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爾總算完成了心願,在他與張嫣玩鬧的時候,生下一個男孩。


    借著朱鼎順在京,一個勁鬧著迴哈喇慎。


    朱鼎順答應了,百天以後就迴。


    看望哈爾一會,來到東麵,顧芊芊是真令人發愁,越來越胖了,還帶著浮腫,這幾天偶爾喊痛,也沒有生產跡象。


    朱鼎順生怕她有高血壓,握著手安慰了半天。


    小姑娘倒是很勇敢,“夫君不要為妾身擔心,哪個母親不是這樣過來的,妾身就是很餓,管不住嘴,您放心,一定給您生下來。”


    “芊芊要做母親了,咱就要一個,以後別遭這罪了,你好好教育他。”


    “夫君真好,侯府的孩子都是生母自己帶。”


    “嗬嗬,母親當然帶自己的孩子。”


    張之音到身邊碰碰他,示意郎中來了。


    周王帶著三個太醫進門,挨個看了一遍,這些良科聖手們都無話可說,“一切安好,遲幾日早幾日很正常。”


    朱鼎順點點頭,又安慰顧芊芊幾句,起身來到門外。


    “族叔,有點經脈上亢,這位小嬸嬸可能三五天內會吃大苦頭。”


    “殿下能看著點嗎?”


    周王頓時很為難,侯府的穩婆不少,禁宮的也派來幾個,鎮遠侯府也有,他還要守著皇帝呢。


    朱鼎順沒有為難他,擺擺手讓他帶太醫離開。


    這麽多孩子,沒有一人生產在身邊,那就守著這個生產完再走。


    兩人迴家後,張之音在他身邊很局促。


    他在正屋發愁,孩他娘坐身邊也有點緊張。


    朱鼎順感覺她內心戲太多,怕想遠了,隨意問道,“嶽父大人為什麽說,皇後無法再次生育?”


    張之音看他一眼,猶豫著道,“太醫說死胎損宮。”


    朱鼎順冷笑一聲,“胡說八道,張嫣美豔動人,膚色嫩滑,激素分泌…總之正常,她告訴我,皇帝五年沒有碰她。”


    張之音沒有說話,朱鼎順繼續道,“工坊親衛有很多手銃,我和兄弟們打個招唿。若皇後有孕,能瞞就瞞,不能瞞你讓親衛把魏忠賢全家都綁了,逼他把起居注修改一下,日期能有多近改多近,依舊不要告訴皇帝,不要對外宣布。與西寧侯商量一下,最好悄悄生,送出來你養。”


    張之音頓時結巴起來,“夫…夫君…”


    “別緊張,我是怕萬一。你看你們,謀劃一件事七拐八繞,真做起來瞻前顧後。反正太子已定,就算是嫡子,朝臣也不會接受一個遺腹子坐龍椅。”


    “妾…妾身是問皇帝…”


    “能不能扛過今年,的確是個問題,腎衰說崩潰就崩潰,這幾天治療效果越好,證明皇帝身體越不行。因為天氣放晴了,並不是針灸有多大效果。他連天氣變幻都抗不住,可見也沒多少時日。”


    張之音無話可說,過一會,鼓起勇氣問道,“夫君喜歡她?”


    “張嫣?喜歡這事怎麽會出現在禁宮,我是覺得好玩,故意刺激嶽父大人和勳貴,他們總以為自己有後手,一件一件擺出來,一件比一件垃圾,老子是不想搭理他們,懶得搶那一點點可笑的權力,不是敬佩他們、更不是害怕他們。”


    “夫…夫君是不是覺得,皇後比素素還漂亮?”


    朱鼎順點點頭,“人靠衣裝,皇後美豔超素素很多。素素是京城第一美,皇後就是天下第一美。”


    看張之音一臉黯然,把她拉過來坐身邊,“這下你知道,禁宮是什麽地方了?張嫣十句話就有九句半是假的,每個字都半真半假,不要把她當表妹看,更不要以為她是一家人。”


    大小姐緩緩靠身上,用力抱著他,留下兩行淚抽泣,“對不起,我不知道,她叫我表姐的時候,我也嚇壞了,爹爹又說…又說是表姐。”


    “說起來就氣,嶽父大人是真的麻煩,到現在還想控製我,皇帝都不敢隨便製衡,張府卻時時刻刻想著製衡女婿,md。”


    朱鼎順惡狠狠一句,反而把大小姐逗笑了,剛要開口,虎子帶著孫傳庭從照壁前繞了過來。


    大小姐沒有動,依舊靠在身上。


    朱鼎順也順勢攬著沒有推開,一個認為這不是什麽大事,一個認為這是‘家臣’,得顯示侯夫人的地位。


    “下官拜見侯爺,見過夫人。”


    “脊梁兄,塞外吹黑了,麵聖了?”


    “迴侯爺,下官已坐堂。”


    張之音的手被猛然一握,差點讓她喊出來。


    “坐吧!”


    “不敢,還請侯爺訓示。”


    “好吧,做好自己的事,脊梁兄認為京城多久能像三寨一樣,人人安居樂業,成為天下第一富庶之地。”


    孫傳庭一直低著頭,此刻再次躬身,“下官以為三年足矣。收複遼沈,侯爺即將為王,期待侯爺迴朝著書。政治與經濟,下官多次拜讀,受益頗多,恨不能拜師。”


    “嗬嗬嗬,咱們不需要這麽生疏,本官守靈三日太累了,脊梁兄以後多與兄弟們坐坐,反正你與他們很熟。”


    孫傳庭大跪磕頭,“侯爺隨時吩咐,下官告退。”


    朱鼎順眼睜睜的看著他離開,把虎子招手叫迴來,“馬上讓鼎三和順一到侯府。”


    虎子走後,朱鼎順突然一身冷冽,張之音想到了什麽,同樣有點不知所措。


    鼎三先來的,順一隨後而來,路上聽說孫傳庭到侯府,雞賊的兩人馬上想到了什麽。


    大漏洞啊。


    笑死!


    突然明白皇帝為何對自己狠‘信任’了。


    從來沒想讓孫傳庭做‘家臣’,因為他是朱明二百年養士的死忠,絕不會做家臣,死也不會,隻能用開疆拓土的‘理想’籠絡。


    兄弟們不知道這個性質,都怪自己當時狂妄,把他們誤導了。


    孫傳庭迴京也沒有好好商量,他可能以為自己和他一樣,是絕對的‘忠臣’,與皇帝把底細都交代了。


    這家夥對三寨的什麽事都清楚,難怪皇帝說‘皇叔可為王’。


    皇帝沒時間,來不及、躺平了、放棄了。


    朱三寨既然不得不王,隻能把他抬起來,抬得高高的,


    把來龍去脈與兩人簡單說一遍,鼎三立刻示意抹脖子。


    放屁,皇帝已經知道了,有人也知道了,抹脖子除了證明自己膽怯,沒任何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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