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璿曾覺得異地戀會困難重重,但現在發現這在齊祺那兒根本不存在,艾陽實在是好得沒話說。


    但齊祺卻告訴她:“你隻看見他對我的好,不知道我對他的付出。


    他這人馬虎,做事總是丟三落四的,每次考試的時候,我連文具都要準備兩份兒,因為要給他帶上一份兒。


    反向綜合考試的時候,第一天剛考完試,他就把身份證給弄丟了,我陪著他從考試樓到他家,把中間他走過的路從頭到尾走了一遍,連垃圾桶我都要翻上一翻,結果還是沒找到。


    當時給老師打電話,老師說讓他第二天帶戶口本去考試。


    等到了第二天,我又去了考場那兒的收發室詢問。


    原本也是想碰碰運氣,沒想到昨天還真有人撿到了他的身份證,然後就寄存在收發室了,最後總算給找迴來了。


    他高三上學期的時候生病住了一個月的醫院,我每天都要花費大量的時間整理老師講的內容,然後趁著周末去醫院探望他的功夫一一講給他聽。”


    可以說沒有齊祺,艾陽不會在生病的那段時間一點兒都沒退步。


    聽齊祺說完,鄒璿心有感觸。


    迴想和薛潮在一起發生的點點滴滴,她也在努力地反思自己。


    她想要對薛潮好,但她總覺得自己做得還不夠,也許她可以做得更好。


    鄒璿把齊祺奉若前輩,誓要向她學習,因此齊祺的化妝論,鄒璿采納了。


    周末,寢室裏的五個女生在本地王劉藝歆的帶領下,浩浩蕩蕩地去逛街。


    當得知鄒璿受她們影響終於要打扮自己時,大家齊上陣,瘋狂給鄒璿安利各種化妝品、護膚品。


    最後鄒璿買了些大眾的、平價的護膚品和化妝品。


    第二天在齊祺的指導下,鄒璿被迫起了個大早和她一起化妝。


    畢竟是第一次化,鄒璿簡直是名副其實的手殘黨,眼線什麽的她根本就畫不好,最後齊祺教了她一個簡單的法子,就隻畫眼尾。


    至於眉毛,則是按照眉形卡進行填充的。


    鄒璿不適應大紅色那樣鮮豔的口紅,所以她買的口紅顏色隻比她的唇色略深一些。


    化完妝,鄒璿照鏡子一看,除了比平常白一些之外,自己好像並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


    畢竟也是做了一番精心打扮,鄒璿還是想從薛潮嘴裏聽到些讚美的,但是薛潮就好像什麽也沒看出來似的,根本提都沒提。


    最後在公共課的課間時間,鄒璿忍不住主動問他:“你有沒有覺得我今天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


    聽鄒璿這麽說,薛潮將她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一番,最後得出結論:“你化妝了。”


    “這麽不明顯嗎?唉,我的化妝技術究竟是有多爛。”鄒璿灰心道。


    “不是,這說明化妝也掩蓋不了你的美貌。”薛潮誇得一本正經。


    鄒璿如今已經練出一身不羞不臊的本領來應對薛潮的情話。


    好吧,她承認,此話甚得她心。


    “怎麽突然想化妝了?”化妝是很需要時間的,畢竟他深深了解鄒璿有多懶床。


    “齊祺說,女為悅己者容。她說你很搶手,讓我要有危機意識。她還說人一般都很依賴感官,所以讓我打扮得美美的,好籠絡住你的心。”


    薛潮被逗笑了:“你肯為我打扮,我是很高興,不過有一點她說得不對,你就是不打扮也能籠絡住我的心”


    說著,他湊到鄒璿耳邊,煞有介事地說道:“我這顆心可是隻為你一人跳動。”


    鄒璿:“……”


    給我打住,青天白日的說什麽騷話。


    還有,離她這麽近幹嘛,這可是公共場合!


    鄒璿佯裝淡定地後移了幾分,“可是齊祺還說了感情需要兩個人一起努力經營,要努力提升自己,才能維持住自己在對方心中的魅力。


    還有,不能隻是一個人付出,另一個人坐享其成,不然付出的那個人總有一天會感到疲憊。


    齊祺她男朋友遠在千裏之外每天還那麽關心她,怕她冷了,怕她餓了,怕她累了,怕她一個人孤單,看似齊祺是那個坐享其成的人,但其實她為她男朋友也付出很多,所以他們兩個人的付出其實是對等的,他們倆就是在一起努力經營感情。


    老實說,你為我也做了很多,我覺得我應該多為你付出一些。”


    “我們之間不存在誰付出得多,誰坐享其成,我們的關係是很平衡的。


    璿璿,不要苛求自己,每個人的性格與處事方式是不同的,情侶之間的相處模式也不同,沒有必要去看別的情侶是怎麽做的。


    你現在這樣就很好,我們之間不需要計較太多,我們是因為彼此喜歡才在一起的,不是因為誰付出得多才在一起的。”


    鄒璿:“……”


    呃……薛老師的話聽起來也蠻有道理的。


    “不過……要不你還是別化妝了。”薛潮忽又鄭重其事地說道。


    “為什麽?”鄒璿疑惑。


    “你打扮得這麽好看,不光我一個人能欣賞到,別人也能欣賞到啊,萬一有人跟我搶你怎麽辦?那不行,我吃醋。”薛潮理直氣壯道。


    “你給我打住,你想太多了吧。”鄒璿實在控製不住自己的白眼了,“隻有你當我是個寶,別人都當我是根草。”


    “沒錯,你就是我的寶,隻屬於我一個人的寶。”


    這土味情話一個比一個殺傷力強,鄒璿直想大唿救命。


    而某始作俑者估計也被自己給雷到了,而後竟低頭狂笑不止。


    中午迴到寢室,幾個八婆紛紛八卦起薛潮看到鄒璿化妝後的反應。


    “能有什麽反應,他根本就沒看出來,最後還是我提醒他的。”鄒璿迴答道。


    “還是你妝容化得太淡了,下迴你化濃點兒。”應茹道。


    “我就說你買的那個口紅顏色太淺了,你不知道在男生的眼中,不管女生臉上塗抹了多少,隻要塗了口紅,那她就是化妝了,沒塗就是沒化妝。”劉藝歆道。


    “算了,就這樣吧,濃妝跟我氣質也不搭,別人看起來也會覺得奇怪。”鄒璿放棄道。


    “其實不是別人覺得奇怪,隻是你自己不適應罷了。慢慢習慣就好了,我之前也不適應,現在不好多了嗎。”齊祺拍了拍鄒璿的肩膀道。


    後來大家紛紛分享起自己化妝的進步史,和鬧出的啼笑皆非的故事。


    黃梓蕙說她以前不知道化完妝之後是要用卸妝水卸妝的,她當時隻是一個勁兒地用洗麵奶洗,可無論怎麽洗都覺得臉上幹巴巴的,老像是有一層東西似的。


    後來她實在受不了了,就用搓澡巾搓臉,那陣子因為卸妝卸得不幹淨,皮膚都悶出豆來了。


    應茹說她有個比她大四歲的表姐賊喜歡化妝,還特喜歡拿她練手。


    那時候她們倆都小,能用的化妝品有限,表姐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居然拿指甲油給她畫眼影。


    指甲油一粘眼皮她就感覺疼得不行,幸虧處理得及時,不然都得鬧到醫院去。


    齊祺說她有一次化妝因為室內光線太暗,怎麽打眼影和腮紅都看不出顏色來,於是她當時就一個勁兒地不停上色。


    等到了外麵才發現,自己的眼睛跟被人打青了似的,自己的臉也畫得跟猴屁股似的。


    劉藝歆說她小時候就喜歡口紅,小時候她看她媽塗口紅她也張羅要,於是她媽就常常用口紅在她的眉間點上一個小紅點。


    那時候不懂事,她還吃過口紅,嚇得她爸媽趕緊給她送醫院去了。


    幾個女孩兒的話題轉得也快,聊著聊著就從化妝趣事上又聊到了自己最近上課遇到的一些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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