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不合適。”


    “為什麽不合適?這不合適的界限到底是誰定的?你說啊。”


    “他不適合你,你們不能在一起。”


    “為什麽?”


    “你要是執意要和他在一起,你就去吧,但是,這個家你就再也別迴來了。”


    “對不起,冬青。”


    “唿……”伸手摸到頭上的冷汗,那個人的麵容那麽熟悉,每每想起還是會淚流滿麵。冬青。你還好嗎?


    “你做噩夢了。”


    轉頭看著商陸的臉又是一陣感慨,低頭失笑,“商陸,我很久都不做噩夢了。”


    “喝酒嗎?”


    我一愣,看著他手中的紅酒不禁苦笑,“商陸,你知道的我滴酒不沾。”


    他點了點頭,慢慢的品嚐著手中的紅酒,“你真的是被冬青寵壞了。”我緊握的拳頭緩緩鬆開,淡然一笑,“我知道。”起身,拿起腳邊的酒壇子將碗倒滿,一飲而盡。這酒可真辣啊,像是生生要自己從裏麵劈開,眼中升起一層白霧,看著商陸那模糊的麵容,我們第一次見麵是在哪?“商陸,謝謝你。”迴想起來,我們的第一次見麵,似乎不是那麽體麵啊。


    那人動了動嘴卻什麽也沒說,隻是走過來拿過我手中的碗,放下,把我擁入懷中。似是無奈又好像是妥協,“鳶尾,我說過,隻要你願意,我就娶你。”


    媽的,這個男人,是傻瓜。終於,抬手迴抱著他,“商陸,你是不是傻。”明明知道我不愛你,明明知道的卻還是三番五次的說要娶我,真是個傻瓜。但是,此刻我卻什麽也不想反駁,在這個男人懷裏,我第一次脆弱的像個孩子放聲大哭,我是累了。從那天我迴來之後給冬青打電話一直到現在,我撐了這麽久,是真的累了。“冬青我迴來了,你來接我麽,我們一起去……”


    “鳶尾,我結婚了。”


    “別開玩笑了,冬青我給你帶了好東西,你在哪?要不然我去找你吧。我還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


    “對不起,鳶尾,別說了,大家都挺忙的,我還有事。”


    怔怔的看著已經掛斷的電話,天空開始下雨,越來越大。行人匆匆的行走著,冬青,你還記得嗎?每次下雨你都會忘記接我,我總因為這個和你吵架,我說,每次下雨我就像個傻逼。無助的站在雨裏,手機叮的一聲響了,你把我最後的幻想都破滅了,“鳶尾,不要來了,我不想讓我媳婦受委屈。”


    你不是說你不會這麽早就結婚嗎?你不是說多久都會等我嗎?你不是說你的媳婦隻有我嗎?你現在是什麽意思。我是什麽?你把我當做什麽?委屈的撥通電話,倔強的說,“冬青,我想告訴你,我爸爸同意了,我們可以在一起了。”


    “……。”電話那頭半響沒有說話,“鳶尾,我沒有開玩笑,我結婚了,我沒有請你沒有告訴你,是因為我了解你,我怕你欺負她。對不起。所以,我們就這樣吧,不要來找我了,好嗎?”


    “好。”我笑了,“冬青,你他媽就是個徹徹底底混蛋。”然後掛掉電話。


    從那之後我再也沒有見過冬青,他也再沒有給我打過電話。


    也是在那一天,我遇見了,這個男人,商陸。和我一樣的狼狽。“你好,我叫鳶尾。”


    “商陸。”


    “喝酒嗎?”


    “好啊。”


    “我隻喝白酒。”


    “正巧,我隻喝白酒。”


    兩個同病相憐的人,因為酒,因為故事,兩條線有了所謂的交集。埋頭痛哭的我這才想起來一件事,“你為什麽隻喝紅酒?”


    “和你一樣。”


    “以後還是不喝了吧。”擦掉臉上的眼淚,看著一屋子的酒,即使不喝,這一屋子的酒,聞著都醉了,我搖搖頭。


    “我說的你到底聽到了嗎?”商陸拉著我的手臂,眼中的深情讓我難以抵擋,“鳶尾,我娶你,好嗎?”


    我猶豫了一下,抽出手臂,轉身,“商陸,”稍停頓,“我不想讓你後悔,也許像我這樣的人,早就喪失了愛與被愛的能力,你明白嗎?我不想騙你。”拿起手裏手機,眼中帶淚,“商陸,寂明砂迴來了。”


    背後的人沒有說話,我知道的,商陸,我們隻是同病相憐。“商陸,謝謝你。這麽長時間了。該走了,”轉過身,看著這張熟悉的麵容,我還是自私,我不舍得讓他走,畢竟陪了我這麽長時間,“阿陸,你在我身邊夠久了,但是我不能再自私了。即使我把冬青放下了,我也不能和你在一起了,你明白我的,能和你在一起這麽久,已經是很久很久了。”


    他隻是看著我,半響,大笑著大步向我走來,錯過時拍了拍我的肩,“鳶尾,我結婚的時候也不會請你的。”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我卻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手在微微顫抖,聲音也有些哽咽,“還是不結婚了好,鳶尾,”稍作停頓,“狗尾巴草,我怕她欺負你。”我聽見開門的聲音,我又聽見關門的聲音。


    掃落桌上的碗,拿起酒壇子就喝,沒錯了,我的心根本不痛,是酒精在起作用,我沒有哭,是這酒太辣了。恍恍惚惚之間,我再一次看到了冬青,還是多年以前的模樣,“媳婦,你又喝多了,不是說了嗎,不能喝這麽多酒,不聽話。”我伸出手想碰碰他,轉眼卻變了。


    “鳶尾,對不起,我結婚了。”轉身離開的他顯得這麽決然,讓我連一句挽留的話都沒有時間說。


    “狗尾巴草,我娶你好不好?”


    “我不叫狗尾巴草。”哭著哭著就笑了,哪有人這麽輕易就說娶人家的。這麽草率,連玫瑰花和戒指都沒有,人家姑娘為什麽要相信你是認真的呢?我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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