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賭廳裏晃悠了一圈,雖說是代打,但是這次的代打,我特麽是把小命掛在了一起的,以往贏了輸了無所謂,那點兒分紅,我自己猛起來,還不夠我一手梭哈的。


    今時不同往日了,自己口袋空空蕩蕩,就指著這次代打分紅過日子呢!可不得把眼睛擦亮,找條通天路呢!


    我捧著籌碼盒,我在那張台子前麵駐足,察看牌路,後麵烏泱泱一大片人全停下腳步,圍了起來,我特麽頗有一種帶頭大哥的感覺。


    一張台換到另外一張台,整個賭廳轉了過來,若說沒有合適的路子,倒也不盡然,還是有二張台子的路子能夠一試,不過也僅僅是能試而已。


    咋弄呢?這畢竟是2000萬的籌碼,目標還是他娘的一個億。


    這麽貿然上賭桌肯定是不成的,我必須找一條心儀的路子才能放開手腳。不至於患得患失。


    最起碼的,就算搞失敗了,我也算是輸的心甘情願吧!


    我看向麻袋跟老王一眼,心裏糾結著,他們也看向我,等我示下。


    我不能猶豫了,現在所有人當我是主心骨,我可不能露了怯,這就相當於在戰場喪失了軍心啊!


    我想了想,一言未發,這種時候跟任何人商量,都是對自己的威望的褻瀆。我直接捧著籌碼,走向靠近水吧右斜方向那張賭台,坐了下來。


    這是一張沒有開場的賭台,隻有荷官飛出來的孤零零的仨口牌:莊莊閑!


    他們都跟著我圍了上來,都各自找椅子坐了下來,我當仁不讓坐在了三號位,麻袋挨著我左手坐了下來。


    我右手邊是老王,這貨今天見我尤其親熱,原來是這個原因哈!其實他都不用這樣,就算對我橫眉冷對,我今天也勢必要盡全力,有一分力都得使出10分來。


    老王旁邊是張鐵柱,而何友軍挨著麻袋坐了下來。


    幾人嘩啦啦的入了坐,我拿著籌碼擺在了台麵。


    靜悄悄的深唿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心情,正式開戰了,我可不能毛毛躁躁。


    看著牌路上的三口:莊莊閑。


    路子開的太短,這看來看去的,其實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我是準備讓荷官飛個幾口牌的。


    但是轉念一想,就算飛出個路出來又怎樣呢?


    今天在特麽新濠天地,倒是一條好好的長莊路,楞是把老子輸的慘兮兮的這個逼樣子。


    即使飛出好路子也沒有用,關鍵打中了才特麽有用啊!


    而且賭百家樂,經過一整天的折磨,我特麽心裏壓抑的難受,我算是明白了一點點,這特麽玩的就是一個氣勢,首先你得要狠,不僅僅是心要狠,對牌局狠勁兒,對自己也得要有一股子狠勁兒,置之死地而後生,你得不要怕。


    以前我都是沒有上賭桌之前,先考慮輸了會怎樣?這把莊閑猜錯了會怎樣?


    患得患失,畏首畏尾,導致裹足不前。


    現在老子改變思路,怕個卵子,二橫一豎就是幹,朝死裏幹,怕輸還會輸,那就不要怕輸!


    既然一整天打莊,這一口也就必打莊,老子倒要看看,究竟是不是莊跟老子八字相克?尼瑪的有種一輩子別被老子打中莊。


    坐上賭桌,看著這條牌路,想起今天一整天被摁著頭押注,接連失利,我心裏是帶著一股子怨氣的。


    尼瑪的,我數出10個籌碼,100萬,推到了莊上麵。


    這一刻,我的心思,不是在替他們代打,老子是感覺在替自己報仇,雖然這裏是永利皇宮,而讓我輸光籌碼的是新濠天地,不管了,隻要是澳門,老子都視為仇敵。


    100萬推上了賭桌,押注好,買定離手,整張賭台鴉雀無聲,全都在靜靜的注視著荷官發牌。


    這一注是起手牌,所有人的精神都高度集中,都在翹首以盼著結果,大氣都不敢出,隻有荷官在有條不紊的發著牌,閑牌莊牌閑牌莊牌,四張牌發放完畢,推出二張莊牌到我麵前。


    我此時卻是神遊天外,心裏卻是在思索著,按道理九妹這個黴運應該是在新濠天地已經被老子揮發完了吧?畢竟幾百萬都填到了新濠天地的那張賭台上。


    風水輪流轉,轉到永利皇宮了,應該也得給老子一點鴻運吧!


    而且還有麻袋,老王、張鐵柱……這些孫子們,好像各個運氣都不錯啊!


    麻袋和老王,我是親眼所見,上千萬的盈利。而張鐵柱也是入了個大坑,不僅爬了出來,還反敗為勝,結果還贏利了。


    不管這幾個老小子為人咋樣,起碼身上都有點好運氣的,這些好運合並,老子這次應該沒有道理輸的吧!


    隻是有點不明白,為什麽這三人全都推舉著我來操盤這麽大的賭局呢?


    僅僅是因為我的勇猛?


    這理由說出來我自己都不相信,換位思考,我若是有這些資本,哪怕是1000萬或者500萬,又或者200萬300萬的,老子早特麽自己找個廳梭哈梭哈去也!


    還在這兒,幾個人湊2000萬,讓別人打?腦殼有包哦!


    不過我也沒多思量,這裏麵雖然肯定有點什麽故事,蠻說我猜不透,就算是真的有啥門道,我現在這個狀態,我也顧不上許多,二橫一豎就是幹,幹了再說,管的了那許多?


    我接過二張莊牌來,直接就摔開了一張,是張黑桃3。


    接著推開一張牌邊邊,是張二邊牌,3點配二邊,去尼瑪的,給老子頂起,死頂,猛一推開牌邊,頂起!是一張二邊頂滿,梅花5。


    莊開黑桃3梅花5,莊開八點!


    我把那張梅花5,猛的舉起來,摔開砸在了台麵上。


    抬首四顧,多少有點顧盼自雄的味道。


    這群人都靜靜的,伸著脖子緊盯著,看我摔在桌子上的牌,終於有人反應過來。


    “嘿,八點!嗨,牛逼。”


    “勝哥出手就是不同凡響,果然是寸草不生哈哈!”


    我心裏心潮起伏,倒不是說聽他們的吹捧,而是這特麽的仿佛形成了一個魔咒,自己打牌的時候,心裏緊張又忐忑,拿的牌患得又患失,總之就是百般糾結。


    給他們代打,老子反而放鬆的一塌糊塗,發揮的狀態好的一逼!輕鬆又恰意,拿的點子還不小,事實上這次這8點牌,我都沒怎麽咪牌,第一張黑桃3是直接摔開牌的,第二張梅花5,也僅僅是看個牌邊心裏念叨著頂滿就給推了出來。說是一氣嗬成也毫不為過。


    “等會兒高興,這才開八點,閑家還沒開牌呢!”


    人生在世,不總是花團錦簇姹紫嫣紅,也有特麽萬花叢中一點綠,總是有不和諧的聲音出現,張鐵柱這孫子,雖然說的是特麽實話,此時此刻,聽入我耳中,卻是十分刺耳。


    也許是我狂放孤傲,聽不得不同的聲音?


    歸根結底,是特麽我自己已經是輸的都成了驚弓之鳥,好不容易有這場豪賭能讓我有起死迴生的機會,我特麽不得積聚一點點的自信心嗎?


    光靠著已經輸的嚇的破碎的四處漏風的膽子,我哪能支撐的住這種豪賭?


    所以我這些看似豪邁的開牌動作,都是在給自己裝腔作勢。而這二張莊牌也尤其給力,開出了八點,我特麽這好不容易積累了一點信心來,給這老小子給一句話道破,如何不惱火。


    “烏鴉嘴,哪有那麽巧的?”


    “就是,老子不信這局能開出個九點來。”


    “張老板,賭了就別怕,這麽害怕,要不你還是把資金撤出別玩了吧!”


    都不用我言語,我特麽不過是代打而已。資本家全在旁邊呢。


    自有被踩著腳的跳出來,老王那話說的,純粹是擠兌了。


    可能是見我這上場氣勢洶洶,很有贏的架勢,想著擠兌掉張鐵柱的股份了,弄的張鐵柱很是尷尬,他不明白怎麽就一句正常話兒,惹的矛頭都指向了他。


    這特麽就是利益交織,這就是名利場,這就是澳門,嬉笑怒罵皆可,就是別動利益。


    荷官收走了我的二張莊牌,擺到了莊位置上。


    順手拿起了我們緊張的二張閑牌,就那麽輕飄飄的揭了開來。


    本來我都開出了莊家8點,大夥兒不說是心情放鬆,起碼不至於如此提心吊膽,卻因為剛才的爭吵,誰心裏都是打鼓一般,說是那麽說,不會這麽巧合,但是八輸九,經常有,誰特麽現在都是緊張兮兮的等待著結果。


    人生的魔幻就在於此,這一桌子,除了我以外,個個都是幾百萬幾千萬的身家,而這些人卻都神情緊張,看著荷官翻著閑牌。而荷官卻是氣定神閑,神情自若的開著閑牌。


    翻開了二張閑牌的時候,桌麵上早已停止了爭吵,都聚精會神的看著荷官的手,開出來的是一張紅桃7,另外一張是梅花9。


    閑開紅桃7,梅花九,閑家6點!!!


    莊8閑6,莊贏!!!


    沒有出現經常有的九殺八,而是開出了個6點。


    荷官賠付著籌碼,散開我押的那一摞籌碼,清點著,10塊10萬的籌碼,賠付過來一塊100萬的籌碼。


    台麵已經是一片喜氣洋洋,雖然盈利100萬,分到他們每個人,不過就是25萬,50萬的,我特麽也不過就是10%---10萬塊錢而已。


    但是這首戰告捷,開門紅啊,難得開門紅,好兆頭啊!


    紛紛揶揄著老大,老大被懟著也不生氣,齜牙咧嘴的笑哈哈,贏錢了噻,皆大歡喜!


    莊莊閑莊!


    我看著牌路,心裏卻有點為難,剛才這口莊押的理由,其實全憑著今天在新濠天地受的怨氣,特麽的押莊老不中,這才來這開局死殺一口莊。


    這已經中了莊,那接下來這注如何打就有點為難了,難道還跟著押莊?


    會不會有造成在新濠天地的老路子,押莊出閑,結果糟蹋了幾百萬?


    我拿著那塊方形大餅幹,在桌子上翻來覆去的疊著玩兒。


    其實這種路子未曾出現多口的時候,誰也別吹牛,就是特麽的全靠蒙,瞎蒙,蒙對了你就是神,蒙錯了就是瞎。


    飛牌?飛特麽幾口牌,飛個路子出來整口大的?


    我也不是沒想過飛牌,關鍵是我特麽好不容易積聚起來的氣勢,我怕這一飛牌,這股子勁兒就泄掉了。


    老賭徒應該明白我說的是什麽,就是在賭的過程中,會有那麽一段時間,自己都能感受到那種必贏的狀態,我現在就是這樣的狀態。


    斟酌良久,我想到了一個折中的辦法。


    反正手中這塊大餅幹,是剛才贏來的。老子再給推上去,正好有這股子勁兒在,贏了老子再衝鋒。


    輸了的話,老子再飛牌也不遲,反正是盈利,用賭場的磚砸賭場的瓦,這買賣還是能做的。


    這麽一思量,我把這塊100萬的籌碼,直接給推到了莊上。


    還是打莊,既然是這個思路,用這100萬開道兒,那老子必須打莊。


    今天老子就特麽跟莊杠上了!


    而且這局牌路是莊莊閑莊,起手莊莊閑,我潛意識裏已經是把這莊莊閑當成一體,就算是複製莊莊閑,那我這口也是要必打莊的。


    籌碼押上了,買定離手,荷官開始準備發牌。


    “兄弟,籌碼在你手中,你就放開手腳玩兒,我們不會插手,也不會指手畫腳說三道四,不用考慮我們,就當你自己的籌碼玩兒哈!”


    麻袋突如其來的,對我講了這麽一句。


    整張賭桌,一開始熙熙攘攘,我推上籌碼後,都安靜了下來,所以老戴言語這麽一段兒,所有人都靜靜的聽著,我當然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這特麽是嫌老子的注碼押小了?


    這幫子人今天不對勁啊!老戴這個老狐狸,才第二口就貌似有點沉不住氣了。


    我特麽當然也希望大注碼推特麽的,這張賭桌上是5000……的限紅!


    我還恨不得是特麽的限紅呢!


    老子梭特麽的一把,10%的分紅,一把牌我得200萬,梭個二把三把牌的,那老子今天輸的什麽錢都迴來了噻。


    問題是,就這個路子剛剛才開頭呢!我自己心裏都沒個逼數的,你讓老子加注碼,我特麽也得有思路,起碼能夠自己心裏有點譜吧!


    我沒有搭理他,見荷官手停在牌靴口那兒,等待我作決定是否加注,一揮手,示意她發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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