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教是一個叛亂組織,成員皆為兇徒,罪行累累。至於姓陳的藥商...”


    石達開皺眉想了想,搖頭道:


    “我沒有遇到過。不過我們搜索隊是輪換製的,十隊金章分兩班,輪流進山。或許其他人知道些什麽也不一定,我幫你問問。”


    “那便勞煩石金章,我欠你一個人情。”李啟明抱拳。


    父親和哥哥俱都了無音訊,妹妹靠胡吃海喝麻痹自己,都吃成大胖妞了。


    這麽下去可不太行,他想盡可能幫幫妹妹。


    石達開點點頭,拉迴話題:“此後半年,我們調集重兵進駐廣陽府,掃蕩了一遍密教巢穴,因此平靜了一段時間。”


    “直到前幾天,輪換前去搜索緣石碑的隊伍傳信遇到點麻煩,指揮使派我前來接應。沒想到......”


    “是緣石碑?”李啟明接茬。


    “沒錯,搜索隊找到了緣石碑,因此被密教大部隊圍攻。”


    石達開雙拳緊握,語氣沉重:“我去到的時候,五位金章中犧牲三位,一人重傷,僅剩宋金章還算完好。”


    “宋金章讓我帶著緣石碑逃走,他帶領剩餘的人留下斷後。之後的事你們也知曉。”


    李啟明聞言一驚:“密教的實力這麽強?”


    監牢雖然易守難攻,但並非牢不可破。


    如果五個金章都有石達開的實力,尚且被團滅,那光靠現在這些人可不一定能守住密教的進攻。


    老秦麵色凝重:“石金章可曾調遣援手?”


    石達開頷首:“昨夜進入南雲城前,我就讓人喬裝,連夜趕往府城,把這裏的情況送過去。”


    “中午的時候,有飛鴿傳書而來,留守府城的人正在趕來的路上。”


    石達開頓了頓,無奈道:“但今日下了雨,路況不好,估計要耽誤時間,再加上存在被攔截的可能,估計要晚上才能到。”


    石達開還有一句話沒說,但李啟明二人都能猜到:“今晚天黑後,增援到來前那段時間是密教最可能襲擊的時間。”


    老秦有些鬱悶,覺得之前的交易有點虧了。


    昨夜看到石達開等人隻是略有疲憊,一點傷勢都沒有。


    那再加上他,守住監牢肯定沒問題。


    沒想到是因為石達開是後到的,根本沒和敵人交上手。


    這下成了甕中之鱉。


    李啟明眼見老家夥滿臉愁容,有些心疼。


    接著把外城地痞的事簡單說了一遍,老秦聽完臉色更難看了。


    石達開聽罷心裏一沉,問道:“大概有多少人?”


    李啟明搖頭。


    外城地痞根本數不過來,他也不知道密教集結了多少人。


    不過他還是給出建議:“我建議你把衙門的差役過來,他們對付地痞有一手。”


    “多謝。”石達開抱拳示意。


    李啟明擺擺手:“石金章還是說說準備怎麽防守吧?”


    石達開沉吟片刻,沉聲道:“我已經把衙門的弓矢都調到監牢了,等會再去其餘差役也都調到外圍,至於監牢內部,由我們六扇門守,至於二位...”


    他也知道有些強人所難了,但也隻能硬著頭皮請求兩人幫忙。


    “隻希望兩位能夠盡力而為,實在不行,就遠遁吧。實不相瞞,我已經命人在地下埋下火藥,如果沒守住,就會把監牢炸塌。”


    石達開說完,朝兩人拱手,轉身去安排衙役防守地痞的進攻。


    李啟明看著石達開走遠,直到徹底聽不到腳步聲,他才壓低聲音道:“他就這麽好心把炸藥的事都說出來?”


    “沒問題,石達開這人信得過。”老秦迴答。


    既然老秦都同意了,李啟明也沒什麽好說的。


    密教說到底隻是一群凡人,師傅給他留的法術對付凡人簡直是降維打擊。


    硬要說有麻煩,除非密教也出一個修仙者,那他自會好好斟酌得失。


    他之所以會過來,一是幫一手老秦,二是想看看能不能通過緣石碑找到宗門的師兄,哪怕是其他的修仙者也沒問題。


    他對修仙界一無所知,師傅又是甩手掌櫃,現在連個請教問題的人都沒有,哪怕是個敵人,他也要套出點話來。


    “我去上麵看看。”他要去挑個合適的地方放下標記。


    老秦又迴到緣石碑前打坐。


    地字房。


    六扇門的白章正在忙著布防,有人搬運弓箭,有人挖坑埋火藥,一個個俱都臉色沉重。


    石金章從來不會瞞著他們這些下屬,已經把事情都完整地告訴他們,包括底下的緣石碑。


    石金章是六扇門中的異類,行事光明磊落。其餘金章都瞧不起石金章,同時卻又十分信任他們這個上司。


    此番之所以是石金章前來接應,便是因為當時還不知道已經找到緣石碑,隻以為是小事,其餘金章都不願意放棄休假時間前來幫忙。


    一個挖坑的白章注意到李啟明上來,起身麵對李啟明,欲言又止,最後歎了口氣,沒有說話。


    見到這一幕,李啟明忽然有股衝動,怎麽也抑製不住,脫口而出道:“會贏的。”


    我在幹嘛...話一出口,他就是一愣。


    眾白章不約而同地停下手上的動作,看著李啟明。


    我還真是個好人啊。


    李啟明深吸了一口氣,又重複了一遍:“會贏的。”


    一個白章忽然笑了,接著其餘白章也陸續放鬆下來:“多謝李典吏提點。”


    李啟明點點頭,走到堆放弓箭的地方,仔細打量麵前的戰弓。


    弓弩是管製品,他以前沒玩過弓,也不知道什麽才是好弓。


    忽然,一隻手從旁邊伸出,拿起一柄弓。


    “李典吏,這柄弓不錯。”白章說道。


    李啟明接過拉弓試了下,手感還行。


    他道謝一聲,又拿了幾筒箭矢,迴到地麵練習。


    大廳內,石鵬看來沒什麽大礙,正在站崗。


    李啟明沒有理會,徑直走到監牢外圍,在一顆樹下留下標記,又迴到大廳練習射箭。


    老秦說他悟性不錯,學東西快。


    但是拉弓簡單,要練好還挺難的。


    對付高手光是準還不行,力道還得夠大,箭矢速度要快過高手的反應時間才行。


    李啟明估計,弓弦拉滿的話,三丈內他都可以射中眼睛大小的東西,再遠的話準度就不行了。


    “戰弓不是這麽用的。”一旁站崗的石鵬忽然轉過頭來。


    李啟明愣了一下,遞出手上的弓箭,道:“你教我?”


    石鵬噎了一下,又扭過頭去。


    這人心態也有問題啊...李啟明心裏腹誹。


    他是真的真心想學的,絕對沒有嘲諷石鵬的意思。


    隻要能學到東西,他向來不恥下問。


    他走近幾步,言辭懇切道:“還請石銅章教我使弓。”


    石鵬似乎也意識到自己誤會李啟明的意思了,僵硬的轉過頭:“好說,好說。”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石鵬講解要點並示範一遍,然後李啟明再練習幾遍,接著進行下一項講解,如此重複。


    石鵬教著教著,眉頭逐漸皺起:這小子是不是在消遣我?


    他隻教了一遍,李啟明馬上就能學會,根本不像新手。


    但見李啟明眼神中流露的求知欲,他又覺得是自己心眼太小了。


    如此一人教一人學。


    “多謝石銅章傾囊相授,我之前誤會你了,你心眼一點都不小嘛。”李啟明歉然道。


    石鵬臉色木然,隻覺得自己過去二十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又頹然迴去站崗,獨留李啟明在那練習。


    時間飛速流逝,已至黃昏。


    李啟明感覺差不多了,也就停下練習。


    石鵬教的東西都很實用,他的熟練度也刷上去了,準度從三丈提到了十丈左右。


    他迴到人字房養精蓄銳,並時刻留意監牢外圍的標記視野。


    ……


    府城往南雲城的大道上。


    一行百騎奔馳在泥濘的道路上,不時有馬匹打滑摔倒,滾到一邊,但其餘人馬並沒有停下來,而是繼續急馳。


    當頭三匹高大的棗紅色馬匹,成品字形,如三叉戟一樣在前頭破風。


    金章捕頭洪川居於左側,其身材魁梧,一身粗肉,怒發如鐵刷,交加一字眉,濃密的胡須幾欲遮住下半張臉。


    百匹駿馬,四百具鐵蹄踏地的聲音浩浩蕩蕩,夾雜著風聲灌入雙耳。


    這位“黑熊”一般的人物轉過頭,揚聲道:“奶.奶的,還有多遠?”


    一人高聲迴答:“不到十裏。”


    洪川低聲罵了一句,沒有再說話,悶頭趕路。


    倏然,前方那人舉起右手,洪川心中一凜,高聲急唿:“敵襲!”


    話音未落,黑壓壓的箭雨如幕布,從前方兩側蓋過來。


    一眾騎兵訓練有素,號令一出便迅速向兩側散開。


    但,箭雨的速度更快。


    靠後的眾多騎兵瞬間人仰馬翻,陣型也隨之潰散。


    六扇門指揮使崔城率先察覺有人埋伏,舉起右手示意散開後,便輕踢馬刺,猛然加速,身後兩人緊隨其後。


    他們三人所騎本就是名駒,出刀撥開末尾幾支箭後,將將好穿過箭雨,揚長而去。


    三騎離開後,從兩側衝一夥黑衣匪徒,殺向剩餘的六扇門。


    喊殺聲響徹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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