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瑾柔下意識地抱緊花妹,溫禹也瞬間護住趙瑾芷,結果,等了半晌,也沒有什麽事情發生。


    趙瑾柔抬起頭,見趙瑾蘭很是詫異地檢查著四周,不可置信地從懷裏又掏出一個信號彈發射到天上。


    但是同樣也沒有什麽,仿佛真的隻是聽個響聲。


    趙瑾蘭震驚地迴頭看著鎮長:“這是怎麽迴事?我要你辦的事情呢?那封信你沒送嗎?!”


    鎮長哆哆嗦嗦地抽了抽脖子,作呆鳥狀說道:“我,我……”


    他看向李清夜,仿佛在求救。


    趙瑾蘭也順著他的視線看向李清夜,表情更加不可置信:“是你?”


    李清夜諷刺地笑笑:“你想同歸於盡,不覺得可笑嗎?”


    趙瑾蘭應該是氣到了,整個人都在不規律地顫抖著:“李清夜你……!”她似乎是想罵人,但是又不知道罵什麽。


    趙瑾柔長舒了一口氣,嗐,白嚇一跳,這趙瑾蘭,竟然想著大家一起死,這是何必呢。


    “解藥,交出來。”李清夜冷眼看著趙瑾蘭發瘋,勝券在握。


    不愛你的人,不會在乎你的眼淚。趙瑾蘭知道自己的計劃失敗,肯定是鎮長反水,本來她安排人在這裏埋上炸藥,想著和這些人同歸於盡,但是現在,不可能了。


    趙瑾蘭的表情由錯愕與悲憤逐漸變成奸笑:“你想救她?哈哈哈,我偏不讓你如願。”


    說完趙瑾蘭直接拿手中的剛殺了村長的刀捅向自己的胸口,不給任何人反應的時間。眾人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被震驚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倒在地上,嘴角帶著最惡毒的笑,詛咒一般向上看著李清夜:“我也要你嚐嚐求而不得的滋味,李清夜,你救不了她了,哈哈哈…”


    伴隨著劇烈的疼痛,趙瑾蘭蜷縮起身子,見李清夜對此沒有任何反應,有些不甘心地趁著還有一口氣,繼續說道:“我和你是一樣的,我的下場也終究會是你的下場的!”


    說完這句話,趙瑾蘭就永久地離開了人世,雙手張開,死不瞑目。


    李清夜嫌棄地看著她,甚至帶著一絲悲憫:“我和你不一樣。”


    他看向趙瑾柔,走到她身邊,蹲下身子:“嚇壞了吧?”


    趙瑾柔還沒從這趙瑾蘭的死亡中迴過神來,愣愣地看著李清夜。


    “沒拿到解藥,柔兒,對不起。”


    看著李清夜眼中明顯的淚光,趙瑾柔猛然迴神:“這不是你的錯,這和你本來就沒有關係,再說,不是有其他的辦法解毒嘛,嗯?”


    半哄著,趙瑾柔安慰地拽了拽李清夜的衣袖。


    後者點點頭,不再說話。


    在場的人靜靜地看著這一切,都默不作聲,還是溫宸最先反應過來,他衝到趙瑾柔麵前:“你也中了這種毒?”


    趙瑾柔站起身子,歎了口氣,抿嘴說道:“是啊,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趙瑾蘭下的毒,現在已經在解毒了。”


    百姓們一聽可以解毒,紛紛問道:“怎麽解毒,這毒可以解開嗎?”


    趙瑾柔指了指站在一旁偽裝成陸客卿模樣的肖景,對著百姓們說道:“他會解毒,找他就好。”


    肖景臉上的表情僵住,機械地轉過頭看向趙瑾柔,好像在說‘我謝謝你啊’,而後,麵對這簇擁上來的人群,安撫性地擺擺手:“別急,我會告訴大家解毒的方法的。”


    看著肖景頭大的樣子,趙瑾柔解恨地笑笑,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了吧,活該,讓你和趙瑾蘭摻和。


    “這位陸先生,你可還記得我?”溫禹看向肖景,說話都有些咬牙切齒。


    溫宸也看過去:“他和劫匪是一窩的,他不是好人!”


    趙瑾柔本著吃瓜的態度問道:“什麽劫匪,你們也見過他嗎?”


    溫宸冷笑道:“何止是見過,甚至都打過呢!”


    蕪湖,這裏有瓜!


    可是這裏不是吃瓜的好地方,還是先把趙瑾蘭的事情處理完的好。


    最後,他們先是派人把趙瑾蘭拖下去,然後上報給朝廷,最後說明這裏的情況,打發了百姓們才完事。


    忙完這一切之後已經是夜晚了,他們難得心平氣和地坐在一起。


    肖景看著李清夜:“她的毒隔一段時間就要解一次,現在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把她交給我,才是最好的辦法。”


    趙瑾柔迴想起那天的痛苦,寒毛都豎起來了,手腳冰涼。


    李清夜瞬間就感覺到了她的不對勁,拉起她的手握緊,然後對肖景迴道:“不必了,我也能解毒,你還是先解釋一下你的身份吧。”


    肖景語噎,溫宸聽到這句話迴想起來之前被他坑的事情,然後緊接著問道:“對,你到底是誰,為什麽要坑我們?!”


    溫禹在一旁也皺著眉頭等著,他也想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誰,因為他看著總覺得很熟悉。


    肖景此時還帶著陸客卿的麵具,聽見他們這麽問,看來是瞞不住了,而且趙瑾蘭已經死了,趙瑾柔和李清夜都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也沒有必要瞞下去了。


    他慢條斯理地扯下麵具,一張全新又熟悉的臉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中,肖景完全扯下麵具,毫不在意地扔在一旁,絲毫不避諱地迎向大家審視的目光。


    “是你!”溫禹第一個震驚地站起來,他明明和肖景在密謀著刺殺李清夜的事情,為什麽現在肖景會出現在這裏?


    肖景看過去,而後笑了笑:“還請太子殿下恕罪,肖景也是無奈之舉。”


    “當日我偶然撞見趙瑾蘭的詭計,便喬莊來到陳家村,扮作書生,趁機騙取趙瑾蘭的信任,但是暗中也在抓起趙瑾蘭的把柄。那日故意把你們誆去奎鎮,也是想要幫你們早點發現這毒的秘密。”


    肖景說得滴水不漏,但是其中真真假假又有誰相信呢。趙瑾蘭不是傻子,哪是一個書生說騙就能騙過的,但是現在趙瑾蘭已經自殺,無從發現真相。


    “那你又是怎麽知道解毒的方法的?”溫禹問道。


    肖景頷首:“我的師父醫術了得,這解毒之法是他告訴我的,隻是…”


    “隻是什麽?”


    “隻是這解毒過程很是漫長,而且極其痛苦,若是老人或者是小孩兒,怕是承受不住。”趙瑾柔說出這句話,再次吸引迴眾人的視線。


    若說這解毒的痛苦,怕是沒有人比她更了解了,畢竟是親身經曆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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