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嫣兒,咱們去打扮打扮。”


    “怎麽打扮?咱們有男裝?”


    “對哦。那咱們早點去府城。買兩身男子衣裳。”


    “那發髻怎麽辦?我不會,估計夏兒從小伺候你也不會梳男子發髻。”


    “這……小五應該會吧?他是文明的貼身小廝。”


    “讓小廝給咱們梳發髻?”


    “哎呀,男女有別,你們介意這個,我差點忘了。我們那的發型師大多都是男子,我倒是覺得無所謂。咦……12她們應該會啊,我看她們平日裏不就是梳的男子發髻嗎?”


    “對哦,把她們忘了。12到房裏來。”


    “參見主子,雲溪小姐。”


    “起來迴話。”


    “是主子。”


    “你倆可會梳男子發髻?”


    “迴主子,屬下會。”兩人異口同聲道。


    “好,那你們給我和溪兒梳男子發髻。”


    “是。主子可有發冠?”


    嫣兒看向我,我搖了搖頭。


    “那……主子……”


    “你們有嗎?”


    “有……可是……”


    “那就先用你們的。”


    “是。”


    於是兩人開始給我和嫣兒梳發髻。看著銅鏡中的自己。男扮女相,總覺得有些別扭。我看向嫣兒,雖然也是好看的,但也是奇奇怪怪。


    “哈哈,我就說怎麽這麽奇怪。來,嫣兒,我給化妝。”


    說著,我起身,拿起讓秋兒研發的眉筆,開始給嫣兒畫眉。男子當然是要劍眉星目才對。而我倆一個是柳葉眉,一個是彎月眉。配上這男子發髻,看著當然別扭。


    畫好劍眉,又給她鼻梁和臉頰稍加修容一番。


    “來,站起來,給我看看。”


    嫣兒乖乖聽話站了起來。


    “哈哈哈。公子世無雙。”此時的嫣兒,劍眉星目,鼻梁高挺得不像話,臉部輪廓分明,立體感十足。


    “真的好看嗎?”


    “好看極了。帥!超級帥!再換身衣裳,我保證沒人比你更帥了。”


    “哈哈,那溪兒可還喜歡?”


    “喜歡,當然喜歡。你怎樣我都喜歡。”


    “那你也化一個。我也想看看。”


    “好。”


    說著,我又開始給自己搗鼓。這也幸虧我倆底子好,隨便怎麽整都好看。


    “嫣兒,你看看,怎麽樣?”說著,我站了起來,走到她麵前。


    她直勾勾的看著我,見她沒迴話,我挑了挑眉,拋了個媚眼給她。她頓時紅了臉頰。說道:“翩翩公子哥。好看。”


    “哈哈哈。還沒完呢。夏兒,去找兩條這麽寬的長布過來。”


    “溪兒要幹什麽?”


    “裹胸啊。”我湊到嫣兒耳邊說道。


    “裹……裹胸?”


    “對啊,你那……那麽大,穿著男裝也不像啊。裹起來就像了。”


    “你腦瓜子都想些什麽……”她沒好氣道。


    “哎呀,我這不是怕你被人發現嘛。說起來,能去見識一下青樓,我還挺興奮的。真的好好奇那種地方是什麽樣子。”


    “你……你真是沒得救了。”


    “嫣兒不好奇嗎?不要那麽保守嘛。我們就是去見世麵,辦正事。”


    “就你能說會道。”


    “小姐,你要的布料。”


    “好,你們都先出去吧。”


    “是。”


    “來,嫣兒。我給你先裹上。”說著,便開始扒拉她衣服。


    “我……我自己來吧。”


    “你會嗎?”


    “那你先給你自己裹。我看著就會了。”


    “好吧。”想吃個豆腐也不行了。沒意思。


    於是我麻溜的脫了衣服,給自己裹上。這下好了,本就沒什麽東西,裹上真就是個飛機場了。


    我迴頭看了看嫣兒。她也裹了一半了。


    “來,我來幫你,要裹緊一些,你的太大了。這樣可以嗎?有沒有不舒服?”


    “還行。”


    “行,那就這樣吧。可別勒變形了。”我舔了舔嘴唇道。


    “噗呲,你知道你現在像個色老頭嗎?”


    “那又怎樣?我饞我老婆的身子不行?”


    “咳咳……我現在是陳公子。”


    “好嘞,陳公子,奴家給您更衣。”說著,我麻溜的給她把衣服穿好。


    “走吧,時間差不多了。咱們還要去買兩身衣服才行。”


    “好。”


    我倆剛走到屋門口,就見文明帶著小五在涼亭裏等著。


    “雲……雲溪?南嫣?”文明兩個眼睛瞪得溜圓,不可置信的問道。


    “咳咳,文明兄,有禮了。在下是歐陽公子,這位是陳公子。今日就麻煩文明兄了。”我故做男子模樣,行禮道。


    “哈哈哈,好好,不麻煩,今日能與兩位兄台結識,是杜某的榮幸。”


    “哈哈哈哈哈。”幾個人笑成一團。


    “行了,咱們趕緊出發吧。還得先去買兩身男裝才行。”


    “好,現在就走。別說,你倆男裝模樣還真是好看。不知今日會便宜那幾個小姑娘了。哈哈哈。”


    “杜文明!你找打是不是?我不介意讓嫣兒活動活動筋骨。”


    聽我這麽說,嫣兒作勢擼了擼袖子,就要上前。


    “我錯了我錯了。長什麽不好,非得長張嘴。啪啪,該打,不勞二位動手。我自己來。”


    “哼哼……再有下次,讓嫣兒直接把你丟河裏洗洗。”


    “哈哈,那沒事,本公子會遊……”


    見我一個冷眼掃過去,文明趕緊閉了嘴。


    “你來說說,今日帶我們去哪裏?”


    “咱們當然要去文雅一些的地方。花清樓。”


    “哦?有什麽說法?”


    “雲溪有所不知,這青樓嘛,也是分三六九等的。但從本質上說可分為兩種,一種是賣藝不賣身的。一種是賣身不賣藝。咱們今天去的花清樓就是賣藝不賣身。”


    “這個可以。咱們就去花清樓。”


    “好。我和你們說說這花清樓的規矩。這裏的女子都是有一技之長的。琴棋書畫,詩詞歌賦。綜合條件出眾的。可當選花魁。這花魁還不是說你有錢就能見著。還得過五關斬六將。”


    “什麽意思?”


    “各種花銀子不說。首先你要和一眾文人墨客賞花品茶,展示你的才華。這時,花魁會隔著門簾偷偷觀察,從中選出心儀的客人。這個叫做打茶圍。之後,花魁會與入圍的一眾客人吟詩作對。從中選出最心儀的對象,進房單獨喝一杯。聊得滿意,就可以進一步交流。不滿意了,最多給你彈個小曲,結束了你就可以迴家了。”


    “啥?你要不要聽聽你在說什麽?”


    “什……什麽意思?”


    “你在說,我花錢找姑娘,不是我挑姑娘。而是讓姑娘挑我!”


    “對……對啊。有什麽問題?”


    “沒問題?問題大了好嘛!”


    “什麽問題?”


    “花魁了不起了?我出錢出力還要讓人挑?”


    “花魁名妓屈指可數。可是文人墨客眾多,這有什麽問題嗎?”


    “我……行,你牛。文人墨客牛。你們這腦子裏估計裝的也不是腦子。”


    “腦子不裝腦子?這是何意?”


    “溪兒的意思是你們沒腦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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