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久等了,罪過,罪過!”見長公主坐在臨窗的位子眼望昆明湖,冉玉忙帶著幾個孩子上前見禮。


    “可是路上耽擱了?”朝陽長公主笑著起身迎了兩步。


    冉玉對路上遇到的事兒隻字不提,隻是笑著拉過張敬瑤,也不忙著介紹,“公主猜猜這是誰家的孩子?”


    “這是……”長公主頓了一下,“張勤的閨女?”。


    “公主好眼力!”冉玉笑著接過話頭,示意張敬瑤給長公主重新見禮。


    “好孩子,好孩子!”長公主把周芳芷當親閨女,對她的事兒一向上心,自然知道張敬瑤的存在。今日一見,對她更是喜歡上三分,雖說容貌不顯,但她自認還是有幾分眼力勁兒的,這是一個極為堅毅且心思純正的孩子!


    對於自己喜愛的孩子,長公主一向大方,“這打扮的也太素淨了些!”說罷,長公主從手指上擼下三個寶石戒指,還嫌不夠,又從手上擼了一個貴妃鐲下來一並塞給周敬瑤,“拿著,都拿著,既然我們安安認了你做姐姐,那就是一家人,跟本宮這兒就不要見外了!”


    “……”張敬瑤一時不知該說什麽好。


    張府家底薄,張勤升為城門校尉也就這兩年的事兒,張氏娘家也隻是三流的商戶人家,好東西也是珍著藏著。


    就上次周家祖母送的那個飄花翡翠鐲還被她娘當做寶貝一樣藏起來了,更何況這次長公主還一次性賞了這些個好東西,張敬瑤就有些猶豫了,向冉玉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見冉玉笑著點了點頭,安安也在旁邊喊著:“收~下!”她才伸手接了過來,又衝長公主福了福身才退後,她知道自己這是沾了妹妹的光,才得了長公主的另眼相待!


    周家兩兄弟不耐煩聽女人家長裏短的,都擠在窗口處往昆明湖張望,嘴裏嚷著,“怎麽還沒開始?”


    湖邊也是人山人海,不光執金吾王琪派了人手過來,顧清平也受命帶著一隊精兵過來,衛尉卿高辛和光?卿龔三省也分別帶著衛士營和虎賁營的精銳,五步一崗,十步一哨,戒備相當森嚴。


    長公主瞟了一眼窗口處,伸手抱過周芳芷,“安安,可是想幹娘了?”


    “想~幹爹?”


    周芳芷四處看,都沒看到顧清平,一下子反應過來這是古代,得避諱!


    “你個小沒良心的,就記得幹爹!”長公主輕輕地捏了捏她奶白的小肉肉,佯裝生氣,“你幹爹今日帶隊同人賽龍舟呢!”


    說著,朝陽長公主朝對麵抬了抬下巴,“那著玄色勁裝的三十六人就是你幹爹帶的隊,紅衣是龔三省親自帶的羽林郞。”


    周芳芷抬頭望去,隻見顧清平墨發高高束起,一身玄色勁裝勾勒出精壯有力的身形。


    嗯,上過戰場的人就是不同,氣勢如虹啊!周芳芷看得連連點頭。


    “今年怎麽是大將軍同龔大人下場?”冉玉看得稀奇,龍舟賽年年都舉辦,但大將軍與光祿卿龔大人下場較量還是頭一迴。


    “聖上有言在先,今年誰若得了龍舟賽的頭名就賞他個羽林中郎將的名額。”


    “羽林中郞將?”


    那可是光?卿的左膀右臂!冉玉暗自琢磨,皇上這顯然是對龔家不滿啊!


    也是,禁軍是光祿勳一手把控,龔家後宮有一位太妃,還有一位嬪妃,前朝又有龔三省,這前後都快被龔家給圈了,皇上隻怕夜裏都睡不安穩吧!


    私底下,趙佑笑談間提點了龔三省好幾次,說是:愛卿年事已高,該含怡弄孫好好地享受天倫之樂了!


    但都被他裝傻充愣地擋了迴去,無外乎是龔家的兩個兒子都不是接班的料兒,他得利用現有的資源給嫡長孫鋪鋪路罷了。


    常言道,人走茶涼,龔三省雖還未走,但眼瞅著這茶也要涼了,皇上都親自出手了!


    周芳芷旁觀者清,便暗暗心焦起來,大將軍府現如今雖說如日中天,但這烈火烹油,鮮花著錦的日子也是看得她膽顫心驚。


    但願……是她杞人憂天吧!


    正胡思亂想著,對麵聲如洪鍾的鼓聲陣陣傳來,原來是皇上已經敲響了頭鼓,隻見鼓聲一響,黑紅兩支隊伍已如離弦的利箭般,瞬間向湖中央衝去。


    顧清平此時正站在船頭敲著戰鼓,隻聽鼓聲氣勢磅礴,從船身上向四麵八方蕩去,隻聽得人熱血沸騰,似有千軍萬馬在策馬奔騰一般。船上劃漿的士兵們聽了更是幹勁十足,甩開膀子硬是將那船身劃出了殘影。


    後麵的龔三省麵色一沉,也奮力敲打了起來,一身紅衣似火燒,鼓聲陣陣,殺機四溢,後麵的羽林郎們一個個都是世家出生,哪個不是人精?見龔三省這陣仗,知道他這是動了真格,也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奮力直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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