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觀的人不少,紛紛搖頭可惜。


    “多好一個孩子,流了這麽多血,又是傷著腦袋了,怕是...哎。”


    “運道不濟,遭了無妄之災。”


    “說起來,剛才那個女人呢?”


    “捅了這麽大個簍子,喏,剛才抄小道跑了,造孽呀。”


    春天山中風涼,吹在身上,蘇白露有些冷,更涼的是她的心。


    她沒心思聽大家七嘴八舌,突然想到空間中的水。


    她這快半年一直喝的是空間中的水,明顯感覺她的身體好多了。


    原主身體上的一些問題,也沒有了。


    許是有用呢。


    蘇白露走投無路,隻能寄希望於這神奇的存在能帶給她奇跡。


    她故意擋著大家的視線,找了個死角,偷偷給慕斯言喂了些水。


    可慕斯言的臉色持續難看,唇色接近於無。


    她摸了摸他的臉,好冰。


    蘇白露心中慌得厲害,朝著圍觀的群眾求救。


    “求諸位大哥們幫幫忙吧,幫忙把他抬到山下去。”


    “隻要哪位肯幫忙,我出兩個銀元。”蘇白露又補充了一句。


    圍觀的群眾一聽有銀元,眼睛發亮。


    “姑娘,我幫你。”


    “我也搭把手。不要錢。”


    “......”


    不一會兒站出來十幾個人。


    蘇白露選了四個人幫忙。


    而她自己,則是在後麵扶著慕斯言的頭。


    慕斯言的頭已經在眾人的幫助下,用她的外套包了一下,滲血也沒一開始那麽厲害了。


    就這麽小心翼翼下了山。


    山下,慕斯善一眾人,見慕斯言和蘇白露許久還沒下來,就山腳下等待。


    等了一會兒還不見人下來,謝雪蘭有些不耐煩,卻又不能直說。


    看了看手表,已經快四點半了。


    而後又看了看天色,對慕斯善道:“慕大哥和蘇小姐這麽久還沒下來,要不我去看看吧。”


    慕斯善道:“沒事,或許一會兒就下來了。”


    謝雪蘭又道:“家中有規矩,我家中的姊妹必須在五點半之前迴家。不過我父母最疼愛我,晚點迴去也不要緊。”


    她朝著慕斯善笑了笑,“這還是我第一次晚歸,很不一樣的感覺。”


    慕斯善也對她笑了笑,“既然如此,你就先迴去吧。可別讓你父母擔心。”


    謝雪蘭還沒說話,慕斯善又對畫社的其他人道:“都先迴去吧,我們開車來的,比你們要快。”


    其他門也沒什麽意見。


    畫社的人走了之後,慕斯言打發薛懷盛也離開了。


    餘他和慕斯敏等著。


    慕斯善看了看時間,時間又過去幾分鍾,可還是沒看見大哥和蘇小姐的影子。


    心中不免有什麽不好的預感。


    叫上慕斯敏,正準備上山去找。


    卻見一群人從上麵下來了。


    這架勢看起來不小。


    看見熟悉的身影,慕斯善心中一個咯噔。


    “那是...蘇小姐?”


    他小跑了幾步,終於看清楚了情況。


    蘇小姐身形狼狽,白皙的臉上青一塊兒,紫一塊兒,還有擦傷。


    長發散亂,身上衣服沾滿灰塵,褲子撕裂了幾道口子,露出白皙的肌膚。


    而他們抬著一個人,那人的頭被包得嚴嚴實實的,隻能看見半隻眼睛和一個熟悉的下頜。


    那人不是他大哥是誰!


    慕斯善看見這情況,腦子轟然,急忙問蘇白露。


    “蘇小姐,你們怎麽了?這是...我大哥。”


    蘇白露沒空解釋,隻讓慕斯善趕緊將車子開過來。


    “二少爺!你來得正好,快去啟動車子,送你大哥去醫院。”


    慕斯善見情況緊急,也來不及問,又快速跑到車子旁邊,將車子啟動。


    慕斯敏剛才遠遠站在車旁邊,見二哥又跑迴來,不明所以,正想拉著問一下,不了他風一般地從她身邊跑過去。


    急忙上前看蘇白露的情況,見到兩人的慘狀,也開始掉起了金豆豆。


    “白露姐,你們怎麽了?我大哥...他是怎麽了?”


    蘇白露這會兒沒心思去安慰她了,丟了句:“等會兒再說,便協助將慕斯言放到車中了。”


    慕斯敏坐在副駕駛座,蘇白露坐在後座,扶著慕斯言的頭,小心地靠在自己的腿上。


    這時候才解釋事情的經過和接過。


    慕斯善聽了,氣得發抖,握方向盤的手還是穩穩卻更加穩了。


    慕斯敏聽了她們的遭遇,心中自責:“都怪我,要不是我提議來這兒,大哥和白露姐也不會出事。”


    蘇白露見她將錯都往自己身上攬,眼眶發酸,別過頭安慰了一句:“斯敏,不是你的錯,是我不好,要不是為了救我,你大哥也不會出事。”


    慕斯善看不慣兩人互相將責任往自己身上背, 咬牙切齒道:“行了,都別爭了,錯的是那個始作俑者,你們有什麽錯!”


    蘇白露和慕斯敏也不再說話,現在討論這件事情已經沒有意義了,當前緊急的是慕斯言的情況。


    沉默著到了醫院。


    醫生看了慕斯言的傷勢,重新給慕斯言清洗了傷口,上了止血藥。


    身體上也隻有擦傷,遲遲沒醒過來。


    想來是額頭上的傷有問題,蘇白露已經兩天兩夜夜沒有合眼了。


    慕斯言終究是為了救她才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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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夫辦公室,慕斯善正在詢問慕斯言的情況。


    “大夫,我大哥怎麽樣了?”


    大夫搖搖頭,“病人的x光片子已經出來了,幸運的是頭部除了外傷,並沒有傷到骨頭。”


    慕斯善聽到這兒,心中鬆了一口氣。


    可這都兩天兩夜了,大哥還是沒有醒來的跡象。


    慕斯善眉頭緊皺,“可他怎麽還不醒來?”


    大夫也麵色凝重地搖了搖頭,“這不好說,人腦是最複雜的地方,許是傷到神經了。”


    慕斯善急忙追問,“那這該怎麽辦?”


    大夫表示無能無能為力,“很大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慕斯善也是去國外留過學的,他知道什麽叫做植物人。


    聽到慕斯言可能成為植物人,頓時心涼了一半。


    大哥這麽一個風華無雙的人,成為植物人,他不能接受,父親、母親也不能接受。


    慕斯善紅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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