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閑閑閑莊莊閑閑莊閑莊莊閑閑莊閑莊。”


    這把牌張鐵柱給押的閑。


    荷官發出了牌,推到他麵前。


    這貨急不可耐的敲著桌子讓荷官開牌,荷官掀開牌的同時,他已經在翻牌了。


    荷官開了一張梅花4點,另外一張牌是張黑桃9。莊開四九,莊3點。


    他自己開了張梅花五配另外一張紅桃k,閑開五k,閑5點。


    莊3閑5,荷官從牌靴中補了張閑牌,推給張鐵柱,張鐵柱一把翻開,卻是一張梅花7。


    補了個寂寞,閑五點牌補了張7點,縮水成了2點。


    莊家補牌,荷官從牌靴中抽出一張,移到莊位,掀開,是一張紅桃7。


    “我艸……”


    我有點驚訝起來,這是啥玩意兒?


    莊3點牌補了個7點,縮的更狠,直接縮水成0點了。


    “這也能贏?”何友軍在旁邊看的也是一臉懵。


    “你相信光嗎?”


    張鐵柱一臉嘚瑟,問何友軍。


    “我相信你個大蘿卜,你出門踩狗屎了吧?”


    我聽他倆在瞎扯,心裏卻是一頭霧水,看樣子,張鐵柱這是狗屎運上身了啊,這種牌也補的贏!


    這可是第三把牌了!


    荷官賠付好籌碼,張鐵柱一把接過籌碼,等荷官歸攏好廢牌,示意下注,又撂上了籌碼。


    我一看有點摸不清張鐵柱的路數了。


    這孫子又押注了。


    卻是一個一千的籌碼。


    這已經違背了我對張鐵柱的認知了。


    連續贏了三把,1000,贏。


    3000,贏。


    5000,贏。


    三把盈利9000塊錢,若是我,不說押9000重注一把,起碼也得押個4000塊5000塊的吧!


    又特麽押了1000塊錢閑。


    怎麽能忍得住的?反人性啊,這是人格炸裂啊!


    我盯著張鐵柱出神,這貨咧嘴朝我嫵媚一笑:“看懂了嗎?”


    我搖了搖頭,我看懂個雞巴,這家夥神神叨叨的虛虛實實鬼上身一樣。


    他這把牌押的是莊。


    我看了看牌路,閑閑閑莊莊閑閑莊閑莊莊閑閑莊閑莊閑,莊閑莊閑出了四把了,看的一頭霧水,看不出什麽路數來,索性不看路子了,我懷疑這家夥也是在瞎幾把蒙。


    這不就是在蒙單跳路子嘛!


    荷官發出牌來,推莊牌到他麵前,眼睛直勾勾看著他,他一揮手,得嘞,荷官屁顛屁顛的翻開了閑牌。


    張鐵柱又是沒有看荷官翻出來的牌,而是直接掀開自己的莊牌。


    仿佛在比賽手速一樣,最後當然是母胎單身29年的張鐵柱大勝。


    張鐵柱掀開了的莊牌分別是一張黑桃a,一張梅花3。


    莊開黑桃a梅花3,莊4點。


    荷官緊隨其後掀開了一張方塊3、一張梅花3,閑開出了一對,閑6點。


    莊4閑6,莊補閑不補。


    荷官從牌靴中抽出一張牌移到莊位推給張鐵柱,張鐵柱一拍桌子喝道:小小。示意荷官掀開。


    荷官一把揭開了莊牌,是張紅桃3。


    莊底牌4點,補了張紅桃3,直飆7點,幹掉了閑家6點,又贏了。


    “老大牛逼!”何友軍看補了張3,7殺6,又叉燒了對方!忍不住讚歎道。


    張鐵柱得意洋洋,我忍不住潑冷水,不才1000塊錢嗎?梭哈才是牛逼。


    “別急啊!慢工出細活,賭錢如繡花懂不懂?”


    說實在的,我很急躁,但是也想看看這孫子到底在故弄什麽玄虛。


    也想看看他這神神秘秘的悟道能搞出什麽花樣,是不是有效果。


    一句話總結,到底能不能贏錢。


    我看著他手裏的籌碼,心裏在給他計算著盈利。


    剛才已經贏了9000。這第四把又贏了1000。


    已經贏了1萬塊了。


    媽的,這孫子要是延續以往的戰鬥風格多好。


    梭哈梭哈再梭哈,這四把牌梭哈下來,起碼幾十萬到手了。


    荷官收拾好廢牌,張鐵柱又在擺弄手中的籌碼,我一猜又是在數著籌碼,按他的套路這把應該下注3000了。


    果然,張鐵柱拿出3000籌碼,打在了閑上麵。


    閑閑閑莊莊閑閑莊閑莊莊閑閑莊閑莊閑莊,這路子,莊閑單跳已經跳到了第五口,感覺這路子被張鐵柱的氣場壓著,硬生生給趟出了一條單跳路子了。


    荷官發牌,閑牌莊牌閑牌莊牌。


    依舊是快速的翻盤。這次荷官翻出的是3點。一張黑桃6一張梅花7。莊3點牌!


    張鐵柱吭哧吭哧一頓翻,開出了2個二,一張方塊2,一張梅花2,2一對,4點。


    荷官從牌靴抽出一張牌來補給閑家,張鐵柱接過牌來哢哢一翻,是張梅花6。


    砸蛋了。


    底牌4點牌,結果補了張梅花6。


    冷水洗雞巴,洗成個蛋蛋。


    這還咋整?


    張鐵柱一言不發,看著荷官歸置好牌,從牌靴中抽出一張牌來補莊牌。


    嘴裏叫著:“……”


    這次神話破滅了,荷官一把掀開,是張紅桃j!


    張鐵柱22四點底牌,補了張6點,成了0點!


    莊家牌67三點底牌,補了張公,67j,3點。


    閑0莊3,莊贏!


    我瞄著顯示屏的牌路,很快的莊贏顯示了上去,閑閑閑莊莊閑閑莊閑莊莊閑閑莊閑莊閑莊莊!


    這也正常,這張桌子的牌路,本來就是狗啃路,想在屎裏麵找黃金,早晚染一身臭,早早晚晚的事兒。


    見荷官收走了3000籌碼,何友軍勸說道:“老大,殺了一口了,不行就撤了,走吧!”


    張鐵柱愣愣的看著顯示屏的路單,緊皺著眉頭。


    “撤個毛,輸這一口,不還是贏了的嗎?”


    “見好就收唄!反正還贏了呢!”


    “沒事,我這打法還是對的,你也看見了,這麽多把牌,才輸一口呢!”


    “輸一口,你還很得意似的?你這幾把打法就是磨洋工,贏了這麽多把牌,才贏了幾把一萬塊錢。”


    “你懂個嘚兒,我這樣下注,一三五層層遞進,三把牌能中一把,就不輸錢,懂不懂?”


    張鐵柱聞言收迴目光,耐心解釋道。


    “不輸錢不也贏不了啥玩意麽?你瞅你押了這麽多把了才贏多少錢?才一萬塊錢,哦,不對,剛才還輸了3000,才7000,還不夠費勁的。”


    “我那是押注才1000,3000,5000的起押呢!那不是我起注少嗎?我要是押1萬,3萬5萬,那現在不是七千了。不是贏了7萬了嗎?”


    何友軍想想也是,這他娘的要是大注碼衝是能收奇效啊!


    “再說假如我是10萬30萬50萬押呢?那現在不是贏70萬了嗎?”


    “而風險可是小的多了,我隻要三把牌贏一注,就雞巴能保本,要是贏二注,我可就賺錢了。”


    我聽著不禁點頭,這打法確實有點牛逼,有功有守穩紮穩打,贏起來也屬實牛逼,輸起來倒是能自控住。


    但是再仔細一琢磨,不對味了。


    “等會,艸,差點給你繞進去了。你這是偷換概念啊!”


    “偷換什麽概念了?我說的哪裏錯了,我是1000塊錢起注的,現在盈利7000,我要是塊錢起注,現在是不是?要是10萬起注呢?”


    “我呸!還10萬起注,你咋不說100萬起注呢?”


    “100萬起注不行,那不是打限紅了嘛!這台子就限注200萬,100萬贏了推300萬怎麽推?那第二關第三關怎麽打?”


    “少來,咱倆說的不是一個點上,我問你,你這說來說去的,不就是一三五打法嘛!”


    “不止,一三五循環為一組,始終可控,贏衝輸縮,剛才被吃一口,那我這注就從頭再來,繼續押一千!然後三千,五千,再循環。”


    “那這口一千被殺呢?”


    “再繼續1000啊!”


    “再被殺呢?”


    “繼續1000啊!”


    媽的,這孫子還一臉看傻子似的看著我,我他媽無語了。


    “那這1000塊1000塊錢的總是被吃呢?”


    何友軍隱隱約約也覺得不對,接著這個茬繼續問他道。


    “怎麽可能總是被吃呢?肯定能贏幾把啊!”


    “怎麽就不可能總是被吃呢?人家賭場32口長龍都開過。”


    “要是開23口長龍那老子不是發財了嗎?”


    “你發個屁的財。”何友軍被張鐵柱反駁的理屈詞窮的,有點惱羞成怒了。


    “停停停,二位大爺都少說二句,聽我一言。”


    二人依舊劍拔弩張的,但是也都克製著沒說話了,給了個台階,二個孫子都借坡下驢了,齊齊望向我。


    “老大,你這七千塊錢盈利是不是前麵這五口牌打出來的?”我指著顯示屏的路單。“對啊!你們不一直在旁邊看著呢嘛!是不是!我要是直接押1萬3萬5萬的,那現在是不是贏了7萬了。”


    “那你要是剛才一口不打,再押1萬3萬5萬起注,那你現在贏10萬了呢!可能嗎?那有那麽多如果?”何友軍一聽又氣鼓鼓的插話道。


    張鐵柱怒目一睜,我趕忙打斷道:“那你要是打反了押成閑莊閑莊閑呢?”


    “那我怎麽就會押反了呢?我傻逼嗎?我這不是押的莊閑莊閑莊嗎?”


    額!這孫子反駁的倒是有道理,我特麽又給繞進去了。


    “你這盈利是建立在你押對了的情況下,要是你押輸了呢?”


    “我怎麽可能輸呢?”


    “你要是押三局錯二局呢?”


    “那不是保本嗎?”


    “保屁啊!比如說你押1000輸3000贏5000輸,你不是輸3000嗎?”


    “嗨!你們還是不懂老夫的戰法,我押1000輸,後麵就不會押3000的,而是再迴到1000的注碼,重新起步,懂了吧?”


    “日,老子跟你說不清楚了。”


    我給他這樣理直氣壯的繞的頭腦昏沉沉,再加上熬夜疲乏,根本也組織不了語言表達清楚,但是我心裏明白他這種打法沒什麽奇特之處,所謂的進可攻退可守,其實是給自己戴上了枷鎖,反而影響自己發揮。


    如果不嚴格執行規矩,那這所謂的進可攻退可守就是個笑話,一失控就肯定完蛋。


    而如果嚴格執行規矩,按照一三五梯進打法,碰到一口好路,你也隻能在一三五的注碼中押注。碰到了一口牌,舉棋不定的,還是五梯往上衝,這不是自縛手腳麽?


    而且都是吃五穀雜糧的,你挑戰什麽人性啊?


    壓抑的越久,反彈的越猛!


    如何能執行得了這一三五?


    連續輸三把牌,看你惱火不?


    連續輸五把輸十把呢?還能忍得住?


    那不又是去他媽的梭哈梭哈再梭哈了?


    而被逼到牆角再梭哈,肯定是毫無章法,就是拚命。此路感覺穩,能贏也拚,不能贏也拚。跟心平氣和的看準了路子梭哈,那肯定又是二樣的結果。


    可是這頭倔驢現在正是獨裁的時候,壓根聽不見其他思想。


    我們又氣又累也昏沉沉的,沒有辦法組織語言勸的動。


    隻得隨他作死了。


    …………


    …………


    很快的,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直接超出了我的認知。


    我跟何友軍張大了嘴巴傻愣愣的看著台麵。


    張鐵柱押了1000塊錢莊,莊7閑6,中了,一槍過。


    再押3000的莊,這把牌又是接過一把翻開,傻眼了,莊開雙公。


    荷官掀開閑牌,閑開23,閑5點!


    莊補了張牌,是個二邊,4點。


    這他媽補個4點都沒人二張牌大,我都不忍直視了。


    誰知荷官補閑牌,艸,這他媽張鐵柱真是狗屎運附體了。


    荷官一把翻開,是張黑桃7!


    閑23補7,閑2點!


    莊4閑2,又中。


    這3000塊錢贏的驚險啊!我都捏了把汗!


    5000莊繼續,莊開了46,零點。


    又是零點,我跟何友軍屏聲靜氣,看著荷官掀開了閑牌,閑開了49,三點。


    荷官補閑一張牌,放在閑位置上,又從牌靴抽出一張補莊牌。


    張鐵柱接過依舊是急吼吼的翻開了。


    是個方塊a,莊一點,雙公配一點,死定了。


    示意荷官開補的閑牌,荷官掀開,一張紅桃7。


    就是這麽巧,閑開49,確補了張7!


    497,閑零點!


    又贏!


    何友軍瞪的眼睛像牛眼,不可置信的看著台麵的紅桃7。


    扭過頭來問我:“勝哥,你相信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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