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駕駛上的夏燃透過後視鏡看向坐在後座的季司白,想起剛才因為許卿在而沒有說的事。


    “少主,關於那個梁照秦,我查過了。他可能和白家有關係,但是具體是什麽關係暫時查不到。”


    “白家?”他就說許卿怎麽會無緣無故突然一個人跑去蜀都,原來是因為白家。


    最近白家的人出現的頻率似乎有點高?難道是有什麽大動作?


    “去查查梁家,尤其是這個梁照秦。如果他們真的有什麽計劃,一定會有所動作。”


    “是。”


    季司白走後,一家人簡單聊了一會兒就去休息了,剛好許言也在家,許卿想請他簽一張海報寄給梁照禾,可是許言卻表示無能為力。


    “我的好妹妹,不是哥哥不願意,實在是現在沒有那個能力。”許言攤手無奈地表示。


    “為什麽?”許卿追問。


    “你自己看,這偌大的家,你能發現一張我的海報嗎?”


    聽見這話,許卿才想起自己似乎確實沒有在家裏看見過許言的海報。


    “咱媽說,那東西太招搖,還是掛她畫的畫才好。”


    許卿這才想起家裏好像確實到處都是許母畫的畫。


    說到這裏,許言又幽幽的看著許卿,眼神裏多少帶著點哀怨。


    “哥,你不舒服嗎?”


    “沒有。”隻是想起如今家裏的畫基本上都變成了許卿的畫像,從前那偶爾的幾張他的畫像也被擠到了邊邊角角上。


    “等明天我去公司拿幾張海報簽了給你拿迴來。”


    “好,謝謝哥。”


    “你那朋友叫什麽名字?”小姑娘還挺能交朋友。


    “她叫梁照禾,房梁的梁,照耀的照,禾苗的禾。”


    “知道了,早點睡。”


    “好。哥哥也早點休息。”


    望著許卿漸遠的背影,許言的臉上攀上一絲溫柔的笑意。


    或許生活本就應該是這個樣子。


    與此同時,與許言隔了一個走廊的書房裏,許父的神情卻與他相反,臉上是凝重的神色。


    他麵前的桌上,是剛剛看完的一份文件。這是他在許卿迴到京都之前,為了防止有心人的調查,特意為許卿偽造的簡曆。沒想到這麽快就派上了用場。


    此時的蜀都,得知許卿離開的梁照秦有些意外,本以為是有目的接近的一個人,沒想到就這麽走了?


    目光掠過辦公桌上的一份文件,那是他剛剛得到的,關於許卿的信息。


    關於上麵的內容,令梁照秦不得不加大對許卿的懷疑。


    一個突然憑空冒出的一個人,資料上關於她十六歲之前的信息也很簡單,就是被拐賣到了一處深山裏,在那裏長大。


    看似沒有問題的經曆,但是他總覺得許卿不像是一個簡單的在深山裏長大的人。


    更何況她還姓許!


    很快就到了新年,許傅兩家約好了一起吃飯,地點就定在景楓酒店。


    晚上八點,兩家人坐在了提前定好的包廂裏。


    菜已經上好,許父開始招唿眾人開始用餐。


    許卿沒想到傅家二房的人也迴來,尤其是那個她看不清的季思居然也來了。


    大概是巧合,許卿坐的位置對麵就是季思,此刻迎著許卿的目光,她笑得坦然。


    “兩個孩子訂婚這麽久了,這還是第一次我們兩家人坐在一起好好吃個飯。”


    “也是孩子們忙,一直沒有機會。”


    許父最先開口,傅父緊跟其後,屋內的氣氛逐漸活熱起來。


    大約是被警告過,傅恆之今晚倒是沒有怎麽作妖,小打小鬧也沒人放在眼裏。


    許卿的注意力落在了傅琪的身上,誰能想到那一副冷冰冰的外表下藏著的,是一顆炙熱的心呢?


    {這就是季思說的懷疑的對象?怎麽看都隻是一個乳臭未幹的小丫頭。}


    輕視的言語令許卿心中浮現一絲疑惑,是誰?說的又是誰?


    視線不著痕跡地掃視了飯桌上的所有人,很快就確定了聲音的來源。


    許卿的對麵,季思的旁邊坐著的事傅恆之,適才的聲音就是他的心聲。


    他那話是什麽意思?難道季思懷疑自己?


    許卿不禁懷疑起是不是自己暴露了什麽,接下來傅恆之的話就給了她答案。


    {不過就是因為她姓許,京都姓許的人多了,難道她每個人都要懷疑嗎?}


    {不過這也不是什麽不好的事情,季思要是針對許家,不也是斷了那父女倆的助力嗎,對自己可是莫大的好處。}


    {要不然,就幫季思坐實這個懷疑?}


    聽著傅恆之的計劃,許卿逐漸警惕起來。傅恆之想幹什麽?看來自己必須時刻關注他的動向。


    許卿麵上不顯,隻坐在許母旁邊,看起來就像一個安靜乖巧的女孩。


    傅恆之看著許卿的眼神中閃過一些什麽,隨後勾起唇角饒有興致地問道:“許妹妹怎麽不太說話?”


    這話令包廂裏的所有人都沉默了,傅恆之怎麽突然對許卿有興趣了。


    這其中臉色最難看的還屬許言。許父許母見多了這些東西,情緒控製得很好,可許言那幾乎瞬間黑下來的臉色讓人一下就能看出他的不滿。


    最尷尬的還是傅琪父女,自己家裏人輕薄人家姑娘,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傅家二房的人雖然平日裏一直針對大房,可是麵對許家人,多少還是要注意一些。


    “恆之的意思是看許小姐一直沒怎麽說話,是不是不舒服,就是想關心一下,沒有別的意思。”


    傅恆之的母親在一旁打圓場,可許家幾人的神色並不見輕鬆多少。


    “那倒是要謝謝傅家哥哥的關心了,我不過就是不想說話,您也不必太多關心。”


    這話裏明裏暗裏的內涵傅恆之管太多,桌上的人都能聽出來,傅恆之自然也能聽出來,但他並不放在眼裏,隻是無趣的癟癟嘴,繼續吃菜。


    作為自己的重點懷疑對象,季思不免對許家人多了一些關注,尤其是那個看似無害的許卿。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她不簡單。


    對於傅恆之突然的話,她大約也猜到了一些,看許卿淡然處之的模樣,季思心中對她愈發感興趣起來。


    一頓晚餐在各懷心事下結束,兩家人各自迴家。


    許言雖然對傅恆之有意見,但是他知道傅家的情況,也沒有遷怒到傅琪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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