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沒有案件要調查,我在出租房裏休息。


    坐在台式電腦前上網時,手機震響,接到養豬老板騰兆達的來電,自稱有事過來拜訪,正在樓底下。


    站到陽台往下俯瞰,停著一輛黑色的大眾轎車。有本事開起轎車,走到哪兒都威風,證明是有錢人。


    工作多年了,我還是窮得可憐,依舊沒錢買四輪轎車。


    騰老板挺著發福的啤酒肚,帶著一位年輕漂亮的姑娘,站在車子旁邊往上仰望,見到我了招手示意。


    “有人下樓了,不用開門。”


    那位舉止優雅的美女拎著手提包,瞧見有租客下樓外出,趕緊過去抓住鐵門,防止自動關鎖。


    騰老板從後車廂裏,拿出煙酒等禮品,步伐匆忙上樓。


    長年養豬幹苦力和曬太陽的緣故,騰兆達的皮膚粗糙,肥壯泛黑,可見為了辦好養豬場,花費不少心血。


    打開房門迎接,我看到他麵帶笑容上樓。


    沒等我詢問,他拎著禮品進屋,張望的問:“家裏有什麽人?”


    “就我一個人。”


    他似乎不相信似的,步伐匆忙走到客廳環顧。把手裏的好酒放到茶幾上,揚起精明的細眼珠子,泛著光茫的查看臥室和客房,連衛生間都張望。


    我關掩房門,邀請入座:“怎麽沒叫美女上來?”


    “她是我臨時請來玩的女朋友,有些場合不能讓她出現。”騰老板坐在沙發上,從煙盒裏取出兩捆紅票,“衛警官,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你收下。”


    瞅著有上萬之數的紅票,我頗感驚訝:“什麽意思?”


    他遞推到我麵前,自豪的胖臉潤澤:“去年二月份,我剛接手青山養豬場,又花費不少錢購買生豬崽和母-豬,幾乎投入所有的家產。家裏人為了省錢,就到養豬場幫忙幹活。二月二十九號晚上,我爸媽和還有我妹妹妹夫,都去養豬場幫幹活,想自己修繕石綿瓦,修起圍牆。當天晚上,我爸喝酒了留在工棚裏過夜。半夜三更,他就撞邪被鬼附身。”


    曾聽到騰忠武提起過:“當時你爸有什麽征兆?”


    “就是發瘋發傻胡言亂語,哭喊叫著救命要迴家,扯掉衣服跑到豬圈裏跳舞。當時,就我們一家五口人留在養豬場,他們天黑都迴家了。看到我爸發瘋失常,我老媽趕緊打電話叫侯師父過來。侯師父是做驅鬼道士,過來了就說被惡死鬼附身,那個惡鬼有三十八歲。當時我擔心鬧鬼了,他們打工的害怕不敢來,一直不敢告訴他們。”


    “後來你爸怎麽樣?”


    “侯道士做了法事,我爸就恢複正常,隨後患上大病。住院休養了半個月,他才平安迴家。從那以後,我爸媽都不敢去養豬場。”


    “什麽類型的惡鬼?”


    “陰魂不散的惡死鬼,具體也不知道是誰。昨天你去調查了,猜測說那人估計有三十多歲,一下子讓我感到驚訝,對你的推理判斷很欽佩。今天特意送禮過來,就是想請你幫忙,希望低調的快速的處理。”


    瞅著他送過來的重禮,我解釋道:“騰老板,你是擔心過頭了。假如是真的有人被殺拋屍,也不關你的事。”


    “從去年二月份接收養豬場到現在,養了兩千多頭出欄的生豬,我全部賣在當地和周圍幾個鄉鎮。我私下去給各個村長村支書送禮,凡是村裏有人舉辦紅白喜事,隻要來我養豬場買豬的,我都會給提成紅包。不管是不是他們介紹的,隻要是他們村裏來買豬,我都給村長紅包。所以,豬場裏養長大的豬,全部都能高價賣掉。村裏什麽情況你都知道,嘴雜閑話的大爺大媽大嬸一大堆,要是傳出我的養豬場有死人,還涉及謀殺案,肯定會影響到生意。”


    “拋屍的地點在山洞裏,影響不到你的養豬場。”


    他笑意從容,嗓門宏亮:“衛警官,你不能這麽說的。有可能是金老板他們幹的,是他們殺人拋屍。我現在接手了,青山養豬場的名字都沒有改掉。哪怕不關我們的事,傳出就說是青山養豬場的老板殺人拋屍。壞名聲傳出去,別人肯定嫌棄不來拿豬。去年五月份就聞到屍臭味,我是擔心影響養豬場,才沒吱聲的。後來不斷發生怪事,白天都見鬼喊冤,我才叫忠武過來找你。”


    聽出他的用意和顧慮,我說:“上次騰哥過來找我,說你有事相求。我都告訴他了,我隻是普通刑警,沒官沒權沒實力,要找就去找中隊長找大隊長找大領導。辦事要對人,找不對辦不成。”


    騰老板欣慰得輕拍我的肩膀,充滿信任:“上次來找你,你說沒權沒勢不願見,我私下分析你是誠實講真話的,辦事肯定可靠。有些人沒本事就愛吹牛,這種人我見到多了。昨天聽到你說,憑著屍臭味猜測那人有三十多歲,一下子讓我感覺你是厲害的刑警,肯定是個能辦大事。所以,我現在不想去找那些領導,就想來請你辦事。”


    “案子肯定能破掉,隻是調查需要時間。”


    昨天向崔隊長匯報情況,他說沒人報警態度冷淡。


    騰老板趕緊從黑色手提包裏,取出一份轉讓合同:“這是去年二月份,我跟金倍墉簽上轉讓合同,上麵留有他的身份證和手機號碼。手機號一直打不通,不知道去哪裏。”


    轉讓合同上留有金倍墉的身份證號碼和家庭地址,另外有代替簽約的杜行星,也是留有身份信息,兩人都是外省潭和市畢關縣人。


    我嚐試拔打兩人的手機號碼,號碼不存在,無法聯係。


    “那幾位養豬工人是哪裏的?”


    他從手提包裏取出一張紙條:“金老板雇了五個人幹活,一對夫妻是宏江鎮元福村人。以前我做化肥生意,跟元福村的朋友認識,打聽到男的叫元猛,二婚老婆已經離婚了,姓汪。女方的戶口沒遷來村裏,具體叫什麽名字就不知道。”


    “他人在哪裏?”


    “在縣城開有一家洗車店。朋友說,他跟二婚老婆在去年八月份離婚,十月份又娶上第三個老婆。聽朋友說,他現在做生意發財,去城裏買房買車。”


    “怎麽跟二婚老婆離婚?”


    “聽說去外麵賭錢輸了不少錢,還苞、養小晴人。他老婆跑上門去吵鬧時,就被元猛踢打受傷,然後鬧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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