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其中有蹊蹺,兩人對視一眼,把所有材料收拾起來鋪在地上,他們相對而坐,仔細翻閱起來。


    司慶花是地下勢力的老大,她提供的情報絕對會有源有根、有始有終,從不會斷章取義沒頭沒尾,這裏麵一定有這張照片的來曆!


    對這一點兩人都深信不疑。


    果然,在翻閱了所有資料後,一張a4紙出現在兩人麵前,上麵寫滿了密密麻麻的字,活像一本漫畫小說的序!


    “關於這次調查的說明和始末…”


    王遠接過那張紙讀起來。


    肖茵茵側過頭來一臉認真地看著,打印字體讓她沒什麽讀下去的興趣,聽男人讀到是不錯的選擇。


    男人的聲音很有磁性,讀出的句子悅耳心動又賞心悅目;


    “搜查對象,王遠,撒天龍和菅刃紅。”


    “三人是喬北市的風雲人物,年齡相同都為25歲。其中,王遠為商業巨擘行內頂尖人物!”


    “身材尤為勻稱五官俊偉,氣質出眾…”


    肖茵茵聽不下去了,拍他一下,“講重點啊!”


    這司慶花是不是犯了花癡,知道的人物調查,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相親調查呢!


    “呃…好…”


    王遠跳過自己的介紹開始讀撒天龍的,可撒天龍的依舊長篇累牘說的都是外貌、經曆,實質性的東西一點沒有!


    而菅刃紅的依舊如此,王遠讀的心累,肖茵茵聽得崩潰,這哪是調查,分明是人物在介紹啊!且全是優點。


    “哎呀!行了,我來看!”


    肖茵茵奪過文件,她服了司慶花這老六,拍馬屁都拍到這上麵來了。


    跳過所有人物介紹,下麵是三人的人物經曆,可統一的全是從十年前開始!


    創業,曆經千辛萬苦,怎樣結出權貴,又是如何成立經營公司,又獲得過什麽獎,及最後在喬北市站穩腳跟,一切切一條條分門別類。


    一地的資料沒別的,全是王遠的發明證書,獎項說明,控股證書還有一些大事件記實。


    十分詳盡又充滿坎坷和挑戰,一路的艱辛和堅持下來的偉大全部記錄在冊!


    如果要寫一部關於創業的人物傳記,這些絕對是很好的參考材料!


    可這並不是兩人想看到的。


    肖茵茵急得雙眼發紅神經緊繃,一目十行心裏罵了菅刃紅十萬八千遍,這女人肯定是故意的,拿張照片引起興趣又墳意不寫重點,真是狗!


    目光下移,閱畢最後一行句號處,肖茵茵怒了,恨得咬牙切齒,什麽都沒有逗她玩呢!


    “媽的,我要殺了那個老女人!!”


    雙手攥拳,全身戰栗,臉上呈現出氣急敗壞的黑沉!


    “哢啦哢啦…”


    a4紙在手中變形,憤怒已經達到極致!


    “咳咳…”


    王遠清清嗓子,張張嘴,“我…”


    “別想求情,否則…”


    那雙丹鳳眼瞪向王遠,目光如劍。顯然,肖茵茵已經看透了他的心思。


    氣氛一下凝重起來,王遠無辜眨眨眼,沉寂片刻才敢正視女人的眸子。


    “呃…”他嚐試著指了指女人手中的a4紙,道,“反…反麵…反麵還有!”


    “什麽…反…我…反…”


    肖茵茵翻過紙,臉色一尬,果然反麵還有密密麻麻的字。


    不過,這些字是是手寫的。


    出於好奇忘了生氣,兩人又肩並肩看起來。


    “一切調查皆是表麵,十年前三人在石頭村出現過足跡,除此再無影蹤。既,三人從十五歲往後的經曆年年詳盡,可十五歲之前一片空白;無家,無族,無父,無母,好似天降一般!”


    “直至從肖總處見過一張照片,背影模糊卻可依據查起,但終一無所獲。”


    “可就在調查陷入被動時,手下賭場治安員忽然獲得一張照片,據觀察兩張照片質地相同,應該是出自同一相機!”


    讀到這兒兩人互看一眼,想要繼續往下看,卻發現後麵沒有了。


    翻來調去肖茵茵再沒找到一個字,她瞪眼看向王遠,“我還是要殺了她!”


    這個司慶花,逗人玩呢是吧!關鍵時候掉鏈子。給了個線索就突然不寫了,吊人胃口,該殺!


    王遠摸摸鼻子,不無尷尬,這是他的手下,他臉上掛不住。


    不等吩咐便拿出手機撥通司慶花電話,他現在也想知道那照片到底是從哪兒弄來的。


    電話很快接通,王遠知趣地開了免提,這事一定得先讓老婆知道。


    司慶花的動作很快,已經在迴去的車上。她似乎早就知道他們會打電話詢問,所以並不感到意外,可是她的迴答卻讓王遠和肖茵茵很意外!


    “這張照片是平原地下賭場治安員提供的,這個人叫劉奎,外號奎子!”


    “可是,很奇怪,他也是買的,日期是在一年前,具體是誰賣給他的他也記不清了,隻記得是附近的一個熟人!”


    “放心,我們在查!”


    掛了電話,肖茵茵和王遠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懷疑!


    “一張照片買來賣去,可信嘛?”肖茵茵並不認為有人會對別人的照片感興趣。


    王遠搖搖,顯然他的看法不同,“不能這樣說。照片也有一定的價值。”


    “什麽價值?”


    “曆史價值,資料價值,證據價值等等!”


    肖茵茵更加疑惑了,“不懂!簡單點。”


    “呃…”王遠搜腸刮肚想著怎麽和老婆解釋,“就比如說,如果這是一張秦始皇和劉邦的合影,是不是很稀有呢?”


    “稀有你個大頭鬼,怎麽可能?我看被罵作假還差不多!”


    “哎!你算說對了!”王遠拿著照片晃晃,“不管做不做假,他倆的照片肯定會有人關注,都會看看倒底怎麽迴事!有人關注自然就有他的價值!”


    王遠舉的例子很不合適,可肖茵茵接過照片若有所思,似乎有些明白了,“噢,原來是這樣,看來真會有人買!”


    肖茵茵仔細打量著那張照片,裏白底色加灰牆土磚,濃濃的年代感很重。再加之三個少年一身軍裝,背景還是個什麽學院的大門,曆史的神秘厚重感一下彌漫開來,乍一看確實很像古董!


    “那也不對呀!”肖茵茵又嚷,“那個治安員可不像你這麽有見識,什麽曆史價值、資料價值的,他們隻認錢好吧?”


    “嗯,對!”這次王遠同意肖茵茵的觀點,“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司慶花有事瞞著我們。”


    “啊?你的意思是…”肖茵茵直起身子,“那娘們背叛了你?”


    “去你的,哪有那麽多背叛,我對自己還是很有信心的。”他翻個白眼。


    “那是什麽意思?”


    “唉!”王遠歎口氣,對肖茵茵這種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很無奈,“或許這照片是劉奎搶的,也或許花姐知道是誰賣的照片,而一時又搞不定,總之很多可能!”


    說完,王遠摸摸鼻子站起身,一屁股坐到沙發上閉上了眼睛。


    這行為讓肖茵茵詫異,“我靠,你在做什麽,在查你身世呢好吧,你玩什麽深沉?給點意見!”


    “我沒意見,”他徐緩開口,“司慶花會給最終答複的,她需要時間。”


    “那我們就這麽等著?”


    “不是我們,是你!”王遠忽地睜開眼睛目視前方!


    “什麽,你什麽意思?”


    “我很清楚我是怎麽來的,我相信我的記憶!”


    說完王遠又閉上眼睛。


    肖茵茵坐迴地上,這下該輪到她翻白眼了,有種人叫老頑固,有種倔強叫不撞南牆不迴頭,很明顯她家老頭就是這種人這種性格!


    兩人不再交流,默默無言,這件事上他們的觀點背道而馳,沒什麽共同語言。


    肖茵茵隻能自己想辦法。


    歎口氣看了眼時間,隻過去一個小時,老媽應該不會這麽快醒來,還有時間,索性她又把地上的文件全都整理一遍!


    而另一邊,車上。


    司慶花給在平原出公差的疤臉打去電話,文件中提到的奎子失蹤了,疤臉正在找!


    “喂!找到沒有!”


    “老大,沒,沒呢!”


    “廢物!”


    司慶花氣急敗壞地掛斷電話,手揉著太陽穴愁容滿麵。


    本來那份文件隻是給肖茵茵看的,一個女孩即使手段夠辣當上了總裁,可終歸道行不深不會看出裏麵的破綻!


    可沒想到她叫來了王遠,這讓她很慌。那種男人,江湖滾爬浸淫這麽多年,她這點伎倆根本騙不了!


    現在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到奎子,把照片的事問清楚!


    想到這兒她再次拿起手機,打開那兩張照片看著,把事件的始末梳理一遍;


    前段時間接到肖茵茵的命令查三人的曆史,以照片為突破口問下麵的人。


    而此時平原地下賭場的大奎看到照片後,立刻提供了一張照片,正巧人物吻合!


    喜出望外,以為有了線索,趁機找大奎詢問照片出處,可隻過了一個晚上,他卻失蹤了,杳無音信誰都不知道他去哪了。


    真是詭異!


    看來她得親自去趟平原縣了!


    “改道,直接去平原!”


    司慶花抬起頭,幹脆下達命令。


    度假區酒店。


    肖母睡醒了,時已傍晚,起床,伸個懶腰,這一覺睡得格外踏實。


    肖茵茵和王遠早已等在門外,他們如同商量好了似的,拉著肖母就去吃飯。


    這次換了包廂,是個商務小包,五六個座位很溫馨的那種。


    剛坐下肖母卻又神經質般地站起來,“哎?得先說好,這頓飯吃可是吃,不過得讓俺家茵茵拿錢了!”


    她很肯定,一點不想多占便宜。


    肖茵茵和王遠愣了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他們忘了在老太太眼裏他倆還隻是男女朋友,賬是應該算清楚的。


    “噢,好好!我請,我請!”肖茵茵拍拍胸脯。


    王遠笑笑,一副任爾東西南北風的架勢。


    聽此,肖母這才滿意地坐下。


    不過,她的笑容隻維持了不到幾分鍾,下一刻就苦了臉色。


    菜盤剛剛擺上,閨蜜三人組就如同聞著味一樣趕了來,都和老太太打了招唿,很有禮貌一口一個阿姨的叫著,弄得老太太不好意思拒絕!


    三人坐下就開吃,嫌味道不好還要再點菜;


    “服務員,上得什麽玩意兒,阿姨來了就給吃這個?”這是夏紫琦。


    “對啊,怎麽弄了一桌子草,全素齋嗎?”武柔挑挑揀揀,找了塊紅燒肉不知足地嚼著。


    隻有栗淑娜穩重一些,掃了眼桌上的菜,小心翼翼地問,“總裁,你是不是破產了?”


    “啪!”


    肖茵茵拍案而起,“不吃你們就走好不好!”


    “茵茵!”肖母趕緊攔著,道,“來者是客!”


    眾人噤聲,王遠唯唯低頭,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肖茵茵坐下,氣唿唿道,“這頓是我請,壓根沒預備你們的。不行你們就迴去吃吧!”


    她一個勁兒地給閨蜜們眨眼睛,望其知難而退!


    肖母在主位上笑成個彌勒佛,“對呀對呀,不能光讓小遠請,我們也得表示表示,家宴嘛!嗬嗬。”


    她以很委婉的語言表達了送客的意願,家宴不收外客,恕不遠送!


    可是母女倆低估了三人的臉皮厚度!


    “噢!是這樣啊,”夏紫琦接過服務員送來的菜單,“沒關係阿姨,我們可以點的!”


    “對!都是一家人,是吧茵茵?嘿嘿!”


    肖茵茵翻個白眼,她怎麽不知道武柔也這麽厚臉皮呢?


    肖母抿抿唇,有些舍不得,可一聽見叫“阿姨”,笑就不由自主爬上臉頰,“哈哈,對,對對!”


    栗淑娜看這兩個活寶耍怪,她不甘人後,也插一杠子,“點什麽點?不點了!”


    “啊?不好吧?”肖母心裏高興。可還沒笑出來,就聽栗淑娜又補了句,


    “上那個8800的套餐!”


    “啊!?”肖母差點暈過去。


    “媽!”肖茵茵趕忙去扶。


    “沒事,沒事,椅子滑不太聽使喚,嗨,沒事!”


    “怎麽沒事,這點錢還不至於呀媽!”肖茵茵快氣死了,這群損友!


    冷冽的目光看過去,損友們卻隻是吐了吐舌頭!


    她們的眼睛透著得意的光,像是在說,活該呀,誰讓你倆欺騙阿姨呢?


    不一會兒的工夫,各樣菜品擺了滿滿一桌子,幾個女人玩了一天累了一天,見了吃的沒夠,風卷殘雲消滅一空。


    肖茵茵母女也吃了個飽,王遠則對紅酒愛不釋手。


    服務員推門進來,拿著賬單要求簽單。


    “簽什麽單?今天團建免費你不知道嗎?”


    肖茵茵心情不好,語氣也不太好。


    服務員是精挑細選出來的,肖總的命令她也接到了,可是規定還是要說出來的。


    “肖總…”總字沒說出來,她立刻意識到錯誤改”,“…肖小姐,那個團建精神規定,員工隻能免費使用一次包廂,您…是第二次!”


    “有這迴事?”她看向王遠。


    王遠舉起酒杯和肖母碰了一下,“是有這個規定。”


    “切!破規定!”肖茵茵翻個白眼。


    接過賬單就要簽字,可一隻手卻突然伸過來把賬單一把奪了去!


    “哎,你當你是總裁啊,說簽單就簽單?”


    夏紫琦小蠻腰一掐盛氣淩人!


    “喲嗬,我這暴脾氣…啊…對,我不能簽單!”肖茵茵猛然醒悟,在老媽麵前她不是總裁!


    肖母放下酒杯,“你們在說什麽?快給人錢啊!”


    “噢!對,媽,我這就給!”


    肖茵茵笑笑,轉頭變了臉色,對夏紫琦道,“我謝謝你昂!”


    “嗯。懂事!”


    “哈哈哈…”


    “哈…”


    見她出糗,幾個閨蜜笑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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