點不快已經散了大半。


    可還是很不甘心。


    她都已經有孕了,怎麽還是個美人。


    而且陛下近些日子一直忙於朝事,也沒空來見她,便是她親自過去找,也常常要等著陛下與臣子商量完才能見一會。


    “本宮都要懷疑,陛下喜不喜歡這張臉了。”


    婉美人對著銅鏡看著,不禁摸了摸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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