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快了些，我還沒有準備好。”我原是想委婉地表示拒絕，不曾想應恆軒倒是對此事極為認真。
“你隻需安心做新娘便好，剩下的事我來安排。”
看著應恆軒一幅我們二人郎情妾意，隻差最後共結連理的模樣，我不禁笑出了聲：“緣分是兩個人的事情，講究的是你情我願。若僅僅是為了應龍上神和紫藤仙子借比翼鳥指腹為婚的事，上神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左右他們在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們都還未出生，世事無常，倒也做不得數。”
“允和這話是什麽意思？莫不是不喜歡我，想擅自悔了這天定的緣分？”
原本是覺得自己十分在理的，可迎上應恆軒的眼睛，卻覺得十分心虛，諾諾地說道：“我喜不喜歡不打緊，重要的是外麵桃花萬千，上神這麽早就將一生放在我身上，著實有負大好年華。”
“遇見你，便是我最好的年華，其他的，我從不曾放在心上，至於借比翼鳥指腹為婚的事，當時我也在，並未反對，也算是自願。”
指腹為婚的時候他也在？我暗自腹誹：當時他尚在紫藤仙子的肚子裏，雖然勉強算是在場，但就算他想反悔怕是也沒有提出反對意見的能力吧。
不過聽他的語氣，這門婚事怕是逃不掉了，原本應該是件令人傷心的事，可心裏卻莫名地有絲欣喜，竟讓我自己都迷茫起來。
“怎麽了？可是還有什麽顧慮？”見我沉思，應恆軒竟主動問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三月之後師門曆練能不能通過還另說，現下談婚論嫁著實早了些。”
“以你現在的修為，師門曆練自是不在話下，那時，你便可離開崆峒山，迴到青城山，到時我們便在一處。”
“自古神妖殊途，門派有別。若是大家知道我來自青城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蛇妖，且不說世人會如何評價，單是紫藤仙子那關怕是都過不去。我們終歸不是一路人。”
“以往青城山的妖怪修煉大多是走旁門左道，吸人精血，故此仙家神族才會對青城山有所偏見，不過自從上次大戰後，青城山妖族也開始有所收斂，大都是正規途徑修煉。而今，仙家中飛升成仙的妖也不在少數。雖然積年偏見難除，但仙妖兩族倒也沒什麽大的幹戈。而我娘親深明大義，自然不會因為門戶之見阻了你我的姻緣。”
應恆軒說完又補充了句：“現下允和可還有什麽顧慮？”
應恆軒極為淡定地看著我，眼神清明，目光懇切，想必是看出了我找這些由頭不過是委婉地表達拒絕，大有我隻管尋理由，駁不迴來算他輸的架勢。
我搖了搖頭，甘拜下風。紫藤仙子不會介懷此事，我自是知曉，否則也不會看出我的原身後仍執意將我送到崆峒山後山仙洞照顧應恆軒，隻是我沒想到應恆軒會對我隨便找的理由如此上心地迴答，倒讓我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既然沒有，那便就這麽定了。”應恆軒說著將脖子上的圓形玉石掛墜取下，戴到我的脖頸上，緩緩說道：“這龍玄玉是我父親留給我的，可化戾氣清浮躁，你如今正在修煉心法最高層，最容易走火入魔，可我偏偏又不能時時陪在你的身邊，你便戴著這個，萬一有什麽不測，可免於危及生命。”
“這可使不得。”我用手擋住應恆軒為我戴龍玄玉的手。我知道應恆軒的一片好意，也知道應恆軒一直將龍玄玉佩戴於身上，一來是為了紀念父親，二來是為了緩和舊疾複發的傷痛。若是我平白受了這龍玄玉，日後應恆軒舊疾複發該怎麽辦？
“你我之間，沒有這一說。”應恆軒將我的手放下，固執地將龍玄玉戴到我的脖頸上。
我轉身，不覺有些擔心：“那你日後舊疾複發可怎麽辦？若是我當真走火入魔，還有師父他們在，自然會有人救我，可是你整日獨自修煉於仙洞，若是舊疾複發，身邊也沒有人照應，又沒了這龍玄玉護身豈不是很危險？”
“你在擔心我？”應恆軒突然笑了起來，極為溫柔地托著我的臉龐：“放心，就算是為了你，我也不會讓自己有事。”
“允和，我累了，想睡一會。”末了，應恆軒低聲說道，聲音裏透著疲倦。
“好。”我起身，準備扶應恆軒坐下，卻被他攔住道：“可以陪我一起嗎？”
“那個。”我頓時小臉紅成一片：“我還是看著你睡好了。”
“也好。”應恆軒想了下，繼續躺在我的懷裏，很安心地睡去。
而我命苦地看著應恆軒熟睡的容顏，一開始還覺得賞心悅目，可時間久了，雙眼也開始漸漸聚焦，一不留神也睡了過去。
隻是不知是夢境還是現實，迷迷糊糊中有一種唇瓣被輕觸的感覺，恍然間還聽到一句低沉好聽的聲音：“隻要你能陪在我身邊，就算你不喜歡我也沒有關係。”
不喜歡，也沒關係嗎？
腦海裏拂過這句話，整個人再次陷入混沌，沉沉地睡去。
待我醒來才發現，我正躺在幽蘭居的雕花木床上，一股清幽的粥香飄過，很是誘人。
轉頭便看見師父正坐在屏風外麵的楠木椅上悠閑地看著書。
“師父，我……”我起身下床，走到屏風外麵，不知道怎麽開口。
“你隻需安心做新娘便好，剩下的事我來安排。”
看著應恆軒一幅我們二人郎情妾意，隻差最後共結連理的模樣，我不禁笑出了聲：“緣分是兩個人的事情，講究的是你情我願。若僅僅是為了應龍上神和紫藤仙子借比翼鳥指腹為婚的事，上神大可不必放在心上，左右他們在定這些事情的時候我們都還未出生，世事無常，倒也做不得數。”
“允和這話是什麽意思？莫不是不喜歡我，想擅自悔了這天定的緣分？”
原本是覺得自己十分在理的，可迎上應恆軒的眼睛，卻覺得十分心虛，諾諾地說道：“我喜不喜歡不打緊，重要的是外麵桃花萬千，上神這麽早就將一生放在我身上，著實有負大好年華。”
“遇見你，便是我最好的年華，其他的，我從不曾放在心上，至於借比翼鳥指腹為婚的事，當時我也在，並未反對，也算是自願。”
指腹為婚的時候他也在？我暗自腹誹：當時他尚在紫藤仙子的肚子裏，雖然勉強算是在場，但就算他想反悔怕是也沒有提出反對意見的能力吧。
不過聽他的語氣，這門婚事怕是逃不掉了，原本應該是件令人傷心的事，可心裏卻莫名地有絲欣喜，竟讓我自己都迷茫起來。
“怎麽了？可是還有什麽顧慮？”見我沉思，應恆軒竟主動問起，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三月之後師門曆練能不能通過還另說，現下談婚論嫁著實早了些。”
“以你現在的修為，師門曆練自是不在話下，那時，你便可離開崆峒山，迴到青城山，到時我們便在一處。”
“自古神妖殊途，門派有別。若是大家知道我來自青城山，是個不折不扣的小蛇妖，且不說世人會如何評價，單是紫藤仙子那關怕是都過不去。我們終歸不是一路人。”
“以往青城山的妖怪修煉大多是走旁門左道，吸人精血，故此仙家神族才會對青城山有所偏見，不過自從上次大戰後，青城山妖族也開始有所收斂，大都是正規途徑修煉。而今，仙家中飛升成仙的妖也不在少數。雖然積年偏見難除，但仙妖兩族倒也沒什麽大的幹戈。而我娘親深明大義，自然不會因為門戶之見阻了你我的姻緣。”
應恆軒說完又補充了句：“現下允和可還有什麽顧慮？”
應恆軒極為淡定地看著我，眼神清明，目光懇切，想必是看出了我找這些由頭不過是委婉地表達拒絕，大有我隻管尋理由，駁不迴來算他輸的架勢。
我搖了搖頭，甘拜下風。紫藤仙子不會介懷此事，我自是知曉，否則也不會看出我的原身後仍執意將我送到崆峒山後山仙洞照顧應恆軒，隻是我沒想到應恆軒會對我隨便找的理由如此上心地迴答，倒讓我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既然沒有，那便就這麽定了。”應恆軒說著將脖子上的圓形玉石掛墜取下，戴到我的脖頸上，緩緩說道：“這龍玄玉是我父親留給我的，可化戾氣清浮躁，你如今正在修煉心法最高層，最容易走火入魔，可我偏偏又不能時時陪在你的身邊，你便戴著這個，萬一有什麽不測，可免於危及生命。”
“這可使不得。”我用手擋住應恆軒為我戴龍玄玉的手。我知道應恆軒的一片好意，也知道應恆軒一直將龍玄玉佩戴於身上，一來是為了紀念父親，二來是為了緩和舊疾複發的傷痛。若是我平白受了這龍玄玉，日後應恆軒舊疾複發該怎麽辦？
“你我之間，沒有這一說。”應恆軒將我的手放下，固執地將龍玄玉戴到我的脖頸上。
我轉身，不覺有些擔心：“那你日後舊疾複發可怎麽辦？若是我當真走火入魔，還有師父他們在，自然會有人救我，可是你整日獨自修煉於仙洞，若是舊疾複發，身邊也沒有人照應，又沒了這龍玄玉護身豈不是很危險？”
“你在擔心我？”應恆軒突然笑了起來，極為溫柔地托著我的臉龐：“放心，就算是為了你，我也不會讓自己有事。”
“允和，我累了，想睡一會。”末了，應恆軒低聲說道，聲音裏透著疲倦。
“好。”我起身，準備扶應恆軒坐下，卻被他攔住道：“可以陪我一起嗎？”
“那個。”我頓時小臉紅成一片：“我還是看著你睡好了。”
“也好。”應恆軒想了下，繼續躺在我的懷裏，很安心地睡去。
而我命苦地看著應恆軒熟睡的容顏，一開始還覺得賞心悅目，可時間久了，雙眼也開始漸漸聚焦，一不留神也睡了過去。
隻是不知是夢境還是現實，迷迷糊糊中有一種唇瓣被輕觸的感覺，恍然間還聽到一句低沉好聽的聲音：“隻要你能陪在我身邊，就算你不喜歡我也沒有關係。”
不喜歡，也沒關係嗎？
腦海裏拂過這句話，整個人再次陷入混沌，沉沉地睡去。
待我醒來才發現，我正躺在幽蘭居的雕花木床上，一股清幽的粥香飄過，很是誘人。
轉頭便看見師父正坐在屏風外麵的楠木椅上悠閑地看著書。
“師父，我……”我起身下床，走到屏風外麵，不知道怎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