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特麽嘟啷個嘴,一臉不開心。


    特麽的,分不清大小王了,猴子不聽話,多半是慣的。


    我嚇唬她,說道:“拿來,你玩不玩,不玩我來梭。”


    她立馬和顏悅色笑了起來,腆著臉說道:“玩,我玩呢,這不是看路呢嘛!這把押什麽呀親愛的。”


    “你可別問我了,我這今天狀態不好,別又給你指錯了。”


    “那不正好?你指莊我就押閑,指閑我就押莊,肯定贏。”


    “操,你把老子當指路明燈玩啊?自己押去。”


    “哦!”


    她琢磨一會兒,“啪”籌碼全給拍到了莊上麵。


    三閑三莊了,還押莊?


    老子在旁邊看著她押上去,我也沒吭聲。剛才指揮失誤了,這多少讓我有點懷疑自己今天的運氣,反正也就10萬塊錢,倒不是說我多有錢,媽的,到現在還沒完全迴本呢!有多大方?也未必,是特麽見慣了張鐵柱、麻袋這些人幾百萬上千萬的輸贏,我對錢沒了那種重視度,隻是當時我還不了解自己這種心態的轉變而已。


    10萬籌碼,押在了莊上麵,荷官發好牌,推二張莊牌給到九妹麵前。


    她倒興奮起來,搓了搓手,咧著嘴笑著接過牌來,一副老賭鬼的模樣。


    想想也是,這種富家女賭博,跟我這種窮小子過來的人是不同的,她更多的應該就是這種開牌時刻的刺激感而已。


    要說對於金錢,可能隻是腦瓜子裏的一個數字,至於這錢怎麽能賺到,又有多難賺,估計壓根沒有概念。


    我特麽現在也沒了概念。


    賭博對人的傷害,更多的是價值觀的變化,很容易的就能改變世界觀。


    摧毀一個人的三觀,僅僅隻需要幾次大的輸贏起伏,沒有例外,除非是輸贏太小,起伏不大而已。


    她這押注的10萬,之所以說要梭哈,其實贏多少錢,對她來說一點刺激感都沒有,多次的澳門之行,估計已經讓她的閥值變高。


    我拿10萬出來尋開心,她則需要這10萬梭哈找刺激。開牌的那激動樣子,我看的都好笑。


    九妹開出一張黑桃5,又慢慢眯出來一張梅花6,費多大勁兒卻開出了雞巴一點。


    我在旁邊看的一陣牙疼,她卻開的津津有味,還一臉興奮的看著荷官翻牌。


    荷官開出牌來,第一張閑牌是張公牌,梅花q,第二張揭開來一看,是張方塊a。


    媽的,小女孩就是小女孩,見閑也開一點,九妹一臉嘚瑟,仿佛占了多大便宜似的,轉頭在我臉上親了一口。


    我抹了抹臉,嫌棄的給她澆冷水說道:“我操,注意形象,你這還得補牌呢,不補牌你不也沒贏麽。”


    她特麽看牌跟兒戲似的,這可是老子的錢,雖然說是說不心疼,我也真的是沒當迴事兒,但是好歹是十萬塊錢吧!


    她白了一眼沒吭聲,不過也是,為什麽非得苦大仇深的看牌呢!最重要是選擇莊還是閑的那一刹那,之後的一本正經的看牌吹頂啥的有個屁用,真要有用的話,那張滿賭場此起彼伏的吹吹頂頂聲,那賭場還不得輸破產?


    荷官抽出一張牌補到閑位,又抽出來一張補到莊位,推到九妹麵前。


    她也不知道是被我說來氣了還是不知死活的,大大咧咧的就這麽一把揭開了牌。


    尼瑪的,你若是開出個大點子,老子心裏也順氣一些吧,她特麽又開了個一點:黑桃a。


    莊開5點6點,結果補了張黑桃a,開特麽2點!


    老子也服氣,起碼還漲了一點。


    荷官拿起這張黑桃a,歸置在莊位。


    拿起補的那張閑牌,一把掀開,操,老子心裏麵在叫著公公公公公公,真特麽讓閑補了張公牌,一張紅桃老k,那顏色紅彤彤的,透著喜慶。


    閑開公a,又補了張公,閑家一點。


    得虧剛才九妹開了個黑桃a,真得勁兒,不然還幹成和局了。


    莊2閑1,莊贏!


    閑閑閑莊莊閑莊閑莊莊莊閑閑莊閑閑閑莊莊莊莊!


    三閑四口莊,真特麽邪乎,還真被九妹押中了。


    要不是第一口被我攔下來了,就這個破路子,九妹能連贏二把了都。


    “厲害厲害佩服佩服!”我情不自禁的朝九妹點讚。


    10萬籌碼押上,20萬籌碼迴來。


    九妹拿迴籌碼卻楞住了,不知道咋辦了。


    “哥,這現在怎麽弄啊?”


    “其實最好的辦法是,我倆人分了它,除掉本金,你還能撈五萬塊,這五萬塊你帶迴去給你哥買點吃的喝的,好歹他讚助了你不少錢是不是?你起碼得讓他知道那錢他扔水裏了,還能聽到個聲兒。那他心裏也高興噻!再給你爸媽買的吃的喝的,老二口一高興了,說不定給你個10萬8萬的,那你明年的零花錢不也是有了麽?”


    “五萬夠買啥的?要麽,再押一把?”


    得,我看她又開始躍躍欲試的樣子,我特麽苦口婆心的,她這是一句沒聽進去啊!


    “你是二手不沾陽春水,不當家不知道柴米油鹽價有多貴吧!別說五萬塊了,一萬塊買的你背都背不動,這特麽是港紙,又不是草紙,你別特麽非得買高級貨啊!


    要麽你把這贏的10萬都拿去吧,你買點手信水果啥的唄。乘現在時間還早,咱再去官也街去溜一圈買點手信帶迴去。你爸媽一看你知道買禮物孝敬父母,還不得熱淚盈眶,俺閨女長大了。”


    我在嘮嘮叨叨跟個老父親似的,她已經拿起一塊10萬籌碼讓荷官打散了。


    “我不要你的錢,這是15萬,本金10萬,加上贏的一半。”


    我沒吭聲,也默默接過來籌碼,靜靜的看著她。


    果然,他媽的,她給完我籌碼,把手中剩下的分給她的5萬籌碼“啪”又給砸在了莊上麵。


    “合著你這分來分去的就是怕老子沾你的光啊!”我對九妹打趣道。


    “不是啦!怎麽會?我不是怕輸掉了你的錢嗎?”


    “那你現在這個,又是梭哈,這注梭完了咋整啊?”


    “怎麽會輸嘛?你就不能盼著點我好啊!”


    “行行行,你贏,我巴不得你能贏他個100萬的呢!”


    問題是就這麽個破路子,你能有這麽好的運氣嗎?


    荷官派好牌,她直接敲了敲桌子,喊荷官“開”,多一個字都不肯吐露,一副大姐大的派頭。


    贏錢了,這還沒贏多少呢,這跟剛才在房間裏麵的模樣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我在旁邊饒有興致的看著。


    荷官開出來二張閑牌,一張梅花九,一張黑桃7,閑開97,閑6點。


    見到閑牌點子出來,九妹這才拿起來莊牌,直接摔開一張,是個方塊10,她沒理由的喊了聲“好”。


    老子在一邊看的頭疼不已,來張10點,零蛋一個,好個雞巴?


    接著迅速眯開另外一張莊牌,是張黑桃3。


    莊開黑桃3方塊10,莊3點。


    這下九妹沒聲了,安安靜靜的看著荷官在收拾牌。隻是修長的手指像彈鋼琴似的,在賭台上急促敲擊著,顯得急不可耐。


    莊3閑6,莊家補牌,荷官歸置好牌擺好,從牌靴中抽出一張補到莊位,推到九妹麵前。


    她特麽接過來,剛才那樣急切,拿到牌卻迅速安靜下來,慢慢的咪著牌,推開一看,朝我咧嘴一笑。


    我操,我沒看她那笑靨如花的媚態,隻知道笑的這麽騷,這是,贏啦?


    她翻開牌,丟在賭台上,我一看,是張梅花4。


    我日,莊家底牌3點,補了張梅花4,莊開7點,正好一刀砍死閑6,莊家真特麽贏了。


    莊7閑6,莊贏。這特麽也真邪門了,我看九妹的樣子都顯得那麽熠熠生輝,真尿性,這幾口莊要是換我上場我估計一次也打不對。


    閑閑閑莊莊閑莊閑莊莊莊閑閑莊閑閑閑莊莊莊莊莊!


    五口莊了,我特麽怎麽感覺自己是個萬惡的罪人,拖後腿的存在。


    若非我阻攔,這虎娘們第一口牌10萬幹莊上肯定不會讓荷官飛牌的,那特麽就是20萬,第二口莊再一梭哈20個,那特麽就是40萬,這一口40萬再推,尼瑪,可特麽就是80萬了。


    結果現在呢?我特麽手裏捏著15萬籌碼,她拿迴荷官賠付的,一共才10萬籌碼。


    這懸殊,有點天壤之別啊,我錯了啊!既然是拿這10萬讓她耍的,又像老父親似的關照她幹嘛呢?


    關心則亂啊!


    荷官賠付好籌碼,手一掃台,莊牌閑牌摞起來丟到了廢牌箱裏,雙手一攤,又一輪下注開始。


    九妹沒思索,甚至都沒瞟一眼顯示屏上的路單,10萬籌碼一股腦的再一次推到了莊上麵。


    荷官準備發牌,手快伸到了牌靴。


    “等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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