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閑閑閑莊莊莊莊閑閑莊莊閑閑莊閑莊閑閑閑閑莊莊莊閑莊莊莊!


    琢磨良久,我還是決定打閑!


    但是押注的時候,猶豫了。


    說實話,76萬一起押上去梭哈,可能是琢磨的時間太久,突然沒了那種孤注一擲的勇氣。


    此時的我不再是孤家寡人,有了許春妮的牽絆,做事再不是以前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了。


    這76萬梭哈上去,贏了也不過是152萬,房款的一半而已!贏了迴來還得繼續拚命。


    可要是輸了,那可就又要拿本錢再重新起步。


    這中間的心態差距,不賭錢的人看不出來,老賭客都明白,一旦動本金,從盈利轉為負數,贏會很吃力的。再想迴巔峰狀態就很難了。


    雖然賭場的冷氣很足,裸露的皮膚很冰,但是現在額頭的汗都出來了。


    正是有這種顧慮,讓我躊躇許久,舉棋不定。


    一直到手機響起,我都沒有決定好梭哈還是不梭哈。


    我站起來伸伸腰,扭扭脖子,長時間的久坐,身體僵住了。


    掏出手機一看,是許春妮的電話。


    “你去哪了?”電話裏的聲音冷冰冰。


    看來是興師問罪來了。


    “寶貝你醒了啊!”


    “別打岔,我問你呢!去哪了?大半夜的不睡覺。”


    “這不快天亮了嘛!”


    “……”


    “睡不著,下來溜達溜達。”


    “你在賭錢?對不對?”


    “……嗯,小玩玩……睡不著嘛我就下樓了。”


    “我看你是不想過日子了!你就賭吧!你以為我不知道啊?吃晚飯的時候就去賭,上半夜去賭,下半夜還去賭,你別迴來了,你就是個老賭鬼!”


    “……”我真準備解釋,電話裏“嘟嘟嘟”的忙音,掛斷了。


    媽的,她這暴脾氣……


    我這爆脾氣也上來了!


    坐迴椅子默默的收拾起來籌碼。


    咋弄啊,還不得迴去安撫安撫,唉!


    76萬,籌碼太多太雜,這也不好帶迴去啊。


    這母老虎發脾氣了,這麽多籌碼讓她見到,大發雷霆免不了的,我也沒了帶籌碼迴去跟她炫耀的心思。


    “換成整的!”


    我留下6個一萬的籌碼,其餘籌碼一股腦全推在賭台上,讓荷官調換成整的籌碼。


    我默默看著荷官,他攤開了籌碼,清點著數字。


    “哥們兒,不玩了啊?這路子不錯啊!”


    一個高個子,起碼一米八五以上的操著東北口音的男的,拉開椅子坐上了賭台,脖子上一個金鏈子又粗又亮特別顯眼。


    “不玩了,困了,收工迴去睡覺嘍!”


    “這路子不打可惜了啊!我來打幾注。”


    “老板,一共70萬!”荷官清點好籌碼對我說道。


    我點了點頭。


    他把籌碼推到我麵前,我接過籌碼,卻並沒有立刻離開。


    “70萬,這是贏了啊!哥們兒打的可以呀!”


    這個東北大金鏈子見我沒有離開,自來熟的朝我說道。


    “有本金的,小贏。”


    “哦!”


    他沒有說話了,而是認真的瞅了瞅顯示屏。


    “哐當”砸上了五萬籌碼,跟我思路一樣,押在了閑上。


    荷官打了個手勢,示意我下注。


    我擺了擺手拒絕了。不玩了就是不玩了,但是也實在是舍不得走,我得看完這把牌的結果不是。


    荷官見我不押注了。開始發牌,閑牌莊牌閑牌莊牌。


    推出二張閑牌到這東北大金鏈子麵前。


    這家夥接給牌來,嚷嚷著讓荷官先開牌。


    荷官掀開莊牌,一張梅花7,一張紅桃7,一對7!


    又是對子,這牌真開的邪乎!


    “4點,兄弟,你瞅我這牌能不能一槍過?”


    這東北大金鏈子是個話癆嘛,自來熟的性子。我又沒押注,問我幹雞毛啊!


    “一槍過。必須一槍過。”既然人家問了,我也捧捧場,朝他說道。


    他直接掀開來一張,是個梅花a。


    “一點配三邊,天天吃海鮮!來個三邊!”


    東北大金鏈子使勁推開一點牌邊,樂的一齜牙。


    “果然是三邊!”


    又調了牌向,喊道:“再頂一個,頂,頂頂,頂……我操,沒頂著!”


    “沒事,還有一邊,再頂!”


    說著又調轉一下牌邊。


    “頂頂頂,頂……頂……艸尼瑪的!又沒頂著。”


    邊喊著頂,一邊推開了牌。


    二個點都沒有頂起,翻開來,是張方塊6!


    一點配上六點,閑開7點!


    “7點,不小了已經!”我朝東北大金鏈子說道。


    閑7莊4,莊補牌!


    荷官從牌靴中抽出一張牌來,補在了莊位,揭開牌。


    “公公公公公公公……”


    東北大金鏈子拍著桌子喊著公,我瞅那激動的樣子,看來這天下賭徒,沒多大區別,差不多都一個屌樣子嘛。


    荷官揭開補的莊牌,是張黑桃7。


    邪門,莊補的這張牌依舊是7點。莊居然開出了三個七,1點。


    莊1閑7,閑贏!


    荷官賠付好籌碼,東北大金鏈子得意洋洋的贏利。


    看著荷官在賠付著籌碼時,我心裏是想起身上樓迴房的。


    鬼使神差的,我瞟了眼牌路。


    閑閑閑閑莊莊莊莊閑閑莊莊閑閑莊閑莊閑閑閑閑莊莊莊閑莊莊莊閑!


    這一眼看下去,我就舍不得走了。


    莊莊莊閑莊莊莊閑,三莊一閑三莊一閑,開的如此規整,好路子呀!


    看東北大金鏈子得意洋洋的勁兒,我又琢磨著想幹一口莊,見閑打莊嘛!閑已出,必打莊,這樣想著,我的心開始狂跳不已。


    荷官收拾好牌,歸置好台麵,揮手示意下注。


    “三莊一閑三莊一閑,閑出來了,打一口莊。”


    東北這哥們兒抬手又是五萬押在了莊上,押注好籌碼,還扭頭朝我解釋道。


    我不置可否,心裏正在糾結著,掙紮著是起身上樓還是幹一下子呢?


    “哥們兒,這路子順的很,你咋不押呢?撿錢呢!不打白不打!”


    是啊!撿錢呢!此時不押,更待何時?


    反正許春妮已經知道了,女人嘛!頭發長見識短,現在上去也得是挨罵,改變不了被她數落的結果,我何不多贏點呢?來澳門就是為了搞錢的,沒啥想的,就一個字,搞!搞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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