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付雲裳徹底慌了。


    “怎麽會…怎麽會是他!”


    樓蘭舟一聲令下,“把裏麵的人給我拖出來!我看是誰,敢在督軍府胡來!”


    付雲裳聞言瞳一縮,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三哥可是父親的驕傲,要是讓他知道,她毀了三哥,一定會打死她的!


    付雲裳攔在所有人麵,麵色慘白,嘴巴上仍舊不饒人。


    厲聲喝道:“不許動!”


    “誰敢動!就是和我付雲裳過不去!”


    眾人聞言齊齊翻了個白眼。督軍發話,誰敢不動,當場就被收拾了!


    這南川是樓家的地盤,可還沒改姓付呢!


    果然,幾個家丁沒有搭理她。


    樓太太示意兩個丫鬟把付雲裳拉開。


    帳子中的男女被人托了出來,不出所料,就是付將軍的三公子,付秋平。


    看見他,大家了然。


    不然,付雲裳在看見慕斯言後怎麽又忽然改口?


    付秋平和紅霜被人扯出來丟在地上,竟然還要當著眾人的麵胡來。


    兩個人身上光溜溜的,羞得丫鬟太太們紛紛迴避。


    蘇白露看見付秋平的一身弱雞肉,和一副營養不良的菜雞身板,差點兒閃瞎了一雙眼。


    慕斯言也在第一時間蒙住她的眼睛。


    貼著她的耳朵,溫聲說道:“別看,醜。”


    蘇白露乖巧地點點頭。


    確實沒什麽好看的,付秋平身材很一般,肚子上都是贅肉,哪比得上食飲有節,起居有常,經常鍛煉的慕斯言。


    人家可是有八塊腹肌的呢。


    樓蘭舟也沒想到付秋平被人揪了出來,竟如此的不要臉皮。


    暴喝一聲:“荒唐!把人給我分開!”


    蘇白露暗笑,想害她家慕斯言,活該。


    再來的時候,她在空間中裝了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其中就有煙柳之地常用的東西。


    沒想到還真的在這種場合上用上了。


    她將這兩個人打暈後,就給兩人灌了那好東西。


    雖然不知道藥性怎麽樣,不過想來是差不了的。


    樓蘭舟派了兩個人,拉了半天,才勉強把付秋平和紅霜分開。


    樓太太見狀,立馬讓丫鬟給兩份披上衣裳。


    好歹有了個人樣。


    即使被分開,兩人依舊哼哼唧唧,看四周的男男女女,目光火熱。


    成過婚的太太們都明白這是什麽意思。


    小聲罵了一句“畜生”就紛紛躲了出去。


    樓蘭舟見狀,讓人打了兩桶水給兩人淋上。


    初春天寒,一桶冷水下去,付秋平和紅霜終於清醒了。


    看著眼前的情形,剛開始有些迷茫,搞清楚了狀況後,有些不可置信。


    “不可能!怎麽會是我!明明該是…”,付秋平話說到這兒,覺得有些不妥,及時止住了。


    樓蘭舟冷哼了一聲,“怎麽不繼續說?”


    “你是不是想說,怎麽不是慕廳長!”


    付秋平越過人群,見到站在一旁看好戲的慕斯言夫妻,狠狠地咬了咬牙,搖頭說道:“我喝醉了,還以為這是家裏。”


    他還不知道,有個小丫鬟,已經將他給賣了。


    樓蘭舟看向慕斯言,慕斯言對著他搖搖頭。


    樓蘭舟會意,“竟然是這樣,我還當是誰想要在我這督軍府裏,弄些烏煙瘴氣的事情。”


    “你雖非有意,到底也不雅觀。”


    “念在付將軍的份兒上,這次就算了。我希望這種不小心,不要再有下一次!”


    “這丫鬟既然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帶迴去吧。”


    付秋平忍著心中的滔天憤怒,勉強點了點頭。


    樓蘭舟見狀,招唿大家散了。


    好好的宴會,被這件事情一攪,也沒有開下去的興致了。


    宴會提前結束,賓客紛紛退場。


    蘇白露和慕斯言留到了最後。


    樓蘭舟詢問慕斯言此事的前因後果。


    最後問到為什麽要放過付秋平。


    慕斯言淡淡地答道:“此人不過是庸才,有他沒他都不影響。


    付家的心思還沒暴露,暫且先留他一段時間。


    等我在南川站穩了腳跟,再收拾他不遲。


    若付家真的有什麽問題,免得現在把人逼急了,狗急跳牆,可就不好了。”


    蘇白露和慕斯言迴到家,已經是半夜時分了。


    折騰了一天,又經曆了這麽刺激的事情,蘇白露也有點累了。


    洗漱過後,就打算睡了。


    慕斯言摟著她的腰,黏在她身上,不肯讓她入眠。


    屋內的燈都滅了,眼睛看不見任何東西,五官敏感度一下子就上來了。


    慕斯言的喘息聲粗重,聲音嘶啞,輕輕在她耳邊呢喃道:“我的藥效,好像還沒有全部解掉。”


    “夫人,幫幫為夫。”


    盡管夫妻之間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


    聽到慕斯言的話,蘇白露的心還是忍不住有些發酥。


    輕聲嗯了一下。


    兩人便陷入了糾纏。


    次日,等蘇白露醒來的時候,一旁的枕頭早就涼了,慕斯言已經不在好就了。


    蘇白露抓了抓淩亂的發絲,看了一眼放在床頭櫃上的懷表。


    已經上午十點半了。


    她照了照鏡子,鏡中妖嬈美豔的女子,眉宇之間盡是慵懶。


    脖子和鎖骨上,密密麻麻的紅痕。


    可見慕斯言昨晚是多麽用力。


    蘇白露用了半盒粉,都沒能將這些紅痕掩蓋,幸好現在是初春,南川的氣候稍冷。


    蘇白露穿了一件立領的旗袍,再搭上一件雪白的貂皮披肩,完美的遮住這些痕跡。


    下午,附近的太太們約著打麻將,給她下了請帖,蘇白露思索了一番先推了。


    不過她讓人給各家送去了從上海帶來特產。


    大多是大伯母送給她的綢緞。


    這些東西,每隔一段時間,就有新的花樣出來。


    反正她一個人也穿不完,放著過時了,可就不好了。


    故而這次來南川,就全部給拉過來了。


    本來也是打算送人的。


    她這幾天也認識了一些夫人太太。


    關係好的,關係不好的;需要處理好關係的,無關緊要的。蘇白露心裏大致有了個衡量。


    將這些東西分配完,明麵上這次帶來的東西,也少了一半。


    付雲裳那邊她沒送,昨晚宴會上的事情,大家都知道。


    若再送給付雲裳,豈不是顯得她慕家人脾氣,是任人揉圓搓扁的麵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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