籌備家宴的流程非常長,王氏十分看重這次家宴,每一個細節都要求完美。


    原文中也有家宴的情節,不過並不是在這個時候,而是在趙瑾芷和溫禹定情之後。


    趙瑾容嫉妒趙瑾芷,於是在家宴的時候,王氏為了給自己女兒成為太子妃鋪路,設計陷害趙瑾芷與下人私通,但是趙瑾芷非常聰明,不但躲了過去,還把想要害自己的趙瑾柔設計了進去。


    所以,當王氏帶著人來“捉奸”時,看到的是昏迷的趙瑾柔和下人衣不蔽體共處一室,因而趙瑾柔名聲掃地,從此更加記恨趙瑾芷,為了報仇不惜一切代價。


    趙瑾柔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睡。明天就是家宴了,不知道,這次會不會按照劇情走,如果王氏依然要陷害趙瑾芷呢,為了保險起見,明天還是離趙瑾芷遠一點吧。


    一夜沒怎麽睡,第二天的趙瑾柔補了整整一個白天的覺,直到晚上家宴快要開始,才醒過來收拾打扮。


    這次家宴,因著是去晦氣,所以同樣受過傷的李清夜也被安排在了席位上,看來王氏是真的將趙丞相的話放在了心上,不再刻意苛待李清夜。


    趙瑾柔看著鏡中打扮得精致的自己,忍不住問點翠:“怎麽今日打扮這麽好看?”


    點翠笑著說:“小姐哪天不好看?”


    趙瑾柔笑著刮了一下點翠鼻尖:“就你會說話,行了,我還不知道你想什麽,太子早就有喜歡的人了,而且,我也不喜歡太子。”


    點翠嘟囔道:“奴婢當然知道啦,又不是打扮給他看的。”


    “你嘟囔什麽呢?”趙瑾柔沒聽清,偏頭問道。


    “沒什麽,小姐,這次質子也會參加哦~”點翠揶揄道。


    趙瑾柔反應平淡:“哦,我知道啊。”


    點翠笑笑,以為小姐是不好意思,搞得趙瑾柔一頭霧水,這丫頭又發什麽瘋?


    家宴雖然沒有邀請太多人,但是還是要盛裝出席的,所以,今天的趙瑾柔站在鏡前,自己都有一瞬間恍惚,仿佛鏡中的人就是自己,而不是她附身的一個紙片人。


    這感覺很糟糕,怎麽說呢,就是本來以上帝視角觀察的世界忽然把你籠罩其中,失去了對命運的掌控,一切既熟悉又陌生。


    時間到了,趙瑾柔拍拍自己的臉蛋,清醒一點,走吧!


    家宴布置在一所偏院中,院子裏擺好了坐席,中間留出了一片空地,應該是方便大家賞舞取樂。


    美酒佳肴都已經端上桌,趙瑾柔坐在左側第四個位置,對麵正衝著的是趙瑾芷,女主今日的打扮倒是很是平常,很明顯並沒有精心準備,但是依然掩蓋不了她的美麗。


    趙瑾柔喝了一口果酒,餘光一撇,看見王氏帶著趙瑾容也來了,連忙起身行禮,趙瑾穆也在趙丞相的身後跟著,看,多好的一家人呐,可惜都不是什麽好東西。


    趙瑾柔這次和趙瑾芷倒是想到一起去了,兩個人一個表麵笑嘻嘻,一個冷淡看不出表情,都假模假樣地問好。


    王氏落座後,環顧一周後問道:“蘭兒怎麽還沒有來?”


    話音剛落,就見趙瑾蘭和李清夜一前一後地走來了。


    李清夜今日穿的應該是趙瑾柔特地給他買的衣服,並不顯眼,因此王氏問道:“質子今日怎麽沒穿我給你準備的衣服,可是不合身?”


    看著是在關心李清夜,可是這不過是做樣子的,那衣服料子過於華麗,如果李清夜穿了,落在太子眼裏不知會被怎麽想。


    李清夜沒有行禮,隻利落地說道:“不習慣穿。”


    作為西池國的皇子,李清夜不行禮也算是正常,所以王氏也沒有太在意這些,在她眼裏,李清夜算不得什麽大人物,不值得費心思去對待,真正重要的人還沒來呢。


    眾人剛剛落座,李清夜就在趙瑾芷旁邊,趙瑾柔看看趙瑾芷,再看看李清夜,正好和李清夜看過來的目光對上,慌忙轉移視線,不自在得假咳一聲。


    坐在趙瑾柔旁邊的趙瑾蘭問道:“三妹妹,可是身體不舒服?”


    趙瑾柔訕笑地迴話:“沒有,隻是不小心嗆到了,沒什麽大礙。”


    趙瑾蘭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其實趙瑾蘭算是趙府女眷中最與世無爭的一個,也是後來被趙府連累被燒死時最無辜的一個,趙瑾柔對她的戒心並不強。


    正在這時,一個小廝跑上前來通報:“老爺夫人,太子和五皇子來了!”


    王氏和趙丞相對視一眼,沒想到五皇子也來了,連忙起身相迎。


    趙瑾柔看了看趙瑾芷,另一個男配也來了,五皇子可也是趙瑾芷的忠實追求者。


    太子一進內廳就抬手說道:“今日是趙丞相家宴,不必多禮!”


    下人接過太子和五皇子的禮品,五皇子笑著說:“趙丞沒有邀請,本皇子不請自來,趙丞不會怪罪吧?”


    趙丞相笑嗬嗬,臉上都擠出褶子來了:“怎會,五皇子能賞臉,老夫高興都來不及呢,請!”


    趙丞相迎著太子和五皇子落座,太子就在趙瑾容的對麵,五皇子的座位是臨時搭建出來的,就在太子溫禹的旁邊。


    上麵主位上坐著趙丞相和王氏,趙瑾容旁邊是趙瑾穆。這次人就算是齊了。


    王氏一聲令下,開宴,便有下人陸陸續續上來倒酒送菜,舞女和樂師也走上來,開始了他們的表演。


    趙瑾容端起一杯酒,遙遙對著溫禹說道:“子洛哥哥,容兒敬你一杯,謝子洛哥哥將容兒送迴趙府。”


    溫禹收迴一直在打量趙瑾芷的目光,也笑著舉杯道:“應該是我來敬你,多謝你救我一命才是。”說罷一口飲盡杯中酒。


    趙瑾容也羞澀地笑笑,小酌了一杯。


    郎情看不出來,但是妾意卻是在場的人都能看出來了。


    王氏在主座上溫柔地說道:“容兒向來嬌弱,這次大難不死,肯定是後福不淺呐。”


    趙瑾容低頭笑:“謝母親!”


    王氏看了一眼太子溫禹,發現他的眼神一直在瞟趙瑾芷,便悄悄地對著後麵的丫鬟迎春使了個眼色,隨後迎春就走開了。


    趙瑾柔心裏咯噔一下,看這架勢,王氏要作妖了,怎麽辦,幹脆告病離開得了。


    趙瑾柔正要裝頭暈起身,那邊趙瑾蘭卻突然起身道:“父親,母親,我有點頭暈,想出去吹吹風。”


    趙瑾柔挑挑眉,你說的,都是我的詞兒啊!


    王氏佯做關心:“你自己可以嗎?”


    趙瑾蘭迴道:“我就在附近走走,然後就迴來。”


    趙丞點點頭,王氏便說道:“去吧,聽雨,照顧好你家小姐。”


    “是!”聽雨應聲,然後就攙扶著趙瑾蘭出去了。


    “柔兒,你怎麽了,怎麽臉色這麽不好看?”王氏看著欲言又止的趙瑾柔問道。


    趙瑾柔眼珠轉了轉,然後訕訕笑道:“我沒事,我就是,有點擔心二姐姐,我看她頭暈地厲害。”


    李清夜看了一眼趙瑾柔,心想她還真是愛管閑事,當然,趙瑾柔不知道李清夜這麽想她。


    王氏說道:“你身子也剛剛好全,還是不要去管你二姐姐了,你就照顧好你自己就行了。”


    趙瑾柔溫順地點點頭,然後就聽見太子說道:“四小姐很喜歡這舞蹈嗎?方才見你一直盯著舞女。”


    趙瑾芷似乎是沒預料到溫禹會找她說話,於是愣了一下才答道:“沒有,我隻是單純地覺得這舞女有些眼熟罷了。”


    趙瑾容搶著說:“興許是之前也上過台,眼熟也並不稀奇,子洛哥哥喜歡這舞蹈嗎?”


    溫禹見趙瑾芷一副不願與他交談的樣子,隻得迴答趙瑾容的話:“我倒是對舞蹈沒什麽興趣。”


    趙瑾容繼續說道:“這些舞女,都是從小培養起來的,不過,子洛哥哥見慣了宮裏的舞姬,對這些也不感興趣也是正常。”


    溫禹對此隻是笑笑,並未答言。


    “容兒,你不是會跳驚鴻舞,不如,跳給大家看看。”王氏說道。


    趙瑾容起身應聲:“既然母親想看,那容兒就獻醜了,如果跳得不好,還希望在座的各位不要取笑容兒。”


    “大小姐盡管跳,我們肯定不會不捧場的!”五皇子爽朗道。


    趙瑾容羞澀一笑:“那容我先下去換件衣服。”


    說罷就退下去換衣服去了,正巧這時,王氏身邊的丫鬟迎春迴來了,手裏還端著一個大酒壺,很是精美。


    隻聽王氏說道:“這是我三年前命人埋的一品香,今天取出來,給大家品嚐一下。”然後就示意迎春給各位斟酒。


    五皇子笑道:“拖太子哥哥的福,今日我也能品得如此佳釀了!”


    太子笑笑沒有說話,倒是張丞相說道:“五皇子喜歡的話,來日老夫再送一壇去你府上便是,隻是這酒性烈,今日大家還是淺酌為好。”


    趙瑾柔看著迎春倒出來的杯中酒,下意識地就不想喝,但是,見五皇子喝了並無大礙,也沒有推辭。


    幾人一同喝了幾杯,這時,趙瑾容迴來了,眾人皆眼前一亮。


    隨著樂曲的響起,趙瑾容翩翩起舞,身姿輕盈,衣袂飄飛,驚鴻舞果然名不虛傳,連趙瑾柔都看呆了。


    李清夜聞了聞酒的氣味,發現沒有問題,才一飲而盡,而後看著趙瑾柔的呆樣,不覺嘴角帶笑,又想起師父的話,和自己背負的任務,又覺苦澀。


    趙瑾芷看著趙瑾容的舞蹈,眼中沒有絲毫驚豔,上一世她見過趙瑾容跳這支舞,也曾經羨慕過、私下裏模仿過,但是,現在的趙瑾芷心如止水。


    以美侍人,終不長久。


    正想著,迎春再次過來倒酒,卻一不小心將酒灑在了趙瑾芷的身上,迎春連忙跪下道歉:“小姐恕罪,奴婢不是故意的。”


    眾人在場,且趙瑾容正在跳舞,趙瑾芷知道現在不能發作,也知道這不過是王氏的陷阱,於是將計就計道:“無妨,我再去換一身便是。”


    迎春連忙起身:“請小姐隨奴婢來。”


    趙瑾芷勾起一抹冷笑,起身隨著迎春走了出去,恰好遇見了剛從外麵迴來的趙瑾蘭。


    趙瑾蘭見趙瑾容正在跳驚鴻舞,識趣地沒有出聲,徑自坐迴了座位。


    趙瑾柔小聲問道:“二姐姐,感覺好些了嗎?”


    趙瑾蘭看了看趙瑾柔說道:“好是好些了,不過就是看見了一些不該看見的事情。”


    趙瑾柔好奇心作祟:“什麽事情?”


    趙瑾蘭見沒人注意,湊近趙瑾柔的耳朵,趙瑾柔也配合地伸過頭去,隻聽見趙瑾蘭說道:“我看見一個小廝鬼鬼祟祟地,手裏還拿著質子的令牌。”


    “李清夜的令牌?”趙瑾柔看了眼李清夜的方向,追問趙瑾蘭。


    趙瑾蘭真摯地點點頭,迴道:“沒錯。剛才還看見在質子身上呢,現在已經落入別人的手中了。”


    趙瑾蘭頓了頓接著說道:“那個人東張西望,好像是要做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一樣。”


    趙瑾柔皺了皺眉頭,李清夜令牌丟了怎麽都不知道,還在這老神在在地坐著,難道是被偷了?


    “那小廝在哪?”趙瑾柔問道。


    趙瑾蘭思考了一下說道:“不知道,不過我看他向偏房的方向去了。”


    偏房?那不是王氏陷害趙瑾芷的地方嗎?


    難道是想把李清夜也摻和進去?


    趙瑾柔努力思考著,實在是不知道李清夜的令牌有什麽用。可是又擔心李清夜遭人陷害,於是起身讓點翠去找王氏說要出恭,就急忙走了出去。


    點翠稟報完王氏,就見小姐已經走了出去,待她跑出來時,已經不見了小姐的蹤影,點翠著急地胡亂尋找。


    趙瑾柔本來直直地朝偏房一邊走一邊看,走了一路也沒有看見趙瑾蘭說的那個鬼鬼祟祟的人,正疑惑間,卻忽然聽到了點翠的唿救聲。


    趙瑾柔剛要衝出去,身後突然有一個人拉住她,還順手捂住了她的嘴巴。


    她害怕地伸手拔下頭上的發釵,閉著眼睛用力朝那人刺去,卻在半路被那人鎖住了手腕,動彈不得。


    “別亂動!”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趙瑾柔睜開眼睛,果然是李清夜。


    “你怎麽會在這裏?”趙瑾柔問道。


    李清夜低頭看了看近在咫尺的趙瑾柔,低聲說道:“我不放心。”


    他說話時溫熱的氣息吐在耳邊,趙瑾柔感覺自己臉頰發燙:“你先放開我。”


    李清夜不自然地鬆手:“迎春有問題。”


    趙瑾柔當然知道迎春有問題,她拉住李清夜:“現在不是討論迎春的時候,救點翠要緊!”


    李清夜看著趙瑾柔焦急的神色,什麽也沒說,瞬間就閃身進去了偏房的院落。


    趙瑾柔偷偷在房門口張望,過了很長時間也沒看見李清夜的身影,正在著急間,卻不料被一陣迷香暈住,四肢發軟,動彈不得,然後眼睜睜看著一個黑衣人從樹後走出來,接著就被扛進了偏房內。


    完了,還是躲不過劇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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