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人在家中休息了一天,身上的疼痛好了一點後,就又開始在同昌大學外麵蹲點。


    蘇立夏也去了。


    天還沒亮就過去了,沒想到連續蹲了兩天還是一無所獲。


    氣唿唿地迴去後才知道這兩天是周末,學生不上課。


    連續發生的事情已經將蘇喜和萬秋菊打擊到自閉。


    周日,蘇白露和慕斯言在家膩歪了一天。


    周日,兩人吃了早餐,就收拾了一番出門去了。


    慕斯善的畫社時隔半年,又舉辦了一場畫展。


    聽說畫社這段時間發展得不錯,吸收了許多人才,規模也越來越大。


    慕斯言和蘇白露也收到了邀請函。


    在比較正式的場合,蘇白露基本上都是旗袍。淺藍印花旗袍,搭配上一條珍珠項鏈,頭發用米黃色的發帶編成鬆鬆的蜈蚣辮,整個人顯得優雅知性。


    慕斯言則是一身深藍色的西裝,手中拿著蘇白露的珍珠手包。


    他們照例提前了一個小時過去。


    場館中,畫社的工作人員正如火如荼地做著準備的工作。


    慕斯善在大後方把控全局。


    蘇白露許久沒看見慕斯言,發現他好像穩重了許多。


    見到慕斯言和蘇白露,笑著上前打招唿,“大哥,...大嫂。”


    蘇白露和慕斯言笑著點點頭。


    慕斯言道 :“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嗎?”


    慕斯言搖搖頭,“沒有,現在社員多了,忙得過來。畫展開始還有一個小時,你們先坐坐,或是先在裏麵轉轉。”


    慕斯言聞言頷首道:“我帶著你大嫂去外麵轉轉,你先忙吧。”


    說完帶著蘇白露出去了。


    這段時間,蘇白露也沒間斷練車,現在的車技已經得到慕斯言的認可。


    她也能獨自上路了。


    這會兒手有些癢了,對慕斯言道:“我來開車。”


    慕斯言笑了笑,“行,勞煩夫人了。”


    蘇白露笑嘻嘻地坐上駕駛座,等慕斯言坐好,一腳油門衝了出去。


    此處人有點多,蘇白露開得小心翼翼,直到上了偏僻的路上,開始放飛自我。


    她真的隻是過了一把癮,而後又將車停在了一家咖啡店旁邊。


    和慕斯言喝了一杯咖啡,時間也差不多了,便又開著車迴到了畫社中。


    這時候人基本上都來了,畫社中熱鬧了起來。


    各界的人士都有。


    蘇白露不懂藝術,挽著慕斯言的手在會場中轉來轉去。


    慕斯言認識的人不少,不一會兒,不管是文人圈的,還是商界,政界的,紛紛上來打招唿。


    看見蘇白露,也帶著誇了一句,“尊夫人和慕校長般配。”


    蘇白露在一旁尬笑,笑得嘴都酸了。


    他們聊畫,聊天,聊時局,聊整治,蘇白露聽了一點就聽不下去了。


    確實很有見地,蘇白露聽得耳朵都起繭子了。


    更有甚者,持不同觀點的幾派互噴。


    慕斯言不愧是端水大師,不偏不倚地闡述自己的觀點,把一眾人說得恍然大悟。


    最後將大家的注意引上了畫展的作品。


    蘇白露覺得她明白了這些畫展的意義。


    有點像相親會場。


    人家的目的就是認識各界大佬。


    這滄浪畫社有點東西。


    怪不得慕斯善每次舉辦畫展都要邀請慕斯言,這家夥本來就是個活招牌。


    有過第一次的經驗,這次的畫展舉辦地非常成功。


    也沒有上次和史良工樣發生什麽尷尬的事情,圓滿結束。


    場館內凡是有點功底,有點特色的畫,都被人買了去收藏了起來。


    聽慕斯善說,這些畫買的錢,一半會被捐給孤兒院。


    蘇白露和慕斯言商量了一下,也買了幾幅,不說這些畫的藝術價值,做點好事心中也高興。


    兩兄弟這麽長時間沒聚,午飯是在慕斯善的家中吃的。


    他家就在畫社旁邊不遠,一個二層獨棟小別墅。


    不是很大,但他一個人住,還是非常舒服的。


    還有一個專門照管他起居和飲食的嬸子,也是慕太太從老宅送過來的。


    吃過飯,慕斯言和慕斯善兩兄弟閑談。


    蘇白露突然想到今天再場館中轉了半天,沒見到史良工的影子。


    有些好奇,於是問慕斯善:“你們畫社中的那位史先生呢?今天好像沒見到人。”


    慕斯善見她眼睛亮晶晶的,顯然求知欲望強烈,笑了笑道:“他妻子今天你產子,請了假,在家照顧。”


    “他妻子?就是上次找來的那個?”


    說起這個,慕斯善有些一言難盡。


    搖了搖頭道:“那是他前妻了,他們已經離婚了。去年九月份就和鄧芳成親了。今天就是鄧芳生產的日子。”


    蘇白露有些牙酸,史良工那原配明顯是個典型的舊社會女子,離了婚還不得想不開啊。


    慕斯善知道她的八卦屬性,於是便將三人的愛恨情仇都說了出來與她聽。反正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少,當事人都不在乎,也沒什麽好替他們隱瞞的。


    於是蘇白露又聽到了一個更加抓馬的故事。


    原來史良工和原配秋黃花迴老家後,鄧芳也跟了去。


    也不知道三人在史良工的老家發生了什麽事情,來到上海後,史良工就和鄧芳舉辦了婚禮。


    至於那個原配秋黃花,也是很神奇,也沒有離開。


    現在還一直在史良工家中伺候著兩人。


    聽完這三個人的愛恨情仇,蘇白露都無語了。


    這個結局怎麽想怎麽憋屈。


    這三個人都是人才,這麽奇葩的事情也幹得出來,簡直是毀三觀。


    聽完這個略微憋屈的故事,蘇白露和慕斯言又做了一會兒。


    慕斯言晚上喝了酒,蘇白露是不允許他開車的。


    並一再囑咐他,喝酒不開車,開車不喝酒。


    慕斯言眼中水光淺淺,從副駕駛輕輕樓了摟她,笑道:“都聽夫人的。”


    蘇白露輕輕咬了咬他的唇,一把將他推開,將車開了迴去。


    慕斯善站在二樓看著兩人離去,也淡淡地笑了笑,將窗簾拉上。


    慕斯言的酒量不錯,根本沒有喝醉。


    兩人洗漱了一番,慕斯言將蘇白露推倒在床上,不輕不重地替她捏起了肩膀。


    今天也算是忙活了一天,她辛苦了。


    慕斯言按得很舒服,蘇白露不知道什麽時候睡去了。


    慕斯言見她睡著了,將被子給她蓋好,一個人又去了書房。


    就這燈光,刷刷下筆,最近過於憊懶,許久未下筆寫文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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