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裏十一點,宋寒周從霍家那邊忙完,在深夜裏抵達酒店。


    由於不想吵到沈般般睡覺,所以他沒有提前打電話,進了酒店,就直接上去了她白天發給他的房間號,從風衣口袋裏拿出林渠白天提前給他的預製房卡。


    輕細的門鎖打開聲響起。


    宋寒周推開房門,先躍入眼簾的是套房的公共區域,沙發區的桌子上開了一瓶紅酒,放著一支剩下一點酒液的紅酒高腳杯。


    右邊臥室的房間,傳來了流水聲。


    宋寒周看到桌子上的紅酒,英俊的眉梢一挑,心想,這麽晚了還喝紅酒,看來心情很好,裏麵正在洗澡,難道是有什麽驚喜給他?


    男人的腦海裏已經迷聯想出濕噠噠的小美人出浴場景,喉結滾動,淺笑著解開裏麵西裝的扣子,一步步朝著臥室走進去。


    “寶貝,我來了。”


    剛推開臥室的門,浴室裏的門同時也打開了。


    一個全身光裸一絲不掛的男人肩膀上掛著一塊浴巾,濕淋淋的頭發正往肩膀上滴水,浴室裏的白色蒸汽從他身後跑出來。


    小美人變成大男人了!


    兩個男人麵麵相覷,誰也沒丟了穩重強大的氣場。


    宋寒周腦海中炸開,下顎線條緊繃,朝床上看去,除了男人脫下來的衣服,沒有任何東西,當然,也沒有他預想中的女人躲在被子裏。


    整個臥室裏,沒有女人的一件東西。


    容皆全身上下被另一個男人看光了,也沒覺得有絲毫尷尬。他走迴浴室,套上白色的浴袍,邊擦著頭發,邊走出臥室,端起那杯喝剩下的紅酒,“宋先生,難道你也走錯房間了?”


    也?


    宋寒周聽出了弦外之音,皺著眉頭,冷漠的眼角斜睨著眼前這個作風開放的意大利人,將手中的房卡丟到他麵前。


    “羅徹先生,不解釋一下你為什麽會出現在我愛人的房間裏嗎?”


    容皆又往酒杯裏倒了半杯紅酒,晃蕩著酒杯,醇厚濃香的葡萄酒香氣流溢在劍拔弩張的空氣裏,緩和了從宋寒周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厲。


    “原來那位美人是宋先生的愛人。真是不好意思,我喝了酒走錯房間,把她趕出去了。我還打算明天去跟她親自道歉。不如我現在帶你過去她的房間?”


    容皆放下酒杯,要給他引路,一副迫不及待想去見沈般般的樣子。


    “不必了。”


    宋寒周把他擋在門口,目光淡淡掃到他毫無顧忌敞開的胸膛,裏麵一點也沒穿,帶子鬆垮掛著,走路時雙腿間若隱若現。


    他想穿著這個樣子去見般般,是找死嗎?


    容皆不介意再打開一些,露出自己傲人的胸肌和性感的人魚線。


    宋寒周的高貴修養在這個奔放的男人麵前,徹底放棄,翻白眼道:“羅徹先生,看在你在國外幫助了霍慎調查案子的份上,我把你當客人。你在我的地盤上,最好不好打其他主意。今晚走錯房間這件事,明天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容皆浴袍大開,風騷地倚靠在房間門口,“宋先生,你叫我容皆就行。我很喜歡這個中文名。尤其是你的聲音富有磁性,說中文時很性感迷人。”


    走廊上,宋寒周警告的眼神射來。


    容皆哈哈大笑,轉身關上了房門,臉上不正經的笑容漸漸消失,低沉思忖道:“這個姓宋的男人很難搞,不適合跟他硬碰硬。”


    喝光了酒杯裏的紅酒,也沒想出對策來。


    正在另一個房間睡覺的沈般般,平時睡眠並不深,隻有在很疲憊時才會睡得特別沉。她全然沒察覺到身旁的另一半床微微陷落,一個溫暖寬厚的胸膛把她按了進去。


    那隻大手覆蓋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慢慢收緊,才讓她沉睡的意識稍稍杯弄醒,男人的味道讓她很安心,熟悉的懷抱讓她不想睜開眼睛,隻是嘟囔著往熱源靠去。


    “寶寶……輕一點……”


    唇齒間的夢囈。


    宋寒周歎息著摟緊她,吻一下她的嘴角,貼著她暖柔柔的臉頰,啞然低笑,連氣聲都滿是魅惑,“寶貝在做什麽夢,讓老公輕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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