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愛不愛我?你說實話,如果你的心裏麵一點點也不愛我,你就實說,我也絕不勉強你。”


    她的額頭抵住我的額頭說:我愛你。”


    我說:“如果從後我父母,弟妹有誰對不起你,你要原諒他們,有我一個人愛你就行了。”


    她點頭。


    我說:“你看我是個男子,其實我的心最軟,最容易受傷害,你要體諒這一點。”


    她點頭。


    我說:“和不和我分手了?”


    她說:“不了。”


    我說:“愛不愛我?”


    她說:“愛”


    我說:“你說今晚那些話都是逗我玩,不是的。”


    她說:“嗯。”


    我說:“把今晚的事永遠忘掉,不再想了。”


    她點頭。


    我說:“嫁不嫁我?”


    她點頭。


    我歎了一口氣說:“這些話我要一天問十遍才能放心。”


    她說:“我嫁你就是了。”


    她困了,要躺下。


    我出去一下,迴來對鏡擦拭淚痕。


    她已蒙頭躺著,我揭起被的一角。


    她睜開眼睛,我親她,讓她好好睡。


    一連親了好幾下,她柔柔地接著。


    我放下被,到東屋伏一會兒,大伯就迴來了。


    不多時,《京華煙雲》演完兩集。


    金玉蘭,金秀麗看了一個小品,才過去。


    我脫衣躺下,在電視聲中沉沉睡去。


    夢裏千變萬變,記不清楚,隻記著不知怎的,自己的頭發有一大半變的雪白了。


    1990年1月24號星期三


    1989年12月28號


    早晨起來,大娘已燒好火。


    我掃掃地。


    早飯後,大伯睡覺,玉春躺在炕頭。


    我倚在炕梢,無聊地看著電視報。


    她的目光既黑而冷,我不敢多看。


    快九點,大伯還睡。


    我覺得沒什麽機會了,隻有惆悵離去。


    我到西屋告訴大娘一聲,推著車子悄然走了。


    心很沉、很冷、很苦、很酸。


    昨夜我勸玉春忘掉那不愉快的夜晚時,心境平和。


    而現在我又難以釋懷,想初二不去她家了,寧可裝病,要是真的有一場大病就好了。


    又想此時被汽車撞倒,金玉春跑來看我,我也會好受些。


    風向詭變,一會兒東風,一會兒北風,一會西風,騎到家,手都凍木了。


    晚飯有一盆大塊大塊的膀蹄肉,吃得很飽。


    本不想看電視,但睡不著,硬是看了一集《京華煙雲》,才閉了電視睡覺。


    1990年1月25號星期四


    1989年12月29號


    昨晚已打了不少腹稿,準備寫《九天玄關》。但持筆在手,全無創作情緒,隻是在本子上亂寫亂畫。


    後來,我隻好棄筆讀書。


    春波送來《武林》,《新體育》等二十來本雜誌。


    我一口氣胡亂翻完。


    午劇《昨夜星辰》中,我做了飯菜。


    飯後接著看一陣《雲裏雲外》,就三點了,於是扣好大棚。


    記得離開金家時,大娘一個人送我到大門口,叫我迴家別亂想了,學得心寬一些。


    誰不想心寬一些,可心寬得了嗎?


    雖然初二我就可以去金家,但這幾日勢必如坐針氈,心神不安,生怕有什麽壞消息傳來。


    別人的愛情也是這樣緊張、這樣心驚肉跳的嗎?隻盼快點到初二,我和她見麵,像從前一樣和和氣氣,笑語顏開。


    其實迴憶從前種種事情,她還是愛我的。


    隻是女孩子太心是口非,不願誠實表白,總是通過別的什麽來暗示。


    雖然這些我明白,但我真的很怕她是一個出色的演員。


    竟管那不太可能,但我總有一份憂心。


    我自己的個性呢,自己也不大懂。有時我比誰都堅強,有時則比誰都脆弱。


    我的心有時能包容一件別人以為不能包容的事,有時也不能包容一件別人以為能包容的事,這是兩種多麽古怪的極端。


    臨晚給《九天玄關》打草稿,還很順手,一連寫到六點鍾才停筆。


    1990年1月26號星期五


    1989年12月30號


    今天是過新年。


    新年對我來說,早已沒有什麽意義。就是《春節聯歡晚會》也沒以往那麽大的吸引力了。


    二姑給我買了一套布料,讓我今天去取。


    我很不願意出門,但也隻好硬著頭皮去了。


    係著兩條圍巾,把臉包得隻剩一雙眼睛。


    內衣雖單薄,但大體還不冷。取迴布料和蘋果,躺著往稿紙上抄些《九天玄關》。


    午間有《昨夜星辰》,下午是《笑醉鬆遼》。


    這台晚會是吉林、遼寧合辦的,比從前大有進步。


    其群口相聲、趙本山的小品,潘長江、鞏漢林的小品都很逗人。


    尤其潘長江裝扮日本商人,帶小眼睛的模樣令令人捧腹不已。


    這時,他沒結巴,也沒‘阿舅、阿舅’,但每個鬼頭鬼腦的姿態都很有戲。


    我很喜歡他這次的形象,以前的不喜歡。


    八點多鍾,聯歡晚會開始了。


    我看了一個多小時,困得不行了。


    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隻感有十幾分鍾而已。


    不料看過陳佩斯的小品,不多一時,竟然十二點了。


    領導人會見在場演員,李穀一領唱結束。


    完事啦。電視關了,我卻沒有睡意了,後來強迫自己不思想,勉強睡去。


    1990年1月27號星期六


    1990年1月1號


    大年初一,六點開飯,吃餃子。


    之後給父母拜年,得十元壓腰錢。


    再往炕上躺一陣,天便漸漸亮了。


    中午,我和媽、小丹去奶奶家。


    剛過顧山,遇到大慶哥。


    媽和小丹隨他去了二姨家。


    我載著兩瓶酒、兩盒果子去奶奶家。


    路上見到威叔、孫波去車站,他們約我晚上過去玩。


    我午飯後就過去了,坐坐談談,也沒什麽事。


    迴奶奶家和奶奶,老嬸打撲克。


    1990年1月28號星期日


    1989年1月2號


    爺爺一聲喝彩,我也看到了:外麵的世界一片銀白。


    踏雪遠望,心情分外清朗。


    中午,我去了金家。


    玉春滿是不高興的樣子。


    於是,我們都在不開心中度過。


    吃飯時,我已有了計較。


    隻吃幾口,含塊骨頭到外麵一吐,伸手指入喉嚨,幹嘔幾聲。


    迴去說胃口惡心,不想吃了。


    玉春也不吃了,過來冷冷地瞪我。


    我出去又幹嘔兩聲,她才慌了,細心地哄我。


    噢,老天,我們終於重歸於好了。


    大娘找來兩片胃藥,我沒病吃藥,真是有病。


    後來,玉春說如果不是看在我有病,她老也不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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