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君哥。”


    肖茵茵蹲下身,手在對方寬大的肩上拍了拍,歎口氣,開啟勸解模式。


    “菅刃紅吧,是個奇怪的女人,在我們公司她有個渾名叫黑寡婦,所以個人品德方麵…你懂的。”


    肖三君不說話,望著遠處的海平線,臉色難看。


    看來這個理由並不能說服他。


    “再者,”肖茵茵改變策略,“你是一個黃花大小子,從來沒談過戀愛,一身純潔。而她,可是千錘百煉的行家裏手!”


    她攤開兩隻手,誇張地比喻,“一個玉石船冰清似水,而另一個是塊墨,它倆是怎麽也結合不到一塊去的!”


    “誰是墨?俺不許你這麽說俺家紅紅!”


    “你…好心當成驢肝肺!”肖茵茵氣急,站起身想走。可又想這樣不合適,最後不管怎樣還得鬧到她這來。於是又忍氣道,


    “想想你爹,那個高高在上的肖族長,他會允許你要一個名聲不好的女人嗎?”


    “我…”


    這下肖三君懵了,想起那個平日不苟言笑的父親,任何底氣都煙消雲散!


    不過,他從沒動過放棄的念頭,“俺…俺可以斷絕關係!”


    “啊!”


    肖茵茵驚叫出聲,心一下涼了半截。媽的,越勸事兒怎麽越大呢?


    她急忙蹲下,語重心長地說,“三君哥別這麽固執,不就是發生一次關係嗎?大家都是成年人,你一個男人吃不了虧,不用這麽念念不忘!”


    “不,俺不!”


    “你!”肖茵茵有點秀才遇見兵的感覺,怎麽都說不通。


    “那你想幹啥,非讓她對你負責?”


    肖三君也急了,從地上爬起來,雙眼赤紅,掏出一個東西往地上一摔!


    “是俺想對她負責!”


    吼聲在甲板上迴蕩,肖茵茵看著眼前的肖三君愣沒說出一句話來。


    記憶中的肖三君從沒這樣對她發過火,難道真是她錯了?


    “唉!”


    肖三君重重跺下腳,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歉疚地蹲在地上,低頭愁眉苦臉。


    甲板上一個香囊隨風左右擺動,好一會兒肖茵茵才迴過神來,伸手拿起,她倒要看看裏麵是什麽,竟會讓這憨貨發這麽大脾氣。


    翻個白眼給自己找找麵子,伸出兩根手指夾出裏麵的東西,看了一眼,立馬又塞迴去神色大變!


    “這手絹是…”


    她沒問任何人,睜大的眼睛證明她是在震驚地自語。


    偏巧,肖三君配合比抱頭做痛苦狀,似喪考妣!


    “咕嚕!”


    肖茵茵咽口涶沫,仔細迴憶剛剛看到的。


    一塊潔白的繡花手絹,四四方方中間有塊不合詣的血汙!


    那是…處女血!


    難道是菅刃紅的?


    不不不,這不可能!


    安靜,安靜,她需要靜靜!


    肖茵茵不敢置信地坐在地上,談不上哀樂,隻是這結論有些匪夷所思。


    食古不化,固步自封,鄉野村民陳年陋習,這些形容石頭村再合適不過。


    而其中最甚者莫屬洞房驗紅!


    肖茵茵厭惡之至!她認為這是對女性的不尊重及男尊女卑的另一種體現!


    將一塊手絹放在床上,看有沒有血來驗證女人純不純潔,這無異於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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