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算了,算了!”


    罵完之後,孟懷歎了口氣說,“塵歸塵,土歸土,生亦生,死亦死。”


    “你們既然已經死了,曝屍荒野總是不好的,我還是把你葬了吧!”


    “提前說好,這可不好往土裏埋!”


    “我隻能天葬。”


    說完,這頭紅豬就低下頭,閉著眼睛開始吃了起來。


    “嘖嘖,汁水是足了,可惜不筋道了啊!”


    一整個藍蜘蛛族群的食物,數量是極多的,讓孟懷不停地吃,也吃了五天六夜才吃完。


    這還不算,就連這一張小山一樣大的蜘蛛網,都被他像吃白麵饅頭一樣,花了三天三夜給吃光了。


    “能吃的都吃,不能浪費!”


    這是他的原則。


    吃完之後,孟懷美美地睡了一覺。


    第二天醒來,孟懷看著一眼係統,他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


    “我終於有五千斤了!”


    孟懷抖著身上的肉,欣喜地說。


    “哼,也就是你們這群蜘蛛跑得快。不然,我今日就將你們橫掃了,為諸多小動物們報仇。”


    話剛說完,孟懷的肚子又開始咕咕響。


    “到哪裏去呢?”


    孟懷想著哪裏還有能吃的好東西。


    “去報仇!”


    “有仇不報非君子!”


    “去找那群臭蜥蜴報仇。”


    這是孟懷深思熟慮的結果。


    他的敵人,包括大馬蜂、白眉猴子、黃眼黑莽等等,可都在北邊。


    北邊還有什麽?


    還有一條看他不順眼的龍。


    他不太敢去那邊放肆。


    想了又想,還真就是隻能去吃一吃那群埋伏他的蜥蜴。


    “那黃金蜥蜴追了我那麽久,這一次我報複迴去,也算是師出有名。”


    說幹就幹,孟懷直接向著東南方向跑去。


    從蟻丘旁邊過的時候,看著這才幾天,不少黃蜂蟻竟然長到和小狗差不多大了,他又驚了一下。


    “哼,螞蟻也沒有多少肉,咱這麽大的一個神獸,還是不欺負你們了!”


    說完,孟懷就從旁邊飛快地跑了過去。


    這次他沒有選擇西南白骨山那條路——孟懷對白骨山還是心有餘悸的——而是直接從蟻丘往東南方向走。


    穿過蟻丘,就進入了一片榕樹林。


    榕樹是常綠的,樹冠非常大,還會從上往下長“氣根”。


    榕樹枝接觸了地,就又能生根,再長出新的一棵樹。


    樹樹相連,根柱相托,獨木成林,極其密集,不好快速行走。


    這麽密集又濕熱的樹林,就成了蛇的天堂。無數種類的蛇,小到幾十厘米的竹葉青,大到二三十米的大蟒蛇,都生存在這裏。


    它們或者偷襲,或者埋伏,或者強攻,依靠著自身絕佳的獵食工具,會殺死一切自己想殺的活物。


    這就是孟懷之前不願意往這邊來的原因。


    可如今,孟懷不怕了。


    他現在五米多高,十米多長,又長著長毛厚皮大脂肪,還會怕那些小蛇?


    “怎麽可能?”


    “這次就讓你知道什麽是重量級的!”


    “我撞!”


    剛進入了榕樹林,孟懷直接橫推了進去。


    擋在他前麵的,不是被他撞開,就是被他吃掉。


    “吃是沒個夠,生長無極限。”


    孟懷覺得“能吃”才是他最大的金手指。


    凡是他能夠看到東西,隻要他想,他就能夠吃得下不說,吃完了還能繼續長。


    “一萬斤不少,二萬斤不多,要是長到十萬斤,那我怕是能夠吞天吞地。”


    “哈哈,到時候,無論在哪裏,僅憑借著重量,咱也可以跺跺腳就地動山搖啊!”


    孟懷又開始放飛自我了。


    在孟懷在那裏一個人自嗨的時候,離他二百七八十裏的地方,有一條長近三十米、重達五千多斤的大蟒蛇正在吞噬著一條十米多長的變異眼鏡蛇。


    “唉,不想吃也要吃啊!”


    “畢竟,在這個世界,我們都要生存。”


    “畢竟,我還想迴家。”


    白然其實是條漆黑的蟒蛇,可他卻稱自己為白然。


    因為上一世,他為人的時候,就是姓白,叫白然。


    白然是穿越過來的,魂穿。


    一年前,他直接穿越到了一條森林黃蚺的蛋裏,然後,破殼而出,卻不是黃森蚺那種帶著黑斑的黃色皮膚,而是通體漆黑,甚至嘴和尾巴都是黑的。


    作為一窩蛇中最後一條出殼的,又是一個異類,白蚺很不受寵,那條九米多長的雌性黃森蚺很不喜歡他。


    當然,這與白然時刻表現出來的一種呆滯(冷酷)、不近人情(不和別的小蛇乃至母蛇交流)也有很大關係。


    “我也不想啊!”


    “可你讓我怎麽麵對自己從人突然成為一條蛇的事實?”


    白然很難接受,更讓他難以接受的是森蚺的規則——強大的森蚺可以獵殺捕食弱小的同類,


    比如,出殼第一天,白然就看到了他的“母親”因為饑餓咬死了他的“父親”,將那條雄蛇整個吃了下去。


    “食蛇”是森蚺的天性。


    這個天性影響太大,甚至會讓母蛇吞食自己的孩子。


    為了避免這種悲劇,白然的“母親”照顧他們幾天之後,就離開了。


    自此以後,母子終生不會再相見。


    若是再見,不是你吃我,就是我吃你。


    其實,互食已經發生過了。


    在母蛇離開後的瞬間,就有一條小蛇,也就是白然的蛇兄弟直接向著他撲了過來。


    物資匱乏下,饑餓和食蛇的本性,讓兄弟姐妹們之間立即就開始了相互吞噬。


    同一窩蛇,同一個家,同在一個地方,資源有限,特別是食物有限,殺掉爭搶資源的那個,自己才能獲得所有,自己才能更快地長大,才能夠有更好的基礎去麵對廣闊的世界。


    這就是真正的“物競天擇”。


    這種殘忍是沒有辦法描述的,更是曾作為人的白然難以接受的。


    可現實就是你不殺別人,別人也要殺你。


    “我想活著。”


    白然不想死,又更聰明,最終也就活了下來。


    等他吞了所有的同窩小蛇之後,白然覺醒了一個係統——“吞噬係統”,隻要吞噬別的東西,就能獲得成長或者特殊的技能,沒有上限,最高可成長為神獸。


    得到了這個強大的係統之後,白然卻沒有什麽心花怒放的感覺。


    甚至他內心深處還充滿了厭惡:


    “什麽樣的存在會發明這樣的係統?”


    這個係統不單單要求要吞噬別人成就自己,還要在吃掉自己的親兄弟姐妹之後,才能夠被激活。


    “我可不是那些無父無母的人,也不是沒有牽掛,我還有小薇在等著我呢……”


    又是什麽樣的存在會將他這個無辜的人給拖進了這個遊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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