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秦岩一直低頭看著搖晃著酒杯中的紅酒,麵前這位一顧想著歐陽天誼的學弟對於他來說已經厭惡至極了。


    徐子琨則翹著二郎腿兩隻胳膊搭在椅子的扶手上,歪著頭看著對麵這位心裏無比虧欠的學長,他很不想看見他,一是因為他總是糾纏天誼,二是因為他對他一直心存愧疚。


    天誼看著這兩位從骨子裏發撒著故事的人,不禁轉了轉眼睛,打破尷尬的氣氛。


    “哎喲這晚會怎麽還沒開始啊!”


    天誼見的,二人依舊不說話,她踹了一下徐子琨,徐子琨的二郎腿掉了下來,“幹嘛呀?”


    “看看你,身為一個大二學弟在這裏坐的跟個大爺似的!”


    徐子琨得意地笑了笑:“那可不~”


    天誼無奈地搖了搖頭又看向憂鬱的修秦岩:“學長…時間過得真快啊!眨眼間,你都要踏入社會了!”


    修秦岩終於把目光從酒杯移開,他不舍地看向天誼,徐子琨見修秦岩這樣的眼神,不禁一臉嫌棄。


    修秦岩朝天誼笑道:“你也還有一年就要踏入社會了啊。我在社會等你。”


    天誼皺了皺眉頭:“啊!對哦!天呐!我的學生時代就剩一年了。”


    徐子琨坐近天誼,貼近天誼的臉說道:“對啊,當時候就輪到你掙錢養我咯!”


    天誼猛地轉頭:“啊!這可怎麽辦!我教師麵試可是一大問題!都怪你當初讓我選這個專業!現在可好!我根本不適合!”


    徐子琨雙臂環胸嘟著嘴說道:“還不是因為我們學校隻有師範這一類專科。”


    修秦岩笑道:“天誼,並不是大學學得什麽專業找工作就要找那個專業的。”


    天誼雙臂靠在桌子上,托起臉腮,“哎!學長…我這種低學曆的人哪裏是說轉行就能轉行的呢?”


    修秦岩看著天誼如此憂愁的樣子,心裏不禁為她難過起來。


    徐子琨一見到修秦岩那一臉柔情似水的樣子就來氣,他大聲說道:“是呀,像學長這種富二代就不同了,就算沒有好學曆,一樣可以繼承家業,出人頭地!”


    修秦岩歎了口氣:“不,我並沒有想要啃老,雖然我畢業要到我爸的公司幫忙,但是我是有自己的原因的,而且我要用自己的實力應聘進去,我會拿實力說話!”


    天誼氣勢勃勃握緊拳頭做出手勢:“嗯!學長!我看好你!”


    修秦岩看著天誼,溫暖地笑了。


    晚會終於開始了,這一個係一個係組織得風格各異的節目既彰顯每個專業的特點,又體現了他們共同的青春激情。終於,激動人心的跳舞時刻終於來到了,修秦岩一直在心裏默念著邀請天誼的台詞,試想著邀請天誼的畫麵,可是直到音樂響起,他也沒敢踏出一步,他坐在座位上手心出汗,那個舉動對他來說簡直太開放了。


    天誼心想:“搞什麽鬼!學長不是要來邀我跳舞的嗎?難道這個裙子隻是買來好看的?”


    徐子琨則看著修秦岩偷笑:“這個笨蛋,真是一位抑鬱的呆瓜。”


    切換下一個舞曲了,徐子琨見修秦岩還在猶豫,他邊得得瑟瑟開始起身向天誼邀舞。


    天誼看著想自己行禮的徐子琨,心想:“跟子琨這麽多年了,還沒有跟他跳過舞呢!”她愉快地答應了。


    修秦岩看著天誼搭在徐子琨手心上的手指,不禁對自己失望透了,麵對自己心愛之人與自己痛恨之人跳舞的場景,他握緊酒杯,“嗬嗬,果然,如果有絲毫不努力,她便會跟別人跑掉。果然,總是有人在與你爭奪。修秦岩!你忘了你的初衷了嗎?如今,你可真是為他人做嫁衣了!修秦岩!你現在應該清醒了!”


    畢業生在學的最後一天,修秦岩一直站在宿舍床前看著外麵發呆,舍友們正在忙忙碌碌收拾行李,時不時過來推他一把,“喂!修秦岩你不快點收拾發什麽呆?”


    “人家可是富二代,這些東西都不要了,輕輕鬆鬆拍屁股走人~”


    “喔…對喔~”


    麵對大家的起哄,他已然置之不理,他在腦海想盡了各種與天誼表白的方式,“再不表白,真得沒有機會了!”


    舍友聽到念念碎的話語拍著修秦岩的肩膀:“喂!你追她這麽久了,她早知道了,你還表白什麽?”


    修秦岩依舊看向窗外:“不,我還欠她一場轟轟烈烈的告白。”


    舍友笑道:“你真是迂腐!你談戀愛不動腦子的嗎?書上寫啥就是啥嗎?”


    修秦岩皺緊眉頭,“可是我想做的我似乎一個都沒有做成,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除了這個,我實在想不通還有什麽能讓我跟她再進一步了。”


    舍友無奈道:“人家都有男朋友了!她也沒啥好的呀!再說了,徐子琨都追不到你瞎湊什麽熱鬧啊?”


    修秦岩突然生氣地將舍友推倒在地上大吼道:“他徐子琨算什麽東西!”


    “嘿!這個時候了你敢打人了啊!想打架啊!”


    。兩人進入了混戰當中,舍友們拚命地拉開了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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