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頓時驚的啞口無言,笑語盈盈道:“如若摸臉調戲都要到負責的地步,那方才綠蘿主動親吻這筆賬又該從何算起?”


    “方才嗎?”鑫元想了一下,終於了悟道:“方才綠蘿師妹說我臉上有個花瓣,便順手摘去了。”


    看鑫元一本正經,十分可愛的模樣,我立時起了逗他的興致,笑著說道:“也是,摸完臉卻不負責,著實說不過去,不過我倒是想聽聽怎麽個負責法?”


    “師叔。”鑫元害羞地低下頭,像多嬌羞的白玉蓮。


    我好笑地看著鑫元,綠蘿卻有些不適,清了清嗓子,聲音低落地說道:“綠蘿有些不舒服,先行告辭。鑫元師兄可否送送綠蘿?”


    鑫元看了我一眼,說道:“師叔,綠蘿不舒服,我便去送送她,免得她發生什麽意外。”


    我點頭,對鑫元的善良真的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隻是,我沒想到,自那日之後,鑫元就很少再到花田,見到我也一幅要躲著的樣子。


    但在鑫元的幫助下,我周身的氣澤竟一下子從紅色變為了橙色,這讓我有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索性把修煉心法的時間也用於法力修煉。隻是越練越覺得胸口發悶,便想著找鑫元問個清楚。


    見到他時,他比以往瘦了很多,依然很有禮貌地作揖:“師叔”


    “你告訴我的修煉法子甚好,隻是不知為何,近日胸口愈發地悶,所以想問下怎麽迴事?你以前修煉也遇到這種問題嗎?”


    鑫元雙眼頓時有了亮光,把過我的手腕,神色有些驚慌地問道:“師祖沒有給你看過嗎?”


    “近日師父在清修,我便沒有打擾,怎麽了?”


    “我看你脈象極為混亂,體內有兩股真氣洶湧流動,應該是修煉操之過急,你先坐下,我幫你運氣,看看是否好些。”


    “好,謝謝你。”


    起初,我能感受到體內有股力量在逐漸平息,可不知為何,慢慢地,那股力量像是受了刺激,似乎要衝破什麽,這時,體內又有另外一股真氣壓製著,兩者相撞間,我隻覺胸口愈發地難受,一口血沒忍住,竟噴了出來,我的意識也逐漸變的模糊。


    感覺過了好久,我才緩緩地抬起沉重的眼皮,睜開眼的一瞬間,正對上師父的目光,立時想起身承認錯誤,畢竟師門私相傳授法力是崆峒山的禁忌,而我卻明知故犯,還把自己弄成這般模樣,讓師父擔心。隻可惜,剛要起身就被師父攔下:“為師知道你要說什麽,都是為師不好,沒有與你講清楚修煉的事情,若是我肯提前授予你一點半點法力,你也不至於找鑫元那孩子修習法術,以至於弄成現在這個樣子。以後,師父會酌情教你法術,但你也要好好修煉心法,雖然你現在不會覺得有什麽,但日後你總歸會明白的。”


    師父說完,端來一碗粥說道:“來,喝口粥,你現在的身體還很虛,需要多滋補一番。”


    “師父,你真好。”我鼻子一酸,眼淚不爭氣地流了下來,我既違反了門規,本該受一番處罰,沒想到師父不但沒有責罰於我,還為我熬粥,為我喝粥,不禁十分羞愧。


    “怎麽哭了?是感覺哪裏不舒服嗎?”師父緊張地為我擦著眼淚。


    “沒有,是師父待允和太好了,允和感動的哭。”我抬頭對上師父的麵龐,仔細端詳了一番,才發現師父的麵容極為蒼白,應該是強打了精神照顧我,沒有休息好,想到這,更加覺得慚愧。


    “傻瓜。”師父笑著摸了摸我的頭。


    “師父,允和昏迷了幾日?”


    “不多,整整七日。”


    “七日?”


    “是啊,不過你現在身子依然虛弱,還需要靜養,你先睡會,為師一會再來看你。”


    “嗯,師父,這些天讓您受累了,您也多休息幾日,等你休息好了,允和就做一大桌豐盛的菜食孝順您。”


    “好。”


    隻是,讓我沒想到的是,我能自由活動的時候,師父已經閉關了好幾日,我也是從昱珩師兄那得到的消息,整個偌大的清雲殿,就隻剩下了我一人。


    清雲殿的梧桐樹葉也開始應景地落下,更讓我覺得惆悵不已,又到了打掃的時候。就在我傷春悲秋的時候,一個意想不到的人來到了清雲殿,讓我幾乎欣喜若狂。


    “又見麵了,我果然說話算數。”


    “小石頭。”我驚喜地問道:“你怎麽來了?娘親讓你來的?娘親現在怎麽樣?她還好嗎?有沒有對我刮目相看?”


    小石頭不耐煩地搖了搖頭:“清雲殿這麽冷清的地方都沒改了你的性子,一見麵就開始嘰嘰喳喳的。聽說你受傷了,現在可曾覺得不舒服?”


    “事後諸葛亮,當初我受傷的時候怎麽不見你噓寒問暖?”


    “我也是剛到崆峒山,拜了昱珩掌門為師。”


    “你拜昱珩為師?”我頓時樂開了花:“那你豈不是要叫我一聲師叔?”


    “我才不叫。”小石頭傲嬌地說道:“我來又不是為了學藝,還不是某人老是闖禍,仙子才派我過來看著某人的。”


    “我哪裏闖禍了?”我再三反思了下自己在崆峒山的所作所為,真的是無比安靜,別說闖禍了,連後山都不敢闖。


    “那你告訴我,你周身的氣澤是如何從紅色變為青色的?”


    我隨手一揮,果然感覺自身法力與以往大有不同,居然真的變成了青色,不禁讚歎這次昏迷的太有價值。


    “我不會是在昏迷中升的法力吧,你不說,我還真沒察覺到。”


    “你自己慢慢想想吧,我先走了,改日再來看你。對了,三日後是崆峒山新弟子在望駕山尋坐騎的日子,你可別遲到了,坐騎可是不等人,先到先得才能有好坐騎。”


    “喂。”小石頭直接忽視了我的唿喚,再次給了我一個瀟灑的背影。


    三日後,因為是長輩的緣故,我便提前到了望駕山,見到昱珩師兄,作揖道:“師兄。”


    昱珩依舊一臉的不屑一顧,我也不甚在乎,反正我們倆是出了名的不合。待到所有新弟子都到了望駕山,尋坐騎大典才算正式開始。


    “眾位弟子們,你們都是經過崆峒山層層選撥出來的優秀弟子,雖有個別例外。”昱珩師兄說這話的時候還特意看了我一眼:“但整體上都是能力非凡之人,既進了我崆峒山的山門,日後必定是日後走南闖北、斬妖除魔的江湖俠士,因此一個人的坐騎很重要。大家都知道我崆峒山的規矩,新進弟子都有權利找到屬於自己的坐騎,今日能否得到合意的坐騎,就要看你們與坐騎的緣分,為了以示公平,我們按來到望駕山的順序進行吟唱,你們的允和師叔隨後,不知大家可有異議。”


    “沒有。”


    “那好,本座宣布,大典正式開始。”


    我無奈地望著秩序井然的長隊,內心一萬種不滿,先發為勝,被排在最後一位的是我,他們自然不會有任何異議,隻是苦了我,明知道掌門師兄是故意針對我的,還必須配合地同意,畢竟我也算個長輩,不好與晚輩相爭。


    在場上看了幾輪,不過我也大概明白了怎麽迴事,所謂的吟唱不過是通過歌聲傳達自己的靈力,從而找到與自己靈力相當的坐騎。隻是每輪進展實在太慢,若是等到最後一個,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索性到旁邊找了一棵樹,在樹杈上稍微打了個頓。


    正睡的沉的時候,感覺腦袋瓜子被人敲了一下,抬頭正看見小石頭。


    “好歹這坐騎是要跟你一輩子的,你就不能稍微用點心?”


    “靈力是天生的,努力也沒用,還不如找個地方睡一覺,沒準那坐騎見我精神勁不錯,便選了我,也未可知。”


    “靈力是天生的沒錯,但你要是唱的太難聽,也會把坐騎嚇跑。”


    “你又不是沒聽過我唱歌?”


    “確實沒有。”


    我仔細想了下,好像確實沒有唱與他聽,不過想著當初唱與娘親聽時,一直被誇好,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去,說道:“那你總該聽過娘親唱歌,總勝過天籟了吧。”


    “那你也需得了仙子的真傳才行啊。”


    我氣唿唿地瞪了小石頭一眼,小石頭撓了撓頭,指著已經基本結束的大典說道:“到你了。”


    我一個飛身,落入地麵,正準備吟唱,卻聽師兄嘲諷道:“還以為師妹不善吟唱,放棄了呢?沒想到師妹竟如此勇氣可嘉。”


    “畢竟得師父真傳,再不濟,我想也不會差到哪去吧。”雖然嘴上反擊的輕巧,但我內心裏卻一直打鼓,其實,尋坐騎,表麵上是崆峒山給予新入門弟子的恩惠,其實也是查看大家潛力的重要考核方式,一個人成不成才,隻看他喚出的坐騎便可知他靈力如何。能喚出青鸞這種好坐騎的,自然是靈力好的,但如果喚出的是麻雀,以後就是在崆峒山打雜的命。


    深唿吸了幾口,我屏氣凝神地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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