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自己多少有點賤骨頭,雖然渾身疼的厲害,但是看著我薅住的旁邊的倒黴蛋,心裏多多少少有點得意洋洋神清氣爽的感覺。


    張鐵柱那大體格子,我跟軍子以前沒少說他跟熊大似的,現在護在車門邊,就跟頭熊似的,這貨在我眼裏就是特麽英雄的化身,尋思著以後得對他好點,要不要把他噶了,好當朕的大內總管!


    這幫活鬧鬼狠勁兒有,也猛,但是遇到了張鐵柱這種猛張飛,也是攻不破的存在。


    其實還是法治社會救了我倆,但凡今天這幫人帶上了家夥,我倆絕對落不了全屍。


    我喘勻了氣,見老秦也下了車,站在我車旁邊,一群人簇擁著他在叫罵著,他雖然陰冷的看著車內,我估計這貨應該也有點束手無策了。萬萬沒料到我這邊來了這麽一個大紕漏。


    “秦哥……啥子意思?咱還是不是兄弟夥?這迴子事情,不是你一個人損失的,我老大也輸了幾百個,軍子也丟在澳門500個,你看到著滴!非得這樣子鬧?”


    我推開張鐵柱,出了車,到了外麵,站在老秦麵前說道。


    倒不是我多有勇氣,一個是這麽僵持著不是辦法,再一個老秦下車了,這意思就是有的談,我得在這時候趕緊搭個台階讓他好下個台,真要談崩了,我們倆絕對討不了好。


    “兄弟,我老秦可沒虧待你們吧!烏魯木齊我還帶你們一起去發財,老子拿你們當兄弟夥,你們咋子對我滴?你老大輸幾百個?他吃老子迴扣你咋子不說嘞?你問下他嘛,吃了老子好多錢?”


    “你莫激動噻!你信兄弟就聽我一言,鐵柱吃沒吃你迴扣?吃了滴!絕對是吃了滴!我知道!但是天地良心,我是後麵才知道的。我若是一開始知道,絕對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你信不信我?”


    “我信,我也沒怪你,你們可以走,但是張鐵柱得留下,這筆數,老子已經付了700萬,還來追數,莫不是當我冤大頭?”


    “秦哥,我老大吃迴扣,這事絕對是他不地道。”


    “不地道?太不地道了曉得吧?啷個做兄弟吆!”


    “雖然不地道,但是理不虧。”


    “你說啥子?理不虧?那是老子錯怪他了嗦?老子是不是還得給他擺桌酒道個歉噻!”


    “澳門疊碼,秦哥你應該聽說過,2700萬,輸了,確實是悲劇,但是,但是,老哥你聽我說完再插話要不要得嘛?這2700個是不是從你手上輸出去的?有沒有逼著你賭?你贏了的話是不是可以走?有沒有人攔著你?有誰非逼著你簽2700萬了嗎?


    你輸完1000萬,張鐵柱是不是死活攔著你不要拿碼了?


    你是不是發脾氣非得要拿?當時我可是在旁邊看著的。


    我說的是什麽意思呢?我不向著你,我也不向著他,在澳門你去廳裏拿碼,疊碼仔管你吃喝玩樂,替你出碼,內地再歸數,現在的情況,無非就是這個疊碼仔是張鐵柱,而已。”


    “你今天是輸了2700個,如果你是贏了2700個呢?無非就是輸了,打個比方,成都山上也有場子,你沒帶現金,在場子裏麵拿了10萬,是不是到手9萬7的現金?一樣的道理嘛!是不是這個道理?”


    老秦點燃一支煙,默默抽著不說話。


    我走過去他麵前,一把搶過他的煙來,他看了我一眼,也沒吭聲,我抽出一支煙叼上,懟著他麵前。


    “點上啊,我胳膊都腫的抬不起來了,尼瑪你家小兄弟出手真狠啊!”


    “老子日你仙人板板,你說的啥子話嘛!你看我兄弟給你揪的,毛都揪掉嘍!”


    我看著他,沒說話,他說著說著,也停了口,看著我,良久之後,我倆一齊笑了起來。


    他最終還是沒給老子點煙,我也沒用他點,我給那倒黴蛋嘴裏塞上一支煙,這孫子明顯對我有後遺症了,看我過來他麵前眼神閃躲不自覺的朝後縮了好幾步。


    “兄弟,對不住了,哥們給你賠罪,都怪這香煙,惹出這鬼事情,咱們抽了它。晚上我來擺酒,咱兄弟夥好好喝幾杯,要不要得?”


    我嘻嘻哈哈的說著,他也就這麽叼住了。


    “秦哥,咱別擱路上杵著了,這繞城高速都有探頭,一會兒交警工按都得來了,到成都找個地方兄弟擺幾桌,咱們邊吃邊聊如何?”


    “那上車走嘛!走,都上車。”


    “不行,等會兒!”


    “……咋子嘛?”


    “我這渾身骨頭疼,我實在顛不了神車了,秦哥我得坐你車,實在不行,我出點油錢哈!”


    “哈哈,要的嘛!”


    上了老秦的阿爾法,我半躺在椅子上,總算是在旁邊儲物盒裏拿了個打火機點上了煙。


    吞雲吐霧之中,我思索著如何解決問題,老秦也點燃一支煙沒有說話,剛才在馬路牙子邊談笑風生和諧相處,那都是麵子工程,我倆心裏都門清,雖然緩和了氛圍,卻是利益糾葛絲毫沒有解決呢!


    左思右想也沒個章程的,主要這事讓張鐵柱做的太惡心,沒辦法圓場的說,疊碼疊的,老秦來澳門純屬於是生瓜蛋子似懂非懂的,又在後麵被他知道了碼糧的事情,又在第一次就讓人折了2000多萬,這活做的真雞巴糙,想想就頭疼。


    我們沒有去成都,而是在龍泉湖收費站下了高速,隨便找了家路邊餐館,不過看著倒是挺幹淨利落,開了二桌,點了酒菜開整。


    我挨個打了一圈酒,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的,雖然低聲下氣,但是那些小弟兄夥接受的也是不尷不尬的,最後敵我雙方都把這尷尬發泄在酒裏,我特麽身上疼的很,索性喝點酒活血化瘀也不錯,喝的有點猛也夠豪爽,這麽推杯換盞,很快的氣氛好了起來,勾肩搭背的其樂融融。


    二桌打了一圈下來,我迴到座位啃著蹄花,這成都的蹄花湯,燉的軟糯,裹上蘸水,入口一抿即可脫骨,蘸水辣鮮,很是可口,喝著蹄花湯壓著酒氣,可算是緩過勁來了。


    吃飽喝足,我搶著買了單,吃吃喝喝才幾個錢?大頭在後麵,我也不知道該如何擺平後麵的糟心事,也折騰不動了,附近找了個賓館,開了整整10間客房,把所有兄弟給安排好,我找了個房間進去澡都沒洗,直接倒床就睡,那股子困倦感一釋放,整個人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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