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樣的心思他隻敢心裏想想,絲毫不會露出半分出來。


    壽安附和著說,“皇後娘娘似乎格外的偏愛太子妃。”


    不多時,在院子裏拿著個直鉤釣魚的雲昭,看著如流水一般的賞賜到眼前,不由得疑惑的看向為首的壽安。


    “這是什麽?”


    雲昭想了想,這幾天她都沒有出門,應該沒做什麽“好事”。


    壽安臉上堆起笑,示意幾個小太監打開手上拿著的幾個小木盒。


    寶石、珍珠,玉石,應有盡有,她看得眼睛有些移不開。


    壽安:“迴太子妃的話,陛下得知太子妃救太子殿下有功,所以特命奴才送來這些賞賜。”


    雲昭聽了這話覺得有些怪異,不過沒當迴事,反正這些東西送的是她這裏,她一點都不吃虧。


    她一點都不虧心的收下,還從中挑了一塊玉遞給壽安。


    壽安自然不敢要,雲昭也沒強求,讓人送他們離開。


    等人都離開後,她放棄一邊的魚竿,帶著數不盡的珠寶進了芳華殿。


    蕭長胤身上的傷好了不少,此時看見雲昭,不由得慢吞吞的走過來。


    他已經不需要坐著輪椅,隻是行走的時候需要慢一些,要不然就會看出腿上的傷還沒有痊愈。


    雲昭迎上男人的視線,莫名心虛起來。


    這些珠寶,送過來可以用著她救下他的名頭。


    雖然她是這麽覺得,但也沒那麽誇張。


    全程算下來誰救誰都扯不清了。


    與往日的冰冷不同,此時的蕭長胤眉宇間像是初春融化了的雪,漸漸的爬上幾絲暖意。


    不過雲昭是沒注意到這些的,她隻覺得蕭長胤“失憶”之後比沒有失憶還要煩人。


    沒有失憶前,兩人大部分時候還是能做到兩不沾邊的,但現在……


    她便是拿個話本子看入神了一轉頭就能看見他在身邊。


    她聽芳華殿的宮人說,太子殿下總是陪在太子妃身邊,感情極其和睦。


    感情和不和睦的雲昭不知道,但她已經被嚇得開始習以為常了。


    最初還會渾身一哆嗦摔地上,現在隻會將話本子糊他臉上。


    蕭長胤一直不開口,雲昭就一直憋著氣。


    憋了半天她實在是憋不住了,一邊大口喘著氣,一邊問道,“你要說什麽?要做什麽?”


    直接說就是了,杵在這嚇誰呢?


    因為沒憋得住氣,自覺輸了一程的雲昭瞪大眼睛,準備靠氣勢贏迴來。


    “孤聽秋月說,太子妃對孤極好。”


    雲昭頓覺不妙,右眼皮頗為歡快的跳個不停。


    “還行吧。”她含糊不清的給了一個答案。


    畢竟這裏還有其他人在,她也不能說兩人關係差得很,而且她也不好戳破秋月的話。


    “可孤並沒這麽覺得。”


    蕭長胤神情落寞,雲昭卻是雙眼一亮,恨不得連連點頭。


    是的,是的,差得很,還是見麵就掐的關係。


    “太子妃在池子邊垂釣,像是很開心。”


    “可孤一人在這殿中頗覺得寂寞。”


    雲昭抓了抓頭發,不知道該怎麽應答。


    “既然太子妃與孤感情極為和睦,為何不與孤一同垂釣?”


    雲昭:???


    這前麵一句和後麵一句,怎麽轉的她都聽不明白?


    她給出幾個理由,比如太陽大曬的難受,或是他是太子不該耽於玩樂,不過都被堵迴去了。


    太陽大曬一會對身體好,玩樂之事偶爾做做也無妨。


    於是一刻鍾後,雲昭讓出了自己的小馬紮,又拿了兩個正常的魚鉤出來。


    看見從水麵上冒出來的直鉤,男人笑了笑,“太子妃果然有趣。”


    雲昭咬著牙,就當這話是在誇她,反正今日得的東西,讓她將蕭長胤誇成一朵花都行。


    “哪裏哪裏。”她幹巴巴的客套一句。


    不遠處的秋月和素昔看著兩個小馬紮排排坐,不禁相視一笑。


    秋月去準備茶水點心,素昔則到小廚房看一眼正在煲的湯水。


    兩人在池子邊坐了一下午,收獲了差不多一木盆的魚。


    雲昭挑了兩條,一條煮湯一條紅燒,剩下的又放迴了池子裏。


    壽安迴去後,皇帝還在看著一塊帕子。


    從他出門的時候便在看,等他迴去了之後還在看。


    壽安便也看了一眼,帕子老舊泛黃,隻有一角繡著竹葉,不過因為年代久遠,竹葉的顏色都有些改變。


    他翻遍了腦海,都沒想出這帕子是誰的。


    “太子妃可滿意?”


    壽安:“太子妃十分高興,本來想來這裏向陛下謝恩的,隻是因為太子殿下在那,她不好走開。”


    皇帝點了點頭,沒因為雲昭沒來而不悅。


    他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問壽安,“秦家那姑娘是否還未成婚?”


    壽安心裏一咯噔,勉強迴答,“是、是啊,陛下可是要給秦家臉麵,為那姑娘賜婚。”


    皇帝卻搖頭,“朕想著,已經成婚的皇子裏,唯有太子沒有姬妾,從前是朕這個做父親的沒關心他,如今……”


    壽安見皇帝沒說完又久久不語,便大著膽子說,“秦家那姑娘,做個太子側妃也無不可。”


    “隻是……”壽安停頓了下,“從前她與太子殿下就有婚約,要是此時再進了後宮,隻怕不太合適。”


    皇帝垂眸,“朕也這麽想,但一時之間也找不出合適的人選。”


    壽安額前冒出了汗珠,提議道,“不如讓皇後娘娘辦個賞花的宴,屆時陛下也過去?”


    皇帝覺得這是個好主意,可還是為難。


    要是太子妃是北蕭的人,隨便指個側妃過去便行了,可太子妃是雲國的公主,這麽貿貿然的指了側妃過去,要是相處的不好,豈不是要弄巧成拙嗎?


    “朕去皇後那一趟,與她商量下。”皇帝拿起折扇,用折扇的一端敲了敲掌心,隨後指向壽安,“朕自己去,你們誰都不許跟著。”


    “奴才等謹遵聖意。”


    等皇帝轉過身,壽安便苦著一張臉。


    依著他對皇後娘娘的了解,陛下或許要被嘲諷一頓,但這辦法是他提出來的,最後他指不定要挨上板子。


    壽安心裏擔憂,便站在門口,伸長了脖子向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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