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林掛掉手機後,手指迅速滑動屏幕,找到張坤的號碼撥了出去。手機持續響了十幾秒,終於被接通。


    “冷縣長,咋這麽早啊?”手機裏傳出張坤那慵懶且略帶疲憊的聲音,他一邊打著哈欠,一邊有氣無力地說道,“昨天晚上陪著姚公子和徐公子一直折騰到三四點鍾。”


    “嗯,他們怎麽說?”冷林眉頭緊皺,神色急切地問道。


    “都是他媽的有奶就是娘的主兒,昨天可把我坑慘了,花了我好幾萬,可他們就是咬緊牙關不鬆口,搞得我和林彬氣炸了,真他媽的不是東西。”張坤在手機裏憤憤地抱怨著,臉上滿是惱怒之色,突然,他似乎意識到自己言語不妥,神色慌張地趕忙補充道:“冷縣,我沒說您啊,我說的是市裏的那幾個。”


    “好了,我知道,你給我準備一些東西,我一會有事要用,記住這次我們一定要擺脫市裏那幾個的控製,我們要獨立出來,你明白嗎?”冷林臉色陰沉,目光淩厲地說道。


    “好的,我立刻和林彬說一聲。”張坤連忙點頭,神情緊張地應道。


    “好的,我等你信息。”冷林說完便幹脆利落地掛了電話。他雙眼緊盯著手機,臉上陰雲密布,心裏猶如打翻了五味瓶,一想到給市裏麵那幾個公子哥的孝敬錢,他眉宇間頓時凝聚起一層寒意,牙關緊咬。


    “老板,”張占波輕輕敲了一下門後,就迫不及待地把門打開喊道。


    “進來說。”冷林麵無表情,冷聲說道。


    “老板,今天的工作安排還是在擬定思源山的開發招商的文案,還有就是在審問在思源山抓來的人。其他的就沒有了。”張占波一邊說著,一邊手腳麻利地給冷林倒滿了水,“對了,還有就是紀委那邊在查陳超書記。”


    “哦,這個你都能打聽到?”冷林聽到張占波的話,心裏不禁“咯噔”一下,暗自詫異道:“紀委的工作向來機密,他居然能知曉,此事恐怕不簡單。”於是疑惑地問道。


    “這不是我有一個在紀委的同學,昨天晚上一起喝酒的時候,他無意中說了那麽一嘴。”張占波有些不好意思地撓撓頭說道。


    “嗯,好,沒事的話,我去縣長辦公室一趟,請個假。”冷林沒有再多問,心裏卻在琢磨著這消息背後可能帶來的影響,說著便站起身來,步伐匆匆地走出辦公室。


    由於常務副縣長的辦公室就在縣長辦公室的旁邊,所以冷林沒用多長時間就到了縣長辦公室請了假,隨後自己開車離開了縣政府大院。


    冷林開出大院後,就迅速撥通了張坤的手機號。


    “冷縣長,我和林彬都準備好了,剛要給您發信息,您就打電話過來了。”張坤興奮地說道。


    “嗯,今天我帶你們去一趟沂縣,見一個重要的人,記住不要帶別的人,就你和林彬。”冷林語氣嚴肅地說道,此時他心中暗自盤算著這次的行動一定要萬無一失。


    “好的,冷縣長,我記住了,以後我和林彬就死心塌地跟著您混了。”張坤滿臉諂媚地說道。


    “少扯淡,記住以後喊我老板,記住了嗎?”冷林眉頭微皺說道,心裏卻想著這兩人是否真的值得信賴。


    “好的,冷縣長,”張坤下意識地答應道,但是說完後,他立馬反應過來,趕忙改口道:“不,是老板。”


    “十分鍾後我們在思源山的大門前見麵。”冷林不容置疑地說道,同時在心裏告誡自己,這次的事情隻許成功不許失敗。


    半個小時後,冷林坐著張坤的霸道車,如離弦之箭般風馳電掣地來到了沂縣境內的思源山。車子在一層如輕紗般薄薄的雲霧間戛然而止,溫暖的陽光透過古柏蒼鬆那繁密的枝葉間隙,灑下細碎而璀璨的金色光斑,宛如夢幻的金屑。門前那青石鋪就的曲折清幽小徑,宛如一條靈動的絲帶。微風輕輕拂過,枝葉相互摩挲,發出輕柔的沙沙細聲,仿佛在低聲訴說著古老的秘密。


    張坤望著眼前這個隱匿在山林間的寺院,他的雙眼瞬間瞪得滾圓,嘴巴大張,忍不住驚唿道:“老板,真沒想到在這深山之中居然藏著這麽一座寺院?”


    “瞧你那沒見過世麵的樣子!”林彬眉頭微皺,趕忙抬手不輕不重地打了一下張坤,隨後他神色拘謹地轉身看向冷林,聲音壓低且小心翼翼地問道:“老板,接下來咱們怎麽安排?”


    “你們跟著我就行,都給我少說話,明白嗎?”冷林的表情冷峻而嚴肅,目光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好的,老板。”二人不敢有絲毫遲疑,異口同聲地應道,聲音中帶著一絲敬畏。


    就在這時,思源寺那扇厚重的大門緩緩被打開,一個身穿素雅居士服的女居士儀態端莊地款步走了出來,她目不斜視,徑直朝他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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