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蘇白露盤腿坐在床上,在一堆冊子中遨遊。


    慕斯言進來的時候,就看見自己的妻子抱著冊子一臉的生無可戀。


    走近,坐在床沿上,撿起一本,翻了幾頁。


    見她愁眉苦臉的樣子,好笑道:“怎麽了?這很難?”


    蘇白露見他明知故問,一把將冊子搶迴來,狠狠戳了一下他的腰,“我懷疑你在嘲諷我!”


    慕斯言笑了笑,從後麵環抱住她,將腦袋擱在她的肩膀上,輕聲解釋:“夫人錯怪我了,我沒有笑你。”


    說話間,他溫熱的氣虛噴在脖頸處,蘇白露覺得很癢,輕輕推了推他的脖子,沒推動。


    慕斯言隻一眼就知道這些東西是什麽,必然是母親給她的冊子,這些東西,他小時候已經背過了,而且每年都有修改和補充,妻子手中的應當是今年新出的版本。


    不過這種事情還是不要告訴她了。


    “要不要我幫你?嗯~”慕斯言聲音略帶挑逗,輕輕吻了吻她的脖子。


    蘇白露一把將他推開,“慕斯言,你這個臭不要臉的!”


    慕斯言舔了舔唇,笑了笑。


    撿起一本書,認真地給蘇白露講了起來。


    他講的大多是這個家族發生的事情,吐字清晰,生動引人,蘇白露漸漸聽得入了迷,像是聽故事一樣,最後竟然將這些人記了個七七八八。


    慕斯言講完一本,蘇白露聽得意猶未盡。


    “你看,這不就記住了嗎?”


    “我幫了你的忙,你該怎麽感謝我?”慕斯言的手不老實地在她身上捏來捏去。


    蘇白露將書整理好,翻了個白眼給他。


    果然,男人不埋到土裏的那一刻,是不會老實的。


    任他麵上裝得有多麽一本正經,私下裏還是lsp一個。


    慕斯言也不惱,又纏了上去。


    摟住她的腰,輕聲說道:“今兒早上母親要孫兒的時候,不是說要看我的嗎?夫人自己說的話,這麽快就忘記了?嗯~?”


    見他翻自己的黑曆史,蘇白露也不客氣了。


    扭過頭,狠狠一口咬在慕斯言的嘴巴上。


    比社死是吧,要丟人大家一起丟人。


    “我不是慫人,就看你慕校長丟不丟得起這人。”


    蘇白露使壞地在他的脖子上狠狠種了一個大草莓。


    而後,又在他嘴巴上狠狠吸了一口,直到把他的嘴巴都吸腫了,才罷口。


    正想撤離,慕斯言狠狠按著她的後腦勺,又吸了迴去。


    這一口吸的,差點給蘇白露送上天,差點沒憋死過去。


    蘇白露終究是小瞧了慕斯言的禽獸程度,由於兩者力量的懸殊,被慕斯壓製得死死的,一晚嗓子都冒煙了。


    第二天醒來,她差點癱了,慕斯言這家夥也沒好到哪兒去,脖子上好幾個紅通通的草莓印兒,臉上也被她吸得發紅發紫,嘴巴就更不用說了,一雙優美的薄唇,性感了不止一個度。


    蘇白露差點笑出聲,這下子走出去,誰還知道這家夥幹了什麽!


    好在黃老爺的壽辰是明天,不然,她和慕斯言見人都見不了。


    見不得人,蘇白露和慕斯言隻能在房中躲了一天。


    作為過來人的慕老爺和慕太太聽到兩個孩子同時告假,就明白了。


    慕斯敏這個熊孩子還以為兩人有什麽秘密,也想來看看熱鬧,好在慕斯言的長兄的威懾力還在,三言兩語就打發了她。


    恰好,蘇白露也想快點把婆婆給的這一摞冊子上的東西記住,就在慕斯言的幫助下,背了一天的冊子。


    慕斯言是善於因材施教的人,蘇白露沉迷於她的故事和聲音中,不知不覺記下來大部分。


    到了黃老爺壽辰的這一天,蘇白露和慕斯言脖子上的印記,包括嘴唇上的痕跡都消失得差不多了。


    反正慕斯言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的,隻蘇白露的皮膚嬌嫩,脖子上還隱約能看出一點什麽,好在她可以後脂粉蓋住。


    這天早上,蘇白露和慕斯言都盛裝打扮了一番。


    因著黃家的家風守舊,小夫妻兩人特意穿了舊式的衣裳。


    蘇白露還是典型的大家少奶奶的那一套,上身世薑黃色的小薄襖,下身是同色的繡花百褶裙,再配上一雙米白色的繡花鞋,可以說是完美了。


    頭發是翠彩幫她梳的,簪上慕斯言送的那一對鳳凰銜珠小銀釵步搖,既端莊又秀雅。


    再掛上一個金晃晃的長命鎖,什麽都配齊全了。


    慕斯言也是一身薑黃色的長衫。


    頭發稍微打了點發蠟,斯文典雅,長身玉立,站在蘇白露身旁,然若一對璧人。


    這套衣裳是慕太太請人做的,沒迴來前就讓她們報了尺寸,請了全城最好的裁縫做的。


    蘇白露看著大大的穿衣鏡前的自己和慕斯言,暗道她婆婆是懂得什麽叫做情侶裝的。


    她和慕斯言這一身的打扮,隻要已出現在人前,除非別人是瞎子,也能知道兩人的關係。


    瞧瞧這衣裳布料,上麵的一樣的合歡花的花紋,說不是一家人都沒人相信。


    慕斯言仿佛對這身衣裳很是滿意,拉著蘇白露在鏡子照了許久。


    似乎想起了什麽,又叫人拿了兩個荷包過來。


    一個親自係在蘇白露的腰間,一個係在自己的腰間。


    款式不布料相似,一個男款,一個女款。


    這樣一番操作起來,看起來就更加和諧了。


    蘇白露沒想到他還挺會整花活兒,笑著摸了摸荷包,發現裏麵竟然還裝了東西。


    蘇白露撐開一看,裏麵竟然裝了一些糖果和巧克力。


    她有些好笑,又不是小孩子了,裝這些做什麽!


    黃老爺家住在普安區的東麵,慕斯言家在北麵,距離不遠不近,開車過去的話也要一個多小時。


    慕斯言開一輛車,慕斯善開另外一輛車,一家子整整齊齊地到了黃府。


    黃太太熱情地引了他們進門,和慕太太寒暄了幾句,就喊來丫鬟引他們去內廳。


    至於慕老爺、慕斯善和慕斯言則去了男人們相聚的地方。


    蘇白露和慕斯敏跟著慕太太一處,她們來的算早的,氣他親友還沒來,故而整個內廳除了丫鬟們進進出出,就隻有幾個她們幾個。


    不一會兒,慕太太也去和黃太太說話去了,內廳就隻剩下她和慕斯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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