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東西從譽瓏軒餐廳出來,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


    菜品口感真的verygood,嚐的肚皮溜圓。


    喝了一瓶人頭馬xo,我們都沒有再開酒了。


    卻也微醺,走出新濠天地,穿行到馬路過倫敦人的蘋果專賣店,準備從那裏經過到倫敦人酒店。


    晚風一吹甚是愜意,點燃一支煙隨風飄蕩著。


    穿過蘋果專賣店,進入倫敦人酒店內部,我們仨腳步不由自主的頓了下來,站在蘋果店門口那幾個蘋果樹擺件旁邊駐足。


    “咋滴?現在才八點二十六,上樓上睡覺?還是去玩二把?”


    何友軍一臉壞笑道。


    我掏出來一疊鈔票,這是在何友軍保險櫃裏拿的10萬,還有盈利的3萬,一直沒給他。


    下樓吃飯的時候,我又給順手揣兜裏帶出來了。


    拿在手上啪嗒啪嗒的拍了拍。


    “這是母雞,我把它帶進賭場溜一圈兒,給帶幾隻雞蛋迴來。”


    “沒出息,我這兜裏的母雞,帶進賭場溜一圈,能特麽帶幾隻大公雞迴來!”


    “那咱說好啊!這10萬老規矩啊,幹完就撤,這仨互相監督。”


    “我呸呸呸!我們是去孵小雞的,咋就幹完了呢?”


    “孵小雞?孵個蛋蛋,別特麽小雞沒見到,母雞卻被燉了。”


    我跟何友軍我倆被這個牲口的童言無忌氣的吐血,卻又無可奈何。


    “你可以迴去睡覺了。你這太喪鬥誌了。”


    “就是!”


    “老子啥也不幹,就盯著你倆。”


    張鐵柱跟狗皮膏藥似的,跟著我們進了賭場。


    進門即是老虎機區域,我不死心的駐足,坐了上去,掏出一張一千港幣塞了進去。


    “不是,你都往裏麵扔過一萬了,還弄這個有意思嗎?你以為自己是張鐵柱啊狗屎運附體啊!”


    何友軍過來拉住我的胳膊,但是我已經塞進去了機器,一千塊錢已經吞進去了。


    “試試水啦!一千塊錢而已。萬一我中個八百萬呢?”


    “魔怔了。那你玩吧!”


    一會兒功夫就拍完了,毫無意外的,一千塊進去,水花都沒濺起來。


    “走吧!真是浪費啊!一千塊錢迴老家可以買特麽一大桌子菜,吃到撐死。”


    “吃啥啊!吃了也變成糞,還得去廁所拉啊拉啊拉的,這特麽多好,幹幹淨淨的花完。”


    我死鴨子嘴硬強顏歡笑著道。


    說不心疼吧是假,畢竟一千塊呢,真金白銀也是錢,說心疼吧,也無多大感覺,一千塊,一張鈔票而已。


    忽然覺得無趣,看著老虎機,又看著前方百家樂賭台旁邊,川流不息的賭徒們,天下熙熙,皆為利往,天下攘攘,皆為利來。


    欲望的刺激,讓我們不由自主像被操控的玩偶一般,在澳門這座大迷宮裏沉淪迷失。


    何友軍倒是在一張百家樂台坐了下來,三千五千的押著。


    我站在他旁邊沒有下注。


    看他起起落落的,手中的籌碼始終沒有增長。


    打了可能有40多分鍾,結果呢,還是輸了有二萬多。


    我已經等的不耐煩了,勸道:“你幾把別玩了,今天財運不佳,打到現在都沒起色。”


    他沒有理我,繼續看著路又下了一口三千籌碼。


    “要麽你多下點,要麽贏一把大的,要麽輸完拉倒,早死早超生!或者下個二萬,一口撈迴本錢可以撤了。”


    何友軍捏著籌碼在攢勁兒,有點心動又不願加大籌碼。


    “久磨必死,別小注磨了,都給你磨掉二萬了都,還看不明白嗎?梭哈梭特麽的。”


    張鐵柱在旁邊估計也看煩了,一邊拉開椅子坐了上去,一邊催促何友軍道。


    何友軍還是坐那一聲不吭,沒有動作。


    我看的那個著急啊!


    久磨必死,但是賭徒的執念讓他已經習慣了小注碼,慣性使然,叫他加大注碼,他已經很難跳出這個思維定式。


    這也是賭徒的通病,下幾千塊錢的注碼久了,很難有膽量去押個幾萬的籌碼。


    就像連續幾十萬押注的時候,再讓你押個一萬二萬的籌碼,提不起精神來,一個道理。


    大手大腳慣了,再過摳摳搜搜的日子,很艱難。


    摳摳搜搜的人,你讓他大手大腳,他也不能夠。


    由奢入儉難,其實由儉入奢,也不易。


    世間上的事情都是相通的。


    賭博亦似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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