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見到大金鏈子的時候,已經是又過了一天的早上十點多鍾。


    這期間,我是飽經許春妮這小魔女的折磨。


    她要是真刀真槍的揍我一頓,雖然我未必打的過她,但是我也不會還手,那我特麽也就挨點皮肉之苦,這不就結了麽!


    問題是她不打不罵,光陰陽怪氣的,我那暴脾氣……怒火是蹭蹭的往上漲。


    但是沒辦法,又稀罕她,那能咋滴呢?


    再大的脾氣也唯有自己給老老實實的壓下去。


    這期間我是威逼利誘,加色誘,人家壓根不吃這一套。


    我自己下樓去買了個卡地亞手鐲上樓送給她,她拿在手裏顛了顛,扔在了一邊。


    “你什麽品味啊?我不喜歡這些項鏈戒指的。”


    “明白!”


    “你明白什麽呀你就明白。”


    “隻買了手鐲,還差一個戒指!”


    “想的美,你憑啥送我戒指啊?”


    她說戒指項鏈這些東西,感覺像是犯人帶的手銬似的,問我是不是把她當犯人了。


    我說是的。


    你已被我抓獲,我親自給你帶上這些手銬,一輩子你就別想掙脫了。


    說完我拿起她的手,用那卡地亞螺絲刀給擰上了。她倒也沒拒絕,任由我給她帶上。


    “你瞧瞧,是不是正合適呢!現在知道我的心了吧?我連你手腕都知道大小!”


    “你怎麽知道的?”


    “我趁你睡著了,自己偷偷量的!”


    “算你有心了。”


    終於哄的差不多了!不容易啊!


    我並不覺得是這一個手鐲哄好了她,但是相對來說,手鐲的作用也有,關鍵是心在不在她身上而已!


    “以後項鏈我可不會給你買啊!”


    “為什麽?”


    “我這半夜用手比劃著你手腕子,你就算醒了,發現了也沒啥!可我要是用手比劃著測量你脖子的時候,你正好醒來,發現我二隻手搭在你脖子上,我如果說是想給你一個驚喜,請問你能相信嗎?”


    “少來,這笑話都八百年的了,一點都不好笑!”


    我倆緩和好了關係,正聊著天兒的時候,大金鏈子彈了個視頻給我。


    我拿起手機在手,想給他摁掉,大金鏈子這廝,他這肯定是喊我去喝酒,我這好不容易才哄好了呢!哪有那閑工夫。


    但是著實有些想知道,我前天早晨走之後,大金鏈子的戰況。


    我們並肩作戰打的那條路子,六口莊後麵倒底開出了多少口才斷?


    還是接起了電話。


    “哥們兒,你還在澳門嗎?”


    “在呢!我還有二天逗留時間呢!”


    “……”


    那邊沒了聲音,這時候我還沒察覺出不對勁來。“聽得見嗎?你在哪呢?”


    “我在新濠天地呢!我現在去倫敦人,咱們見個麵吧!”


    “喊我喝大酒啊?這還是早上呢,咱晚一點啊中午聚吧!”


    “那估計請不了你了,得你請我喝。”


    “瞧你那小氣勁兒,那你中午來倫敦人吧!我請你喝酒。”


    “別……我準備一會兒迴去了,就是跟你聊聊天道個別……”


    “那行吧!你過來還是我過去?”


    “我過來吧,咱在倫敦人蘋果店那兒匯合吧!”


    掛我電話,我跟許春妮說了聲。


    “在澳門你還能交朋友呢!喝酒的叫酒友,你們還是個酒友加賭友。”


    “別廢話了,我去聊聊就迴來,我估摸著這哥們兒不對勁,要麽大紅了,要麽輸光光了。”


    “那他不管紅了還是輸光了,跟你能聊啥玩意兒呢?你能幫他贏迴來?還是說他能分你點錢?”


    “哎呀,咋這麽功利主義呢?男人的世界你不懂。”


    她的確是不懂我們賭徒的內心世界,別說她了,大多數不賭錢的人都不太了解。


    但是身為一名賭徒,我太了解了,無論大紅還是大黑,之後內心的那種空虛感。


    輸光了那自不必說,肯定是萬念俱灰,失落的無以複加,痛苦是肯定的。


    就算是贏大了,那種無法與他人言說的寂寞孤獨,也是蝕骨銘心的。


    我太了解那種孤獨感了,所以我立馬起身下了樓。


    到了倫敦人一樓,轉到蘋果手機店那兒,等了一會兒不見人影。


    “我到了,你過來了嗎?”


    “嗯,馬上到了,過馬路呢!”


    大金鏈子很快的趕了過來,氣喘籲籲,額頭上一層細密的汗珠。


    “二天不見,你這身子有點虛啊!”


    大金鏈子苦笑一下,沒說話。


    相對無言。


    “怎麽個情況啊?贏了嗎?我那天走的時候你也大豐收了吧。”


    “別提了,我這趟來澳門啊,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個這是怎麽了,其實我不是第一次來澳門……我從15年下半年,就來過澳門,這都78年了,每年都來個一次二次的……”


    “看得出來,你出手挺狠,還特麽挺穩的。”


    “穩個嘚兒呀!那是沒上頭!其實我以前也以為我挺穩的,就昨天,昨天之前我都覺得挺穩,不是覺得,我就是挺穩。前天早上你迴去之後吧,那我們一起打的那路子你還記得不?”


    “記得呢!開了六口莊嘛,到拐彎龍了,我迴房間的。怎麽著?後麵開了多少口啊?聽你這意思當時龍就斷啦?”


    “斷啥呀?還是莊,長莊,一共開了17口。”


    大金鏈子今天渾身透露著不對勁兒,讓人感覺他是有氣無力的。17口莊在他嘴裏說出來,顯得那麽平平無奇,仿佛在說一件理所當然的事情。


    老子卻是聽的渾身一震,心口如被大鐵錘重重一擊。


    媽的,17口莊!


    我走的時候,才出了六口莊,等於我白白浪費掉了11口長龍!!!


    11口長龍是什麽概念?


    我特麽就是拿10萬平注打下去,不翻倍打,11口,我也得贏110萬啊!


    何況我的性格,我的打法,怎麽可能一直平注呢?


    梭哈不敢說,起碼肯定會翻倍打下去的。


    起碼損失三百萬上下,起步。


    我日!


    大金鏈子看我臉上陰晴不定,輕輕一笑道:“別後悔哥們兒,千萬別後悔,的確能贏,但是後果是你接受不了的。”


    “這條17口長龍,你贏了多少?”


    “沒多少,你走以後,我也看這龍拐彎,也不敢下手,下了個五萬贏了,然後就是五萬平推了二口,後麵看這路子實在不對勁,加到10萬一注,最後用10萬過了三關,後麵幾口是三十萬平推,也就弄了275萬……”


    也就弄了275萬!


    沒贏多少!


    我很想揍他一頓,給他個一拳一腳,太特麽凡爾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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