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晚聞言,不滿地拍了他一下,她討厭許渝城站在疏遠的角度跟她講話。


    「真覺得抱歉就把你賠給我,別說這些沒用的。」


    許渝城一口答應,「賠。」


    說完,又捉住她的手吻了下無名指,眼神繾綣,「陪你一輩子,滿意嗎?」


    「......」


    舒晚愣了愣,倏忽抿嘴笑,「滿意。」


    —


    舒晚是在很久以後,某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日子裏,突然覺得事情不對勁的。


    她多多少少了解到些案件的內容,當時有些部分沒明白,但許渝城總能瞅準機會岔開話題,把她的注意力吸引到別處,舒晚也沒有深究。


    但......


    顧賀州弟弟接受心髒移植的時候,距離舒琛離世已經一年了,所以那根本不是舒琛的心髒。


    那她的哥哥......


    一直沒有找到屍體的哥哥......


    終究在哪裏?


    白郗非要那本筆記,隻是確認了內容,什麽都沒做。


    舒晚越想越覺得奇怪,找到書籤再次進入網站,翻來覆去尋找也沒找到任何疑點。


    正準備退出的時候,腦袋裏靈光一閃。


    四月十五號......


    舒琛逝世。


    白郗的生日。


    舒晚不敢置信地倒吸口冷氣,抓起外套衝出去攔下計程車,「硯城監l獄。」


    提交完申請,等了片刻,白郗拒絕了她的探視。


    獄警倒是轉交給她一封信,說:「裏麵的人每月可以往家裏寄封信,他的地址每次都填錯,堆積在這裏,既然你來就領走吧。」


    舒晚失望而歸,一時半會兒沒有約到車,索性坐在馬路邊看信。


    內容毫不新奇,除了吃就是喝,看得出來他並沒有傾訴的想法。


    舒晚一頁頁地翻看,還是能看出些蛛絲馬跡,眼眶慢慢就濕潤了。


    她以前竟然從沒發現,白郗的習慣,竟然與舒琛一模一樣,連抱怨飯菜不好吃的語氣都是相同的 。


    打開最後一封的時候,終於出現了收信人的名字,親切的稱唿她叫「梨子」。


    舒琛也不知道他是什麽時候成為了白郗,醒來的時候就被「父親」強硬地塞進了這個身份。


    直到他謀害曹關平的時候,聽見老人喊了他一聲「舒琛」,記憶才慢慢冒出芽。


    但已經犯下的錯誤無法挽迴,他確認筆記內容,也不過是想知道裏麵到底有沒有關於他真是身份的內容。


    不過事到如今,都不重要了,他反而衷心希望自己不是舒琛,也好心安理得的接受懲罰。


    —


    許渝城最後是在路邊撿到哭成小花貓的舒晚,賞她個腦瓜崩,把人拉起來的時候看見散落的信,心裏有了個數。


    他知道這件事也沒多久。


    那天隔著透明板,白郗憔悴又誠懇地拜託他,「就讓梨子當她哥早死在十年前了吧。」


    許渝城沒迴復,他不能替舒晚做主。


    「明天休假,陪你去見見父母?」


    「……」


    舒晚頷首,把信收好,囁嚅道:「還有我哥。」


    許渝城彎了眼睛,幫她繫上安全帶,「行。」


    「許渝城。」舒晚突然認真地叫他。


    許渝城也認真地答:「我在。」


    「想結婚嗎?」


    「……」


    遠處落日餘暉正好,許渝城痛快地舒了口氣,感覺前所未有的輕快——


    「想,做夢都想。」


    舒晚笑了,「那我就大發慈悲,完成你的夢想。」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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