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思考了片刻,還是沒想出來,是誰在他眼皮子底下弄走了東西。


    隨即臉色一變,想到了自己放進九頭蛇柏的盒子,轉頭看向了潘子,給他打了個眼色。


    潘子立馬明白了三爺的意思,看了看四周,往旁邊挪了挪,便對天真道:“小三爺,小三爺您能過來扶我一下嗎?這位置不好下來。”


    天真想到,要不是自己,潘子也不會受傷,立馬跑了過去,結果沒走兩步,突然腳往下沉,像是踩到了什麽東西。一陣“哢嚓”聲響起,天真就算再傻也反應過來了,“三叔……我好像……踩到機關了。”


    機關啟動,嘩啦啦的鏈條聲響起,藤蔓從兩邊分離開來,幾條粗壯的鐵鏈拉起了巨樹中的青桐棺。


    吳涯看著眼前的這一幕,覺得自己三叔真的下血本了,明明從後麵能安靜的打開,偏來這麽一場浩大的開場,估麽著,前麵的機關都留著給自家傻哥哥呢!


    等聲音響起,潘子立馬指向巨樹的方向,“三爺,快看那邊,那裏有東西。”說完,帶頭往前邊走去。


    繞過石台,沒走幾步,入眼的是那幾乎可以稱的上遮天蔽日的巨樹,四周被藤蔓覆蓋著,有一種兇獸置身崖底,卻被困住無法逃脫的感覺。


    “嘿!好家夥,原來大家夥藏在這呢!”胖子看到青銅棺,立馬兩眼放光的衝了上去,天真也好奇的跟了上去。


    三叔見那青銅棺還是原來的樣子,正麵並沒有被開啟過,才稍稍舒展了眉頭,心想:拿八重寶函的人沒有發現藏在樹裏的青銅棺,很有可能是之前進墓的那夥外國人,雖說沒多少手段,想來是運氣好,剛好掉到那裏,撿走了。


    三叔隱晦的查看四周,想要找到那人的蹤跡,八重寶函裏的銅魚是下一個目的地,要是被拿走了,自己又要重新做一個給大侄子送過去了。


    “三叔,你知道這是什麽樹嗎?”三叔還在思考到底是誰拿走了八重寶函,就聽到了天真的聲音。


    想著給自家侄子長點見識,便開口道:“這是九頭蛇柏,它靠藤蔓纏繞靠近的獵物,以此來吸引屍鱉過來,屍鱉的糞便是很好的養料,比腐爛的屍體更加細膩適合它。”


    說完帶著惡趣味的往石壁的上方指了指,天真抬頭往上看,隻見那石壁上掛滿了藤蔓纏繞的繭,像樹掛果了一樣。有幾個破損的樹果,裏麵露出了幾個死相猙獰的血人。這時,天真有些討厭自己的好視力了,他清晰的看清了在屍體上進進出出,爬來爬去的屍鱉。


    一個沒忍住,捂著嘴大吐特吐了出來,天真不敢靠近石壁,吐得又急,最後隻能吐三叔旁邊了。


    天真吐完,靠在三叔的肩膀上,麵色發青,同樣,三叔也麵色發青,被天真熏的。


    聽了三叔的話,原本靠在樹枝上,和藤蔓玩著一拍一的遊戲的吳涯,瞬間僵住了,看了看藤蔓,又看了看和它拍來拍去的手。


    吳涯麵無表情的拒絕了還想繼續的藤蔓,用紅綢用力的擦著,完了,這手不想要了。“建木,怎麽辦,我想換雙手。嗚嗚……”


    這個問題,建木覺得無法迴答,隻能硬著頭皮答道:“需要誒換雙機械的嗎?隻是這裏材料有限,機械的可能沒有原裝的那麽便捷耶。”沒辦法,誰讓它是自家的遠房親戚呢。都是樹,真是太埋汰了,迴去後,要好好調教一下了。


    最後吳涯拒絕了機械手的建議,繼續看著三叔一行人。


    三叔以為自己放進去的盒子並沒有被拿走,為了鍛煉天真,接下來的開棺工作,便交給了天真。


    不得不說,三叔確實是個老江湖,這一番指導下,不僅天真學到了不少,就連那自稱摸金校尉的胖子都佩服不已。


    三叔見天真解開了機關,要開棺蓋後,不動聲色的往旁邊退了幾步。心想:等開了棺,讓天真見識見識金縷玉衣,再給他看看那錦書,這趟就算完成了。


    天真剛把蓋子撬開一點,突然整個青桐棺向四周散開,裏麵的屍體猛然坐起,潘子一臉驚悚的拉過前麵的天真,把天真和三叔都護在了身後


    天真和胖子靠的近,被這突然坐起的屍體,嚇了一跳,以為是起屍了。天真還好,被潘子拉了一把,被嚇得有點呆住了。但胖子卻整個人向後倒,坐在地上還沒緩過來。


    三叔見天真被嚇得滿臉恐懼的樣子,心想:果然,這大侄子就要多鍛煉鍛煉,一點都不沉穩。


    等灰塵散去,眾人看向了坐在棺材裏的屍身,原本滿臉淡定的三叔,突然瞪大了雙眼,脫口而出:“這什麽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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