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蘇白露醒來,還沒睜開眼睛,隻感覺渾身像是在車輪子底下壓了一下似的。


    腰間一隻手臂緊緊環繞著,她試著掙紮了一下,沒有掙脫。


    昨夜的場景像放電影一樣在她腦海中閃現。


    蘇白露尷尬地捂住自己的臉龐,她究竟做了什麽事!


    慕斯言早就醒了,看見她的反應,淺笑了一下,手上的力道加重。


    “嗯哼!”


    腰被緊箍,蘇白露的身子向慕斯言貼近。


    兩具赤裸的身體相觸,蘇白露一僵。


    這人也太…羞恥了吧。


    肌膚相觸,身上的氣息交融,慕斯言粗重的唿吸噴在她的後頸。


    昨夜的作案工具又想作案,蘇白露被磨得不敢動彈。


    羞紅了臉,支吾道:“你…你要幹嘛!”


    慕斯言的手劃過她胸口,輕彈了兩下,白雪紅梅處彈跳不止,慕斯言眼睛更加幽深,喉結滾動得更加厲害。


    在她白皙優美的脖頸輕吮,片片紅梅綻放。


    慕斯言手口並用,聽到她的詢問,手上不停撥弄,重重唿出一口氣,略帶深意地笑道:“昨天夫人占了我的便宜,今天我當然要還迴來。”


    說完,不等蘇白露說話,狠狠堵住她的嘴,在裏麵嬉戲攪弄。


    經過昨天一夜的洗禮,慕斯言已經是個成熟男人了,各方麵的技巧突飛猛進。


    蘇白露被吻得喘不過氣來,慕斯言鬆開她的口,讓她緩了一會兒,又開始了新一輪的征程。


    反複幾次,蘇白露氣喘籲籲,渾身無力地癱軟在床上,任由慕斯言怎麽擺弄,隻能承受。


    慕斯言卻愈發溫柔,慢慢地,蘇白露也得了意趣兒,她難受地絞了絞腿。


    慕斯言輕輕向前挪動了一下,蘇白露忍不住叫了幾聲。


    聽見她婉囀動人的聲音,慕斯言仿佛受到了鼓勵,緊緊地抱著她,抱著她。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人間的緊張漸漸平息。


    樓下,孫嬸子早早做好了早餐,卻遲遲不見二人下來。


    略想了一下,曖昧地笑了一下。


    將早餐撤了下去,溫在灶上。


    蘇白露和慕斯言早上又胡鬧了一番,像是一條上岸的魚,想蹦噠幾下,卻最終沒蹦噠起來。


    慕斯言飽餐了一頓,心滿意足地發出滿意的喟歎。


    單手抱著蘇白露,一手拿著兩人的衣裳去了浴室。


    洗著洗著,兩人又擦出了火花。


    蘇白露翻了個白眼,心中對慕斯言的形象已經徹底崩塌。


    誰能想到這個外表風度翩翩,禁欲得像個和尚的男人,一旦犯了戒,是這麽個禽獸模樣。


    文人的風騷,武將的狂野和不羈,此時此刻,都在他身上表現得淋漓盡致。


    蘇白露暗自慶幸自己一直都喝空間水,身體好,不然照慕斯言這種折騰法,皮娃娃也得壞。


    慕斯言緊緊抱著她,按著她的背,負距離接觸,不斷變換位移,狠狠喘著粗氣。


    蘇白露昨夜沒睡多久,早上又運動過,這會兒又被消耗了一些體力,困得不行。


    狠狠地吸了一口氣,翻了個白眼,道了句:“我睡了。”終於昏睡過去。


    她突然的動作讓慕斯言猝不及防,心飛神蕩,喘著氣吻著她的唇,散發完最後一絲熱情,終於結束了這個漫長的沐浴。


    兩人胡鬧了一夜一早晨,蘇白露迷迷糊糊地被喂了了一點粥,最後一直昏睡了整整一天才緩過來。


    直到第二天早上,天還沒亮,她就被餓醒了。


    “禽獸!”


    想到慕斯言對她幹的事情,蘇白露就牙癢癢。


    他就像是個吸人精氣的男妖精,被他這麽一折騰,蘇白露現在渾身沒有力氣。


    慕斯言還在休息,蘇白露掐了一下他環著她腰間的手臂。


    他沒有醒!


    蘇白露渾身酸疼,艱難地翻了一個身,麵對著慕斯言。


    他正安靜地睡著。


    剛才那一下子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蘇白露有些得意,累的人不止她一個人。


    慕斯言靜悄悄的,嘴角微微翹起,唿吸綿長,長長的睫毛隨著唿吸的氣度輕輕抖動,遮住了他深邃的眼眸。


    靜悄悄的美男子,像是個睡著的王子。


    許是兩人有過親密,蘇白露這一刻怎麽看他都無比順眼。


    心中酸酸的,麻麻的,想到平時相處的點點滴滴,想到慕斯言對她的一言一行,莫名想笑。


    她本以為,對前世的鄰家哥哥是愛,對舒兆晗是愛,現在看來,是她膚淺了。


    或許她從不知道什麽是愛,什麽是被愛。


    和前兩者在一起的時候,是一種仰望,一種依賴。


    而和慕斯言在一起的時候,是隨心。雖然沒有什麽轟轟烈烈,卻充滿了奇跡,淡淡的,淺淺的,對方的存在不容忽視,無聲中,慢慢滲透進她的生活。


    她曾經以為她要的是熱烈的愛情,真正身處在這異世,其實無非是求一方靈靜。


    她輕輕撫摸慕斯言的麵龐,淺淺一笑。


    一抬手,肩膀和胳膊處的酸痛讓她皺眉。


    想到慕斯言的荒唐,所有溫情消散。蘇白露狠狠在他臉上揪了一下。


    “嘶...”


    慕斯言遲鈍地感受到臉上的疼痛,睜開眼睛,一張芙蓉般嬌美的大臉出現在眼簾。


    她的手還放在他的臉上。


    見他醒了,蘇白露還不放過他,又狠狠在慕斯言臉上揉搓了幾下,方解氣。


    慕斯言驚愕過後,不免好笑。


    他這小妻子,平日裏一副淑女模樣,一旦哪處惹得她不高興了,便要調皮作亂的。


    慕斯言已經習慣了她脾氣的多變,抓住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一吻。


    蘇白露感受到手上的濕熱,壞笑一聲道:“我剛才挖鼻子,還摳腳了,哈哈。”


    慕斯言一愣,笑得更加無奈,又吻了一下,道:“我不嫌棄。”


    蘇白露沒想到他是這麽個反應。


    他不是個潔癖嗎?


    平日裏她見他衣裳、書桌什麽的都是整整齊齊的,就連兩人昨日胡鬧過的床單都被換過了。


    雖然沒有捉弄到慕斯言,不過他這態度還算不錯。


    她當然沒有摳過腳,也沒有摳過鼻子。她可幹不出摳腳後還摸臉這種事情。如果有腳氣,要是把腳氣傳到慕斯言臉上該怎麽辦!


    當然了她的腳不臭,臭的是原主的腳。


    逃荒的時候蘇白露就發現了這個問題,不過那時候保住小命就已經是萬幸了,誰還管腳臭不臭。


    到最後,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腳就不臭了。


    甚至還有一股香味兒,怎麽說了,就很迷惑。


    慕斯言見她眼睛微微閃光,便知道她剛才是在逗他,將她的手含在嘴裏,輕輕咬了一口。


    蘇白露見真的沾上口水了,氣唿唿地擦在慕斯言身上。


    “咦~!你怎麽這麽惡心!”


    慕斯言笑著道歉:“好好好,是我不對。”說著輕輕摸了摸她的頭。


    “咕嚕~咕嚕~”


    蘇白露的肚子又叫了起來。


    慕斯言也聽見,想起兩人昨日荒唐過後,她昏沉得厲害,就隻給她喂了一些粥和雞湯,麵色微微發紅。


    見蘇白露要起來,慕斯言一把按住她的肩膀,從床上起來。


    “天涼,你別起來,我下去拿點吃的來。”說著將被子給她掖了掖。


    渾身疼痛,蘇白露並不想起來,慕斯言的提議正中她下懷。


    慕斯言隨意披了一件衣裳,下樓去拿了一些糕點上來。


    這個點才四點多,孫嬸子還沒有起來。


    好在還剩些糕點。


    他親自拈起了一塊桂花糕,喂給了蘇白露。


    “來,張嘴。”


    蘇白露的胃疼的有得有些難受,她好久沒有這種感覺了,前幾次還是在逃荒的時候。


    幹巴巴的糕點對她來說簡直是人間美味兒。


    聽到慕斯言的話,她想都沒想就將嘴巴睜開。


    慕斯言一邊喂糕點,一邊喂水,蘇白露連續吃了好幾塊兒,終於有些飽腹感了。


    填飽了肚子,蘇白露和慕斯言又睡了一覺,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外麵已經天光大亮,太陽透過窗簾,將臥室照得明亮。


    蘇白露掀開被子,朝著旁邊一看,慕斯言已經沒有在床上了。


    她掙紮著爬起來。


    渾身還是酸疼,兩條腿上的肌肉也沒能幸免,軟綿綿的,踩在地上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


    慕太太指派兩個丫鬟,翠花跟著慕斯敏迴去了。


    至於翠彩這個轉門伺候她的,蘇白露也沒怎麽使喚。


    一個十五六歲的小丫頭,在蘇白露的前世也還隻是一個高中生。


    反正她也沒什麽要用到她的,蘇白露就讓她跟著短短茶,倒倒水之類的,正好給孫嬸子減少一點活兒。


    她剛走準備下樓,就見翠彩上來了。


    翠彩連忙將她扶住:“大少奶奶,我來扶著您!”


    蘇白露沒有拒絕,就這翠彩的手,慢慢地往樓下走。


    “你怎麽知道我要下來?”蘇白露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她聊。


    翠彩道:“大少爺走前讓我看著點您,我一直在這兒等著呢。”


    “怪不得。”蘇白露嘀咕。


    翠彩接著道:“大少爺可關心您了呢,還特意讓孫嬸子給您燉了雞湯和燕窩。”


    翠彩笑嘻嘻,蘇白露的臉有些發紅。


    心中熨帖的同時 ,還有點尷尬,孫嬸子不會什麽都知道了吧,可這是羞恥度爆表。


    果然下樓的時候,孫嬸子笑眯眯地同她打招唿。


    “大少奶奶,您起來了,先喝點雞湯吧。這可是大少爺特意囑咐我燉的。”


    蘇白露總覺得孫嬸子慈祥的臉上還有什麽深意。


    她和慕斯言昨天鬧得狠,難保沒傳出什麽動靜。


    心裏想著這個事情,蘇白露也隻能裝作麵不改色。


    孫嬸子給她盛了一碗雞湯,蘇白露嚐了一口,確實是非常的好喝。


    吃完早飯,渾身暖洋洋的,確實舒服許多。


    慕斯言去學校了,蘇白露又懶洋洋地曬了一上午太陽。


    中午,慕斯言準時迴來吃午飯。


    餐桌上,慕斯言一筷子一筷子地給蘇白露夾菜。


    淺聲問道:“身上如何,還疼嗎?”


    聽到他的話,蘇白露一口菜嗆住了。


    “咳咳...”


    慕斯言連忙給她拍了拍背,遞過一杯水。


    蘇白露緩了一會兒才止住咳。


    狠狠地揪了一下慕斯言的腰,“你說什麽呢!”


    趕緊向四周看了一下,好在餐廳和客廳現在沒別人,不然她的臉都丟到爪哇國去了。


    慕斯言摸了摸被揪疼的地方,輕輕一笑,給她擦了擦嘴。


    “放心,沒人聽見。”


    蘇白露聽見他雲淡風輕的話,翻了個白眼。


    “吃你的飯吧!”


    吃完飯,慕斯言給了蘇白露一份中學的課本。


    “這些課本,你可以先熟悉熟悉。”


    蘇白露翻了翻,中學的課本,基本上和慕斯敏學的差不多。


    老大難還是來生長談的毛筆字。


    然這次僥幸過了小學畢業考試,但是這程度對一個中學生,還是要持久練習的。


    國語也更加難了,課本基本上還是文言文的形式,理解加記憶是免不了要下一些功夫的。


    其他的都還好,蘇白露自信自己能搞定。


    今夜還好,慕斯言沒有再折騰她,隻是靜靜地摟著她入眠。


    夫妻倆總算是睡了一個好覺。


    第二天醒來,神清氣爽。


    接下來幾天,慕斯言時不時要拉著她胡鬧一次,不過再怎麽胡鬧,沒有第一次狠,蘇白露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正她也沒虧就是了。


    整個別墅冒著粉紅泡泡,慕斯言和蘇白露感情升溫地極快,每天都是甜蜜蜜。


    主人家高興孫嬸子和翠彩也高興,總之整個別墅都是樂嗬嗬的。


    唯有一點蘇白露忍不住要抱怨,慕斯言這廝總是吩咐孫嬸子給她燉補品、燕窩,還有不知道哪買的雪蛤,短短幾天,蘇白露估計她長了十來斤。


    以前做的衣裳穿起來都有些緊了。


    蘇白露也有些無奈,胸前的規模又壯大了,讓人恨不得切一點去。


    還好她沒什麽腰椎和頸椎病,不然她連腰杆子都挺不直。


    今日是周末,慕斯言不用去學校,昨晚胡鬧了一夜,起得稍微晚了些。


    蘇白露經過了這段時間的撻伐,已經能很好地適應他了。


    也不同最開始一樣,渾身難受。


    早晨,她正在穿衣裳,換一件小了,再換一見,還是小了。


    蘇白露無奈,隻能找了一見寬鬆的衣裳。


    這件兒還好,堪堪能套上去。


    慕斯言從被後抱住她,手臂碰到腹部,連帶著摩擦在了軟肉上麵。


    “怎麽了?衣裳不合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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