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那你們三十幾人。哪些人願意學音律?舉手。”


    十二個人齊刷刷的舉了手,都是雅晴的學生,府裏的小廝丫頭。那些新來的沒一個舉手。


    “好,那你們就繼續跟著雅晴夫子學習。”


    “是,小姐。”


    “那你們之中可有人想說書?就是說故事給大夥聽。”我朝剩下的十幾人問道。


    沒舉手的十幾人中有三個舉了手。是三個男子。


    “行,你們三人過來。”


    待三人靠近些,我繼續道:“你們三人聽好了。跟著我學。”


    “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我壓低了些嗓音,抑揚頓挫,情緒飽滿的說出了這麽一句。


    我指了指其中一個男子道:“你先說,不要緊張,就照著我剛才的語氣說就行了。”


    “是。善……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


    聲音雖然沒有磁性,但是是好聽的。可情緒不夠飽滿。不行。


    我點了點頭,示意下一個。


    “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


    嗯,還不錯,聲音情緒比上一位好一些。


    “善惡到頭終有報,人間正道是滄桑。”


    咦,這個不錯哦,學得有八九分相似了,而且聲音是比較有磁性的那種,加上情緒,代入感很強。


    “好。就你們倆。從今天起開始學習說書。”我指了指後麵說話的兩位。


    又朝第一位男子說道:“不要灰心,你聲音不錯的,隻是不適合說書。你可願意說相聲?就是說話逗人開心的。不用擔心不會說,會有詞給你們,照著說就行了。”


    “小的願意。”


    “好,可還有人願意?”


    又有三名男子舉手。


    “行,那就你們四人,學相聲。”


    接著繼續道:““剩下的人中,可有人願意唱曲?”


    兩名女子舉起了手,就是剛挑出來的三人中的那兩位。


    我看向剩下的男子。問道:“你們沒有人想唱曲嗎?”


    還是沒有人舉手。


    我看向兩個舉手的女子,繼續道:“你倆會唱曲的話,唱兩句給我聽聽。”


    兩人朝開始小唱了幾句,怎麽說呢。分不出兩人好壞。


    於是我又道:“跟我學,聽好了。”


    一小段水調歌頭緩緩而出。


    “你先來。”


    “小……小姐,奴婢沒有唱過這樣的曲子。”


    “無礙,你照著我方才唱的學兩句。學得不好也不打緊。”


    “是。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


    喲,聲音挺有穿透力,但明顯因為沒學過,有一兩個音跑調,但也很不錯了。


    我揮了揮手,示意停下,另一位唱。


    而這位女子一開口,驚豔到我了。她的聲音是比較偏磁性的中低音,有些像前世那個叫王若琳的歌手的聲音。非常迷人。雖然也有走音的問題。但這都不是事。


    既然兩個都不錯,那麽幹脆再湊一個,這樣中低高音完美組合。弄個女子三人組豈不完美?


    於是我看向還沒舉過手的幾個女子。問道:“你們可還有誰願意唱曲的?”


    幾個女子相互看了看彼此,沒人舉手。


    我隻好繼續道:“可能你們覺得戲子這個行當很卑賤,但我告訴你們,在我眼裏不是這樣的。行當從來沒有高低貴賤之分。如果你們不想被人看不起,那就得有本事,別人才會高看你們一分。我這個戲班子與別的不同,在我的戲班子裏,不會允許別人欺辱你們,更不需要你們去陪那些有錢有勢的人喝酒取樂。這是一個機會,一個讓你們擺脫奴籍,被世人眾星捧月,對你們尊重的機會。你們不是簡單的戲子。而是為新的藝術奉獻的藝術家們。可有人願意?”


    “我,我願意。”幾名女子中,一位麵容偏好的女子立馬舉手道。


    “很好。你會唱曲嗎?”


    “奴……奴婢不會。”她有些緊張的迴道。


    “嗯,沒關係,方才唱的幾句曲子你可記得?”


    “記……記得。”


    “不用緊張。來,你把剛才那幾句唱出來,我聽聽。”


    “好……好的。”


    於是她開始唱起了水調歌頭。


    聽她一開口,我樂了。雖然她的聲音並沒有特色,比較平常。但她居然沒跑調,一個音都沒錯。這也算是有天賦了。不錯不錯。


    我滿意得點了點頭。看向這三個女子。三人長相都還不錯,身材也都瘦小,而且最關鍵的是三人的身高也相差無幾。好好收拾一下,站在一起還是挺養眼的。不錯不錯。


    “很好。你們三人,從今日起就跟著我學唱曲。”


    “奴婢遵命。”三人齊聲道。


    “好了,剩下的你們幾人就都學小品吧。”


    “奴婢,奴才遵命。”


    “雅晴,文明。這學音律的十二人就交給你們了。我不需要他們多精通。但咱們的那些曲子,他們必須都學會。最好是把那些新的樂器都教會。六個人一組,相互配合,合奏。”


    “好,雲溪放心。我和文明每人負責六個。他們已經有了一些基礎,不難。”


    “那行。我估計也就二三十天,劇院就能完工。時間不多,你們多費心。”


    “好。那我們先迴琴房了。”文明道。


    我點了點頭。


    接下來就是我的任務了。這唱歌,小品,相聲,說書都還隻能我親自教。雖然我沒學過。但我是唯一聽過看過的。我可真難。


    我首先看向了說書的兩人,問道:“你倆可識字?”


    “不識。”一個迴道。


    “小的識得自己的名字。”另一個答道。


    “夏兒,你去府裏找個夫子,教他們識字。隻教他們幾個,十日內,必須識得所有的常見字。不用教寫字。可明白了?”


    “夏兒知道了。這就去。你們跟我走吧。”說著,便帶著四個說相聲的,兩個說書的。八個學小品的走了。


    院子裏隻剩下我和嫣兒與三個學唱曲的女子。


    我開口道:“教你們之前,有些話我就先說明白了。我不管你們之前經曆過什麽。現在於你們而言都是新的開始。既然是新的開始,那就放下過去,以後想走什麽樣的路就看你們自己有多努力了。我也和你們說白了。培養你們是為了賺錢。你們必須要讓自己有利用的價值,才能翻身。我也不是什麽惡毒的主子。隻要你們老老實實安安分分做好自己的事,終有一天我會還你們自由。別想著搞什麽幺蛾子,代價你們付不起。還有一點就是我教你們的東西都不得外傳,哪怕你們有一天嫁人有了孩子,也不得傳授。可聽明白了?”


    “奴婢明白了。必定謹記於心。”三人齊聲道。


    “好,那今日就教你們樂譜以及一些簡單的樂曲知識。好好學。”


    “是。”


    其實說起來我還有點遺憾。沒有男性願意唱曲。但仔細想了想也就釋懷了。這個時代的女性並沒有那麽自由,追星什麽不存在。觀眾群體幾乎全是男性。那麽主打女星才是合適的。可惜的就是沒有了情歌對唱,很多適合男性唱的歌曲也沒法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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