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紅姐在房間裏整整待了兩天,沒日沒夜的。


    她對霞姐她們說是出去散散心,找一個在南京的閨蜜來南京玩兩天。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正躺在我懷裏,我看她麵不改色心不跳的,不由得嘖嘖稱奇。


    我對張鐵柱說這幾天去合肥找一個多年未見的親戚玩去。


    晚上的時候,這孫子使勁的按我家門鈴,嚇老子一跳,還以為是咋滴了,透過貓眼一看是這孫子,我又躡手躡腳的迴了臥室。


    他按半天我沒搭理他,他給我打了電話。


    我裝著被吵醒,含糊問道:“老大,怎麽了?這大半夜的。”


    “你不說去合肥嗎?迴來啦?我剛剛上樓看你車在那停著呢!正好在店裏打包了點吃的,開門,跟你喝兩杯。”


    不得不說這孫子虎了吧唧的,做的事兒還挺暖我心的,看見了我車,還惦記著來送吃的。


    但是老子一點也不感動!


    什麽玩意兒,嚇老子一跳,害的紅姐在被窩裏大氣不敢喘!


    “哦!你說車啊?車沒開呢!趕時間我坐高鐵的,在合肥呢!沒事我掛了啊!迴來陪你喝酒!”


    “行吧!注意安全啊!”


    我直接摁了電話,可算是鬆了口氣。


    “注意安全啊……叫你注意安全呢,你一點也不注意安全。”紅姐見我掛了電話,從被窩裏麵鑽了出來,學著張鐵柱的腔調逗我。


    “別貧了,咱繼續吧寶貝!”


    我一把摟過紅姐,這娘們一側身,枕著我的手臂看著我道:“看不出來你們兄弟感情還挺好的啊!。”


    很好嗎?我有點茫然,但是當然不能在她麵前說這個,理直氣壯的說道:“當然,我們從小到大都是在一起撐過來的,一起打工,學徒,在浙江呆了好多年,後來去揚州逮到了個機遇。”


    “嗯,我聽說了,外麵都在傳,說你們掙了幾千萬!做那什麽口罩是吧?”


    “不是口罩,是做口罩需要的一種材料,也不是這個材料,我們是做機器的,就是生產這種材料的機器,哪有幾千萬那麽誇張?就幾百萬啦!不像你們母嬰店,聽說一罐奶粉就能賺幾百塊,豈不是暴利啊!”


    “那有那麽誇張?你以為是人奶啊?還幾百塊?賣就賣一二百塊。”


    “那你老公還能去澳門豪賭?”


    “我也沒說不賺錢啊!我們哪怕一件東西賺10塊錢,一天賣1000份,那不就是塊錢的利潤了嘛!”


    “就是說這暴利和薄利多銷的差別唄!你可真點醒了我。都說胸大無腦,你這麽大,腦袋瓜居然還挺聰明的嘛!”


    “大是不是嘛?你那天不是說霞姐的要大一圈嗎?”


    “目測是霞姐的大,實際上呢好像還是你的大。”


    “實際也是她的大。”


    “啊?”


    “我們洗澡的時候比較過。”


    “……”


    我有點愣了,渾身的熱血,在體內亂竄。腦海中浮現出一個水汽氤氳的浴室之中,、兩名絕世尤、物,都是豐、滿、挺、翹,卻是互相托著,掂量著……


    “你老實說想不想掂量掂量她的?”


    “……想。”


    “我叫彩霞過來,給你比較一下好不好?”


    “……好。”


    “我們這倆顆一起給你掂量好不好?”


    “好!”


    在一片肥沃潔白的土地上,一頭不知疲倦的大黃牛,不知疲倦耕、耘著沃、土,一遍又一遍……


    “紅紅,你tm就是西遊記裏的白骨精。這兩天我都瘦一圈了。”


    “你就說幸福嗎?”


    “那倒是幸福,老子高血壓都被你整高了嗦,她能同意噻?”


    “她肯定同意啊,跟我說許多次了,說你很像她中意的一個男人,你們三兄弟現在是我們縣城的紅人唉!”


    “我靠,你們女的也喜歡聊這些呢?長見識了。”


    “你們這飯館裏的三個老板,張鐵柱是最壯的,個又高,但是有點軸,其實無趣!何友軍雞賊的很,好睡有樂趣的就是你了。”


    老子被這娘們一番話哄的眉開眼笑。


    連續耕耘,再壯的身體也得休息了。


    我們就這麽說著笑著,不知不覺之中,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了無牽掛,很爽,很沉。


    所以等我頭上挨了一記,睜眼一看,見到妮子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妮子一個勁的狂叫亂叫,發出無意義的亂音, 像頭受傷的母狼。隻是抓起枕頭,瘋狂的朝床上砸,嚎叫著拍打著我倆。


    好在枕頭輕飄飄的,砸爛也疼不著我啊,我沒有閃躲,任由她砸著,很快她的嗓音就沙啞了。


    嘴裏無意識的重複著嘀咕著:“我要殺了你們。……我要殺了你們……”


    我已經懵住了,妮子怎麽來了呢?我隻覺得渾身冰冷,發涼,有一種天塌了的感覺。


    整個腦袋嗡嗡嗡的響,這個如何是好?


    我其實是有防備的,但是防的是紅姐的老公。


    紅姐說吵架之後,她老公去廣州參加什麽訂貨會,一時半會迴不來的。


    這我才放下心來。


    但是我無論如何也想不到妮子會突然殺到。


    她一直在跆拳道館,天天忙到很晚,我是在成都的時候親見招了二十幾個學員的。


    一定是工作上正軌了?


    這麽久不見,想我啦?


    特意來給我一個驚喜?


    我的傻妮子呀!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兒了。


    紅姐在被子裏麵一言不發,被妮子把被子掀開之後,就那麽裸露著也不遮擋。


    很倔強的對著妮子說道:“對不起,但是我不知道有你的存在。否則我們不會這樣的,這是個誤會,你也不要怪他了,是我主動的……”


    紅姐吧啦吧啦一大堆,我聽的臉紅心跳,臊的慌,我不起色心,哪有這迴事兒呢?


    她居然在把原因朝自己身上攬,我隻覺得萬分自責,看著紅姐鐵青的臉無一絲血色,她現在應該也很難過,自己的家庭毀在這上麵,自己又做了類似的事兒!


    但是何止是她錯了呢?蒼蠅不叮無縫蛋,我明知道自己是壞人之一,難辭其咎,看著暴怒的春妮,卻也隻能臊眉耷眼的硬著頭皮安靜的聽著。


    春妮罵累了,打累了,扔下枕頭,站在那兒,呆呆的看著我們,突然哇的一聲嚎啕大哭起來。


    “你、為什、麽要這樣子、呢對老子?”妮子一抽一噎的說著,豆大的淚珠飛速滑落,話說的含糊不清。


    這是我第一次見妮子哭,第一次。


    印象中的妮子,似乎是不會哭的,兇巴巴的男人婆一樣!大咧咧的傻笑,整天沒有多少煩惱一樣。


    我出差的衣服整理的幹幹淨淨整整齊齊,所有的事情她總能做的井井有條。


    說來慚愧,她開的跆拳道館,從籌備到開業,我壓根就沒有幫過忙兒。


    又孝順、又體貼、又會照顧人……


    我隻覺得她哪哪都好,可是我卻做了最愚蠢的最傷害的一件事情。


    奇怪的是,事情從曖昧到發生的過程,我居然沒有愧疚感,是饑渴的問題還是觀念的問題呢?


    但是此刻看到春妮的那一刻,我知道自己錯了。


    大錯特錯。


    妮子悲痛欲絕的樣子,就在這二天的不知不覺中,我徹底的傷害了春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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