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4月4號星期四


    1996年2月17


    上午寫完《武林煞星》,原名《南北煞星》,這是我九五年至九六年的第一部完成作品,用了一個月零七天,寫了六萬餘字。


    完成了一部作品,心裏很舒服,下一個作品也有信心去創作。


    下午翻翻的《古神話》和《龍魚陵》,《龍魚陵》是我寫《楚江龍》,《紅紗俠女》,《軒轅典帝》,《叼魚郎》之後的一個轉折點。


    但這篇文章寫得很糟,隻有幾頁覺得不錯。


    它和《再起風雲》我都想重寫。現在我把舜和龍魚陵的故事合起來,寫一套《龍魚傳記》。


    這篇小說又是《狗皇記》,《雪空冰峰》,《武林煞星》之後的一個轉折點,下午寫了十多頁。還算順手。


    1996年4月5號星期五


    1996年2月18


    在家寫《龍魚傳記》,這也許是我的第一部神話小說。


    中國古典神話太精美,我需盡全力讓世界知道一點她的皮貌。


    非常可惜我不能把她寫成武俠小說,以後黃帝,炎帝的故


    事,也要以神話寫成了。


    但我不會注重寫神怪,寫的仍是人,一直是人,而不是神聖、怪、俠。


    1996年4月6號星期日


    1996年2月19


    陰天小雨。


    女兒不上學,我在家寫書。《龍魚傳記》進展快速。


    1996年4月7號星期日


    1996年2月20


    上午天氣很好,吃飯前把土豆栽子削出來。


    吃完飯把土豆栽上。中午領女兒去爸家坐一會兒。


    下午正寫字,玉春迴來,給女兒買了蘋果。


    1996年4月8號星期一


    1996年2月21


    和景波下地看看,幹線已有水。


    到老放河看看,河水渾黑,是上遊染料廠傾倒染料所致。


    水麵上飄著死去的魚和半死不死的魚。


    有人在河邊撿魚,我和景波也撿一些。


    本來站在河邊就能撿到魚是件可喜的事,但事實上這是一件


    很可悲的事。


    水質被汙染,不但損傷了魚類,同時也會對人類環境造成極大影響。


    靠抽水種地的楊家,虎莊等地,一旦抽上有汙質的水源去澆苗,澆稻種會怎樣?


    我想至少不會高產。


    下午,陪玉春去挖大頭菜。


    1996年4月9號星期二


    1996年2月22


    搖佩放兩天農忙假,玉春把她帶大石橋去。


    我下地打打苞米茬子,疊一疊壩梗。


    第十六本日記算是結束了,這一年我處於低穀。但所做的事已經不少。


    這一兩年之內、我學會了喝酒,打麻將。


    什麽旁門左道都會了,世界也因此而改變,生活也多姿多彩了。


    因為苦悶而沉迷,但創作仍主宰我的生命。作品質量提高了,自已有了信心和金錢時,我的文章遲早會出版的。


    以前爸爸領著我們下芽子,還沿續著生產隊時候的程序。灑肥,灑種,蓋土,扣布,壓繩。扣布時扯布,壓大刀,壓泥,最少要六個人才能完成。十個人左右也能用上。


    我下稻芽子的時候,隻有我自己。而且陰天大風,接著下雪。


    我一個人堅持幹著,路人投以訝異的一瞥,說些什麽,我也不理會。農田的活除了脫穀,我基本都是一個人就能搞定的。


    九六年的二月。女兒吃過打蟲藥,拉出不少蛔蟲。


    晚上女兒非要跟我一被窩,她說怕自己的被窩裏有蟲子。


    我暗暗好笑,摟著女兒說:“孫逗啊,明天把你賣了得了。”


    女兒問:“怎地?”


    我一本正經地說:“你看,你長得也不好看,肚子裏盡全是大蟲子。一天還老上小店花錢,一點活也不能幹。明天來收破爛的,把你用秤稱一稱,賣個十塊八塊的買點豬頭肉,買點酒喝好不好?”


    女兒問:“那我媽迴來看見我沒有了,你怎麽辦?”


    我憋著不笑,說:“我就說你上學走丟了,她找不著就完事了。我們再生一個好看的,肚子裏沒有蟲子的大閨女。”


    女兒相信了,氣得轉過頭。想了想又用豎起的頭發來紮我的臉。


    我連忙打圓場,說:“那個好看的大閨女就是孫逗。”


    女兒這才轉怒為喜。


    我在不忙的時候去分水,大石橋賣書。生意時好時壞。


    插秧的時候,就哪也不能去了,這是農民的一道鬼門關,不死也會脫層皮。


    女兒放農忙假,跟我到水田裏玩。


    我插秧,她在水裏撈泥玩。樣子十分可愛。


    妻子也下地幫我插秧。天氣非常熱,額頭直流汗。


    女兒也歪歪扭扭地插了幾顆秧,玩累了去壩梗邊打開飯盒,你看她左腳踏住壩梗,右腳踩在水田裏。舀起飯來一口,舀起菜來一口。


    正吃得開心,突然尖叫起來。


    原來一隻螞蝗叮在了她的小腿上。


    妻子連忙抱起女兒迴家。


    我心裏暗想八個字:大驚小怪,躲避勞動。


    晚上迴家,自己看鏡子,裏麵的人頭發蓬鬆,好像神話裏的西王母。


    我問女兒:“爸醜不醜?”


    女兒說:“爸俊。”


    我很開心,好話誰不愛聽啊。


    九七年,香港迴歸。


    我在礦山工作一段時間,開過卷揚,去過掌頭,也在選礦廠工作過。


    總體來說,礦山的工作還是比較輕鬆的。也有危險存在。


    一塊巨石在甬道上方飛快地砸落,和我推桶的地方隻差幾步遠,稍微慢一點,我就被砸成肉餅了。


    在轟轟作響的選礦廠裏,思想是最放鬆的時刻。


    夏夜懷古和文壇出師表都是這個時間段出來的。


    文壇出師表


    君輕言:文壇濟世千載,與武道並驅;今天下繁盛,文當中興,此大河東去不可擋也。然諸多民眾,奔波求財;喜雅之士,亦無意強索。聞世事一日千裏,稍惰則居於人後、弄文雖說高雅,潤筆實有不足。此誌士之憾;然而李白杜甫,若降當世,唯識飲酒與作詩,恐似顧城,舉斧殺妻;或如海子,臥軌求死。倘欲苟延殘喘,想謀條生路,必兼數職,空乏其身,大任之臨卻然無期;作文之義,無非讀抄創也。古文、中外文學史、小說、詩歌劇,無分新舊,均可讀抄。取其精華,之後徹底忘卻,有所廣益。吾友酷讀,性行淑和,曉暢文事,飽覽中外名著,吾拒稱之曰“能”,因其下筆慚不及金庸,又不如托爾斯泰。自愧才能,涓滴靈感,焉可與大師相比。此不忘之禍。執筆者,皆有心,要拿諾貝爾文學獎;此誌也,不可奪。若文壇不重此獎項,猶如體壇,不重奧林匹克。誰人不歎息中國魯迅、巴金,老舍、茅盾、冰心、沫若,此皆有望獲獎之人也。惜該獎遺之,漏之,則文壇之隆,須計年而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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