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


    西池國大軍與帝丘國大軍雙方對峙,甚為焦灼。


    “李清夜!你還敢迴來!這次定要讓你有來無迴!”溫禹大聲喊道,情敵見麵,分外眼紅,新仇舊恨,一起計算。


    見到溫禹,李清夜什麽反應也沒有,他不知道自己和眼前這個人發生過什麽,但是,眼前的人是帝丘國的太子,那就肯定也曾經欺辱過自己。


    “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李清夜狠狠迴擊。


    戰爭一觸即發,雙方誰也沒有退讓,兩軍交戰,累及百姓。交戰的地方稱為渭城,現在城內大亂,有趁著戰亂前來發財的,有奔於逃命的,還有破罐子破摔,趁機殺人放火的。


    肖景深得老將軍的真傳,戰場上布兵穩重果斷,雖然李清夜失去記憶,但是作戰的能力一點也沒有退步,加上有李厚德在旁把控全場,這一戰簡直就是大神打架。


    帝丘國久未經戰事,難免生疏,而反觀西池,個個驍勇善戰,拚命一般廝殺,漸漸地,竟將帝丘大軍大亂陣容,此戰如果繼續堅持下去,帝丘國必定損傷慘重。


    肖景看著大軍有些力不從心,也知道此戰勝算可能不大,因此和溫禹商議著誘敵深入,再一舉殲滅敵軍。


    所謂誘敵深入,是需要時間的。要先把渭城內的百姓們全部遷移出去,才能在城內布滿機關,打開城門,引誘敵軍進入,然後關閉城門,借著機關和對城內的熟悉,將敵軍殲滅。


    可是這一戰來勢洶洶,他們還沒有做好準備,先不說百姓們尚在城內,就是機關也並未布好,看來要先退兵,迴到城內再做打算。


    於是溫禹下令退兵,帝丘國剩餘大軍退迴渭城,緊閉城門,再也不開。


    “王上!讓我帶兵去攻破城門!”大將軍野心勃勃,勢必要在今日展現自己的能力。


    李清夜揮一揮手:“不用,堵死渭城要道,不許任何人出入,沒有糧草,他們堅持不了多長時間。”


    這一招對於帝丘軍而言還是挺有用的。


    “這該死的李清夜,竟然封路!”溫禹氣得重重一拍桌子。


    肖景在一旁不急不忙:“斷糧草是常用的招數,咱們的糧草還能撐一陣子,再者,溫宸他們應該也快到這裏了,不如來個內外包抄,將西池軍包圍,這樣也不失為一種破解之法。”


    溫禹歎了口氣:“我何嚐不知道這樣是最好的方法,隻是,咱們的人現在一個都出不去,該怎麽才能聯係上溫宸。”


    溫禹擔心的是,李清夜會使詐,擾亂溫宸的心神,畢竟他們無法與外界通信,戰況究竟如何,還不是靠李清夜一張嘴胡謅。


    肖景沉默下來,如果能設法聯係上溫宸就好了。


    “如果我們的人能混入西池軍,那麽,傳遞消息倒也不是難事。”肖景坐在桌前,凝神不知想著什麽。


    溫禹見狀也靜下心來,努力想著辦法。


    “你說,對於西池軍而言,什麽樣的人最沒有威脅?”溫禹似是有些想法。


    肖景看向他,眼中似乎也想到了同樣的辦法。


    狹路要口上,一對母子相攜前進,小孩才不過三四歲,被母親抱在懷裏,步履蹣跚地向前走。


    “站住!此路不通,想活命的,趕緊滾迴去!”一位士兵兇狠道。


    這條小路派的兵不多,加上他就兩個,本來以為這種小破路沒什麽人認識,估計也不會有人,沒成想,還真就碰上了一個。


    王上說了,不允許百姓出城,但是也不能殺害百姓,因此,他們隻能靠著恐嚇,來讓這對母子返程。


    不料那母親砰地一聲跪下,哭著說道:“求官爺放我們母子一條生路吧,這是我全部的積蓄,求官爺慈悲!”


    說著,這女婦拿出來一個錢兜,裏麵鼓鼓囊囊,應該有不少錢財。


    身在底層的小兵,本來就是家庭貧窮才上戰場,為的掙個一官半職,好養家糊口,根本禁受不住錢財的誘惑。


    “老子再說一遍,滾!”趁著還有理智,看守的兵不耐煩地說道。


    女婦見狀更是哭喊:“官爺!若是您嫌棄錢少,我出城之後,見到我城外的親戚,還會給您送錢來的,求您就放我出去吧,我保證,不會和任何人提及此事的,求您了!”


    此時,許是看她情緒激動,她懷中的孩子也跟著啼哭起來,四下無人的曠野中,僅餘哭聲。


    “哥哥,不然,咱們把這錢收了,放她走吧,她一個女人,還帶著個孩子,能成什麽事。若是她能再給咱們送點錢來,豈不是更好?”另一個看守的士兵忍不住說道。


    本來就經不住誘惑的這個聽完那個說的話,就更加忍耐不住了:“可是,這要是讓王上知道了,不得扒了咱們的皮。”


    另一個士兵小聲說道:“誒,此時你不說,我不說,量那個婦人也不會傻到自己說出來,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此話,倒也有理。


    兩人眼神一接觸,就達成了某種協議,再厲害的領導者,也不能保證麾下所有的員工都兢兢業業。


    “既然你們如此可憐,那本大爺就放你一馬,隻有一點,你若是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可就別想好好活著!”


    官兵咬牙切齒,嚇得女婦是連連磕頭:“不敢不敢,絕對不往外說!”


    “快走!”官兵拿過錢袋,就不耐煩地衝著女婦擺手。


    那女婦喜極而泣,連忙磕頭,抱著懷中的孩子小跑著離開。


    馬車上。


    趙瑾柔坐在外麵,一麵驅趕著馬車,一麵和馬車內的徐盈盈說道:“前麵有一個小村子,應該也快到附近的鎮上了,等到了再休整一下吧。”


    長時間的坐車,加上趙瑾柔的駕駛技術實在是不怎麽樣,徐盈盈吐了好幾次,可是一想起趙瑾柔都沒喊累,自己一個坐車的喊累的話實在說不過去。


    於是徐盈盈忍下胃裏翻滾的痛苦,強撐著說道:“好,就按你說的辦吧!”


    趙瑾柔聽著徐盈盈的聲音就知道她現在胃裏不舒服,可是她也是沒有辦法,這馬就是不好控製啊,她的手都磨破皮了,哪裏還有多餘的精力去寬慰徐盈盈。


    眼看著前麵一個大陡坡,趙瑾柔心裏一懸,心道不好,可是為時已晚,她用力拉直韁繩,但是奈何車速過快,緩衝的時間都沒有,眼看著馬上就要麵臨翻車的慘狀,趙瑾柔心一橫:“跳車!”


    “什麽!!!”徐盈盈欲哭無淚,她久居中宮,雖然不是寵後,但是好歹沒受過壓榨,哪曾想還要跳車。


    趙瑾柔是年輕,摔一下沒什麽大礙,自己又不是什麽花季少女,這要是跳下去,不得摔個斷胳膊斷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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