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會兒我才平複了心情,說是平複,心裏麵還是激動的無以複加,這特麽得多少錢啊?這潑天的富貴,終於輪到我了啊!


    想想在置地為了那仨瓜倆棗的折騰,老子以後再也不去小場子了,玩就得玩大的,這特麽厲害了。


    不僅僅是我在那瘋狂了,張鐵柱跟何友軍倆人比我叫的還大聲,一下子把麻袋跟老王也招過來了看熱鬧。


    其他賭桌還有零零散散的幾個賭客,也丟下牌局,全朝我這兒圍過來。


    莊家4一對,8點。


    閑家4一對,8點。


    莊8閑8,和局!


    尼瑪的,莊對子,中!


    閑對子,中!


    和局,中!


    老子有點算不過來了,荷官收走了我押注幸運六的二萬籌碼。


    然後示意張鐵柱這個二逼拿迴籌碼。


    他心不甘情不願的跟受委屈的小媳婦似的。唉:-(不是說跟著老子押麽?我押四寶就不敢跟注了?沒財運啊這貨!


    荷官待張鐵柱收走籌碼,開始給我的籌碼賠付,閑對子我押注了,11倍賠率,元。


    荷官從籌碼盒裏取出籌碼,三個10萬的籌碼三塊的籌碼,疊起推到我的莊對子籌碼旁,揮手示意我收錢。


    我一把挪過來,到麵前,這特麽就已經是36萬籌碼了,我心裏狂跳。


    老王在跟張鐵柱逗悶子:“張總,你咋一口不押呢?好歹打個莊對閑對呀!”


    荷官賠付完閑對開始賠付莊對子,整個過程一絲不苟,就是太過緩慢,不過我也需要她慢一點,不然老子有點承受不住。


    明天都準備出關了,從置地出來的時候,我兜裏是57萬的港幣,老子準備就帶這些迴去了,沒想到時來運轉,大晴天一個霹靂,老子居然一下子發達了!


    莊對照例賠付了33萬,我又接迴來36萬籌碼。


    36萬加上36萬,這就已經是72萬了。


    還有和局上麵押的,和局賠率是1:8,荷官賠付了16萬,我一把接過來18萬籌碼。


    麵前堆滿了籌碼,10萬隨隨便便扔到了四寶上麵,連本帶利斬獲90萬,整整齊齊的90萬!


    還有之前贏的10萬,麵前正好是100萬的籌碼。


    一分錢本金沒有掏,借了張鐵柱的20萬開工,二手牌斬獲100萬!


    看稀奇的人挺多,羨慕的、嫉妒的、驚訝的,新奇的……議論紛紛,嘈雜的聲音,我卻有點飄在半空中的感覺,知道他們在議論著這把奇牌,在關注著我,但是卻怎麽也聽不入耳,有種不真切的感覺。


    想起在置地賭場押三萬塊錢一注,還百般糾結,這裏一把牌就贏到了九十萬,夢一般的感覺。


    還有一絲絲心酸。


    連續幾天一直都是在水下掙紮,捅出的那個窟窿幾十萬一百萬二百萬……雖然時有盈利又失利,輸輸贏贏的卻總是於事無補。


    我心裏麵其實一直都是在壓抑著,從以前推一百萬二百萬梭哈都不太動容,賭到後麵押個二萬三萬的都忐忑不安,這個過程不曾經曆過的人不會了解,這種巔峰跌落凡塵的感覺,卑微又痛苦,甚至於有點自閉,這也是我沒有跟他們攪和在一起,獨自住在新濠天地的原因之一。


    張鐵柱這個狗東西,老子看他耷拉著個臉就想笑,一臉苦相,本來就輸慘了,這他娘的狗屎運到了手邊了,愣是沒撿到。


    看著看著老子實在是忍不住“噗嗤”笑了出來,我是看著他笑,這特麽一笑出聲就根本停不下來,本來贏錢就開心,還贏中這種牌型,心中那股子爽感……再一看他那衰相。


    主要是麻袋在我身後總算是看明白了,奚落他一句:“你這……就跟著他押唄!人家專打四寶了,你多多少少一萬二萬的帶一點不好麽?真是吃屎都趕不上熱乎的!”


    麻袋這孫子跟張鐵柱之間有什麽齷齪我也不明白,但是聽何友軍說輸錢就是因為麻袋而起,現在麻袋這樣陰陽怪氣的,那就是在夾槍帶棒,含沙射影。看樣子倆人是徹底決裂了,僅僅是沒到徹底撕破臉皮的地步而已。


    張鐵柱雖然莽,但是也聰明的很,如何能聽不出來?他這個暴脾氣,哪能受的了這個氣。


    立馬站起來,一推椅子,指著老戴怒道:“說什麽呢?信不信今天老子喂你吃屎!”


    老戴被張鐵柱那氣勢直接震懾住了,沒有再吭聲。倒也沒退縮,二人就那麽劍拔弩張的對視著。老王正好在他倆旁邊,見狀忙擠進去打圓場,把二人勸分開了。


    他們兩個在後麵劍拔弩張的,我連頭都沒迴,在澳門打架?他們倆又不是傻瓜,應該沒那麽蠢。


    就算打了架,那正好,賭場禁入個三個月五個月的,給丫打包迴內地,也算是幫他倆戒賭了。


    閑莊莊莊莊閑閑閑莊莊莊閑閑閑閑閑莊莊莊閑閑閑閑和。


    我的心思全在這牌路上麵,贏錢了,特別是贏了注大的,那種想繼續押注再贏的衝動根本無法遏製。


    我在琢磨著牌路,三莊四閑來了個和,這把是幹莊還是幹閑呢?


    琢磨良久,還是沒個頭緒。


    事實上,腦海中亂糟糟的,驚喜興奮交織,根本靜不下心來。


    想來想去的,我幹脆不想了,反正這莊閑路子已破,既然在四寶上麵起家了,那就再磕一手四寶看看,就跟炸金花似的,拿了三張a,下一把未必不能出三張k噻!


    而且上一手中的太多了,莊對子,閑對子,和局,想想都流口水,這麽多,說不定就會順一個下來,隨便那個順下來就有賺頭。


    反正打四寶這玩意兒,花錢不多,中了可就是盆滿缽滿。


    這麽想著,我就押了上去,依法炮製,莊對子閑對子各三萬,和局幸運六各二萬。10萬塊錢四寶,買定離手。


    張鐵柱他們被勸好之後,坐了迴去在瞅著牌路,老戴跟老王也沒有迴他們的賭台,就在我這張桌子坐了下來。原班人馬又匯聚在一張賭台上麵。


    不過他們拿著籌碼見我又梭了四寶,紛紛駐足觀看,沒有跟注。


    “你怎麽又打這逼玩意兒?出了三寶了,還會出嗎?打莊閑唄!”老戴見我這樣押,他沒辦法跟注,不由得埋怨起來。


    我現在又不是替他代打,沒必要聽他指揮啊,這可不就隨心所欲嘛!所以我壓根沒搭理他。


    張鐵柱倒是行動了,又是押了20萬籌碼,卻是依舊推到了莊上麵。


    老戴這孫子剛才還在糾結押莊還是押閑,還想著勸我收迴四寶,改押莊閑。一見張鐵柱押注了,立馬不吱聲了,悶悶的掏出了籌碼,也押了20萬,卻是押在了閑上麵。


    我見的暗暗好笑,張鐵柱這把押的是莊,若是押閑,老戴必然是押莊,倆人這是針尖對麥芒,對著幹了麽。


    張鐵柱也沒動彈,依舊押在了莊上麵,老王手中拿著一疊籌碼把玩著,見這個狀態,按兵不動了。


    時過境遷啊,之前搶著份額,一押就是爆台超了限紅,現在雖然依舊是圍了一圈人,我押了10萬,張鐵柱押了20萬,老戴也押了20萬,總共才押了50萬籌碼。


    荷官開始發牌,閑牌莊牌閑牌莊牌,四張牌發定,荷官推二張閑牌到麻袋麵前,老戴接過牌來吭哧吭哧就給二張閑牌開出來了,翻開就罵了一聲操。


    卻是一張方塊5,一張梅花6,閑開1點。


    麻袋怒了,張鐵柱樂了,閑家開1點,他押的莊家不就有贏的機會了。


    我特麽心裏倒不舒服,尼瑪的反正點子這麽小,開二張5不好麽?就差一點啊,老子就能進賬33萬了。操!


    荷官收走了二張閑牌擺放好,推出了二張莊牌到張鐵柱麵前,這貨摩拳擦掌來了勁兒,抓起牌來直接翻開來一張,是一張梅花9。


    “幫你開個九一對哈!”


    張鐵柱看翻出來了是一張九點牌,忙扭過頭來對我說道。


    得虧是開出梅花九,九一對是八點,照樣能一槍過。


    順水人情嘛!狗東西聰明了,會做人了。若是一張梅花a,這狗東西肯定不會這麽好人,會對我說開a一對。


    埋頭認真的開著牌,我倒是被他說的有點激動,真心盼望這貨能再開個九點,一張牌決定老子能否收獲33萬呢,豈能不激動。


    好半天這貨推開牌來,不是九點,是一張紅桃7。


    “艸!”我倆兄弟一臉失望,異口同聲的艸,張鐵柱愣了愣神,怒道:“你艸個蛋蛋啊?對子沒出來,這不幸運六來了麽?”


    我這才注意到,對呀,9點配7點,這貨還是押的莊牌,可不嘛!


    媽的,一心盯著對子,把這茬忘記了。


    莊家6點,閑家1點,閑家還得補牌。


    荷官從牌靴中抽出一張牌來補到閑位,推到老戴麵前。


    老戴接過牌來,還沒眯牌呢,張鐵柱一敲桌子,喊了聲“公”。


    把老戴氣的,狠狠瞪了張鐵柱一眼。


    “老戴你別誤會啊,我不是想讓我兄弟中個幸運六嘛!”


    “還幸運七呢,看老子開個7點叉燒你!多一點我都不要。”老戴也是給氣急了,氣急敗壞的,麵帶猙獰。


    張鐵柱這就有點過分了,再怎麽鬧矛盾,又不是小孩子了,這牌桌上怎麽能夠這樣子做呢?咱們還是一個地方的人,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這不就是等同於直接宣戰了麽?


    我不太讚同張鐵柱這樣子做,輸贏憑點子,光靠喊有個屁用?


    所以,我也猛的一拍桌子,大聲喊道:“公公公公公公……”


    開什麽玩笑,跟老子的幸運六比起來,老戴算個雞巴?


    “尼瑪的,你們倆兄弟能不能當個人?”老戴氣的吹胡子瞪眼的,卻也無可奈何,瞪了我們好一會兒。


    “哈哈哈哈,對不住了老戴,各為其主,我押了幸運六總不能夠給你叫好吧?”


    給我倆這麽一起哄,幹脆他也不看牌了,直接就翻了過來,把那張補的閑牌推到了台麵上。


    一張紅桃q,靜靜躺在了桌麵上。


    老戴嘴裏罵罵咧咧艸艸艸的,我跟張鐵柱卻是一陣狂喜,老子腮幫子都笑的疼,尼瑪的這麽稱心如意的嗎?幸福一波連著一波,高潮迭起啊這是,剛才中了倆對子一個和,唯獨漏了幸運六,這緊接著後麵就能給補上了?


    張鐵柱開心,我感覺他不是為贏了錢高興,多半是贏了老戴而開心更多一點兒。


    荷官開始賠付籌碼,第一個就收走了麻袋押閑的20萬籌碼,麻袋倒也認命了,拿起麵前的籌碼站了起來,嘴裏嘟嘟囔囔的迴到了自己剛才那張賭台。


    我押的莊對子閑對子和局的籌碼通通摞走被荷官放進了籌碼盒,這才清點我押在幸運六上的籌碼,很好清點,二萬籌碼而已,攤開來,從籌碼盒裏數出籌碼。


    幸運六,二張牌的幸運六,賠率1∶12,2萬押注就說24萬,加上押注的本金2萬,我收迴來26萬的籌碼。


    押注了10萬,收迴了26萬!


    雖然沒剛才90萬那麽誇張,但是這16萬贏的倒也是神清氣爽。


    目前台麵一共116萬的籌碼。


    閑莊莊莊莊閑閑閑莊莊莊閑閑閑閑閑莊莊莊閑閑閑閑和莊。


    莊對子、閑對子、和局、包括幸運六,全一窩蜂的出現了,這一局怎麽押呢?


    四寶肯定是不想去押了,剛才我準備繼續,像置地賭場打那個莊閑單跳一樣,一直追到爆路為止,後麵想想,這樣是不是挺不劃算,單中一個幸運六,不過才贏10幾萬,10萬一推經不住幾次輸,感覺追到最後也就追了個寂寞。


    像那個一次性中三寶的機會畢竟是稀少,不然也不會中了之後所有人來我這看熱鬧了。


    怎麽打呢?和局後麵出了莊,那就是說閑路已斷,莊路閃現了,是不是得押一注莊跟跟看呢!


    正在這麽想著,張鐵柱已經押注了,這貨這一次卻是拿著40萬籌碼,押在了莊上麵。


    他也打莊,看來我們不謀而合,去特麽的,小玩玩,我數出16萬的籌碼,推到了莊上麵。


    老王這家夥一直貓在旁邊,剛才他就準備跟著我押注,見我押了四寶,所以才按兵不動。這次見我打莊閑,這下開始出動了。


    但是一出手就把我驚著了,不出手則已,一出手就是100萬籌碼,推到了莊上麵。


    不僅如此,他這個騷包還把老戴喊了過來。老戴在那桌估計玩的也不如意,老王一喊,立馬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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