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縣長,我們現在可以開始了嗎?”周永安說著將手放在王海生能看到的地方。陳超則是拿出筆記本開始記錄。


    “好,那我就講講我的個人成長曆程。


    我是1962年出生,在我兩歲的那年我的爸爸在挖煤時發生礦難死了,我就跟著我媽媽一起生活。


    我媽媽家是書香門第,我姥爺是清末的一個舉人,我舅舅也是一個做學問的文化人,我到了我姥爺家就開始學習文化知識,這可能是我在那個時候在發生不幸時的萬幸,因為那個時候想吃飽飯都是一種奢望,何況我還能學習文化知識。我就是在這個複雜而多事的年代慢慢長大。


    1977年9月國家恢複高考,我就在那個時候開始在學校裏麵上學,一直到了1979年,我參加了我人生中的第一次高考,我高考成績還可以,我考上了合省的第一師範大學,我也是這所大學的第一批本科大學生,也正是這一年合省第一師範大學從中專改為本科大學的第一年。”王海生敘述到這裏時,兩個眼睛放著光,透著自豪。周永安沒有打斷他,而是靜靜的聽著他的述說。


    “在1982年,我們市教育局到我們學校招收文員,要求就是文筆好,字體漂亮的,因為早期我姥爺就讓我練字,所以那次被選上的是我,我好期待啊,就在學校裏一邊學習的,一邊在等那個去教育局的名額。


    但等了一個星期,我都沒等到那個名額,就在我第二年畢業的時候,我才知道我的名字被某個領導的孩子頂替了。


    哎,那個時候我很絕望,不知道如何麵對?但是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我的媽媽在外出幹活的時候,被一輛貨車給撞死了,但是他們賠了我們500塊錢。是不是人命很便宜?一條人命就值500塊錢。”王海生說道這裏已經淚流滿麵。


    周永安看著拿了一張紙遞給王海生,王海生接過手紙擦了一下眼淚,繼續說著。


    “那個時候的師範大學是包分配,我被分配到鄉裏的一個中學教初一,哎,還是那個時候好啊,在學校裏,沒有太多的勾心鬥角,隻有安穩的教授學問。”


    “沒有想到我的美好生活在1983年底,我遇見了我生命裏的那個她,就是我的妻子李秀梅。


    我們1984年初,在我舅舅和舅媽的見證下,我和李秀梅喜結連理,因為李秀梅是因為他父親的事情被下放到我們老家那邊,所以我們結婚時沒有收到他父親母親祝福,遇到喜事總是成雙入對的,兩個月後明李秀梅懷孕了,她爸爸的事情被平反,恢複名譽和職務,他就迴魯省臨市當組織部部長。


    第二年初,我和李秀梅的第一個孩子王裕昌誕生了,我高興的很,跑到姥爺和我媽媽的牌位前哭了一場,發泄了自己的懷才不遇。


    就在1986年6月,我老婆帶著我兒子去看我的嶽父嶽母,我嶽父利用自己組織部部長的權力,把我從合省調到臨市教育局當科員,我兢兢業業的幹工作,每天我都早早到單位打掃衛生,打好熱水,領導要寫總結我就加班給領導寫總結,領導說要給市報社投稿,我就署上領導的名字送到報社,但是每到提升的時候就沒有我的機會,因為沒有人知道組織部部長是我的嶽父。


    那一天,我就在嶽父家吃飯的時候說了一句想換工作,我嶽父想了想,給我夾了一片藕片放到我的碗裏,然後笑了笑,第二天我就被調到鎮中學當了副校長,那時候我才知道我嶽父已經把我的資料改成正科級辦事員。


    從那天開始,我就想著法子往上麵爬,我用了兩年就當上了校長,當上校長後,我就努力改善學生的學習環境,提高學生的學習興趣。兩年後因為我的工作成績突出,我當上了城明鄉鄉長,當了兩年鄉長,轉為黨委書記,這時候我已經36歲啦。


    就在我嶽父要退的時候,他有把握調到外縣的縣委組織部,擔任組織部部長,那個時候組織部長是副處級。但是我不滿足止步於此,就開始找關係,他們是我嶽父在任的時候給我積累的,那個時候我開始每天陪領導喝酒,打牌,釣魚,反正是領導喜歡什麽我就有什麽愛好。”王海生說著,伸出右手向周永安要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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