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天淨沙嚴詞拒絕。


    原來檮杌的封印在小年糕心裏麵,小年糕的心實際上也就是檮杌的心,。想要開啟檮杌的封印,就必須要破壞小年糕的心。而一旦破壞了小年糕的心,小年糕龐大的身軀失去了支撐,到時候必死無疑!


    在其他人的眼裏,小年糕不過就是兇獸用來複活的一個爐鼎,隻是一個很普通的異獸而已。


    但是在天淨沙的眼中,小年糕不僅僅隻是一個寵物,而是和他一起長大的朋友,一個從小相處到大的夥伴。它的地位在天淨沙眼中,絕不低於玖宮嶺的任何一個人。


    田井淵皺眉道:“但四兇之中,它卻最容易複活。一旦複活之後,小年糕必死!”


    反正檮杌複活了也是死,與其到那個時候死造成嚴重後果,倒不如現在早些死在他們手中,或許也是件好事。


    “不行,無論如何都不能殺了小年糕,檮杌破封那也是以後的事,畢竟它現在還沒有突破封印,一定還有別的辦法,無論如何都不能殺掉小年糕。”天淨沙擋在所有人身前,嚴詞拒絕。


    田井淵說的道理,他何嚐不懂?但小年糕是他的同伴,而他無論如何也不會向同伴動手,哪怕是麵臨檮杌複蘇也是一樣!


    天淨沙不會允許別人殺掉小年糕,也正如同俠嵐不會用同伴的性命去交換神墜。


    這讓田井淵想起了後世的某個導演,為了拍戲用軍犬時使用了真正的炸藥,結果在網上引起軒然大波。究其原因並非因為狗是人類忠誠的朋友,而是每一隻軍犬都為這個社會做出了很多貢獻,維護社會的良好秩序。可以說社會上每一個人都受了它們的恩惠,捕殺軍犬屬於忘恩負義,其性質與殺死父母恩人沒什麽區別,也算可以稱得上一句禽獸不如了。


    正如此時的天淨沙,田井淵若是一意孤行,想要直接破開封印,恐怕要從天淨沙的屍體上踏過去了……


    他想了想,便說道:“給我些時間,也許我能找到一個新的辦法。”


    ……


    於是接下來的幾個月,整個玖宮嶺反而安靜了下來,俠嵐界的零也逐漸得到了控製。


    田井淵本人整日泡在桃源山,沒日沒夜的研究檮杌的封印,企圖分離小年糕和石心之間的聯係。


    玖宮嶺這段時間除了絞殺零以外,就是在搜尋混沌留下來的牙齒,或許四兇之中混沌此時算是最好對付的那一個了。


    田井淵記得混沌的牙在一個小女孩手裏,後來小女孩被零附身,卻在混沌的力量影響之下,和那頭靈怪融合成了一體,變成了一個全新的存在。


    隻不過就現在這個時間,那頭零到底有沒有成為不阿,甚至到底有沒有附體都不知道。原劇情隻是提了一下,田井淵對零怪出現的位置更是一無所知,尋找混沌幾乎沒有任何頭緒。


    “怎麽樣,到底有沒有辦法?”淩霄子一同與田井淵研究著石心和小年糕的身體,他對此也感到十分好奇,心到底是怎麽長到體外的?


    田井淵搖了搖頭,說道:“那顆心提供了力量,要不然以小年糕這種龐大的身軀,每天可不得吃掉十頭牛才行!”


    “正是這顆心提供了強大的能量,才讓小年糕得以存活。如果打破了封印,小年糕隻怕當場就會死去,然後以檮杌之身複活。”


    也就是說檮杌和其他兇神還有所不同,想要抽出檮杌的元神,必須毀掉作為身體的小年糕,否則的話檮杌的元神隨時都有可能歸位。


    聽了這話,淩霄子也十分失落,他是個性情中人,了解天淨沙和小年糕的關係,打心底裏欽佩天淨沙的為人。


    “看來想要保留小年糕是不可能了……除非能給它換個身體,可是這又怎麽可能……”


    “等等,你說什麽?”田井淵如同觸電一般,突然覺得腦袋裏閃過一道光。


    淩霄子有些發懵,呆呆的說道:“我說想要保留小年糕看來是不可能了。”


    “下一句!”


    “……給它換身體!”淩霄子心底不由得打起鼓來,難道田井淵還有什麽絕招?


    不能吧!


    雖然說有類似靈魂出竅的辦法,可離枯那樣的已經練到了類似於陽神的境界,小年糕一個沒有多少靈智的兇獸,又怎麽可能……


    不會真的有辦法吧!


    淩霄子也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田井淵的手段他還真沒見到用盡過,簡直層出不窮,就像當初麵對不良帥一樣。


    “我想不到辦法了,或許可以一試!”田井淵拽起淩霄子就走,全然不顧後者的掙紮。


    “唉唉唉,你慢點,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隨著兩道身影消失,淩霄子的聲音越傳越遠,逐漸完全消失不見。


    ……


    隨著淩霄子挑起話題,田井淵突然想到了一個塵封已久的問題——人的意識究竟是什麽!


    從後世唯物的角度而言,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靈魂這種東西的。但是每個人站在自己的角度,他又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所以很多人又覺得靈魂是存在的,卻又無法證明它的存在。


    事實上,了解過一些東西後,就會有人發現這個世界上根本就沒有什麽唯物和唯心。人的自我很多時候也隻能當做一個偽命題來應用,充滿了矛盾,卻又顯得極端的合理。


    人可以清楚的感知到自己是“存在”的,但通過許許多多的細節去計算,卻又發現所有人的意識都在遵循著共同的原理。那種“你以為”同樣也可以用外在因素進行控製,甚至精確到極端可怕的程度……


    可就這麽就完了嗎?


    不!意識的本身又充滿著各種不確定,就像能量流動所產生的熵增,也會現出一些無法計算的盲區。


    田井淵經曆了這麽多之後,他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意識的存在本身不過是一段信息,也從來不存在那種想象中的“你以為”。這這是一種錯覺,一種由如一條函數圖像上的“自變量”改變一樣的錯覺。隻不過這個“自變量”是時間,而它隻會一直不停的向前走,你的意識改變跌宕起伏,連成了一個趨勢過程,形成了你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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