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知道施帆的存在,秦雍突然有了個想法。


    秦雍吩咐黎韜:“我們無法發現賈攀的弱點,是因為賈攀在盛京隻有兩三年時間,根本查不出來。派人去賈攀母親的老家去查,我就不相信賈攀這麽幹淨。”


    “秦雍,我也是這麽認為的,我會派大量的人進入遠渤市,一邊跟蹤顧家的人,一邊查施帆與賈攀的事跡。”


    目前,秦雍與黎韜算後知後覺,隻能跟著顧家的身後,查詢賈攀與施帆的事。


    顧冠把丁駿處理掉了,不留任何痕跡,他帶著人離開了貨車,在遠渤市租了房子住下。


    顧家首先是對賈攀在遠渤市一中的事跡展開調查。


    老吳向顧冠匯報:“四爺,已經查到了,賈攀在遠渤市一中,第二名伴隨他兩年半。第一名是一個叫做湯善的學生,在高三下學期,湯善把一個女人的肚子搞大了,被學校退學,並且取消了高考資格……”


    “嗯,也就是說,賈攀是踩在湯善的屍骨之上,才成為高考狀元,那麽湯善在哪裏?”


    “稟報四爺,湯善沒有上大學,離開遠渤市一中之後,就在凱霖小學,做一個數學老師。”


    顧冠聽到如此具體的消息,非常滿意:“很好,我們現在就去找湯善,隻要他願意翻案,就是賈攀與施帆的死期。”


    顧冠與老吳,帶著人來到了凱霖小學,並且在老師宿舍見到了一個24歲左右的青年。


    這個青年是湯善,他已經沒有少年的意氣風發,隻有社會毒打摩擦掉棱角的痕跡。


    湯善見到顧冠等人,他滿臉的詫異:“你們,找我有什麽事嗎?”


    “湯善先生,你好!我是顧冠,盛京顧家的四爺。我聽聞你高三的事跡,覺得你是冤枉的,我想為你翻案。”顧冠遞上名片又說道:“我是國內知名的律師,手底下有數百偵探、調查員。”


    湯善接過顧冠的名片,看完之後,又遞給顧冠。


    “顧冠先生,謝謝你的好意,不需要了。”


    顧冠見湯善拒絕了,他滿臉的詫異。


    “湯善,你難道不想討迴公道,難道就不想出一口怨氣?”


    “顧冠先生,我曾經為了翻案,我們家傾家蕩產,結果輸了,我差點進了監獄。”


    湯善又說道:“贏了,出了一口惡氣,又能怎麽樣?已經成為曆史,屬於我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顧冠聽到湯善這話,他愣住了,這是他沒有想到的。


    顧冠隻想利用湯善扳倒賈攀、施帆,他可沒有做慈善的想法,當然不會去解決湯善的經濟狀況。


    顧冠又繼續說道:“湯善,隻要贏了,我們顧家可以送賈攀、施帆進監獄,我們顧家也能疏通人脈,讓你再次參加高考,我相信你會有一番作為。”


    湯善確實想再次參加高考,但卻非常清楚翻案的難度。


    同時,湯善不是很信任顧冠,這是他的直覺。


    湯善當然想翻案,但卻不想淪為大人物的棋子。


    所以,湯善覺得顧冠不可信。


    湯善很清楚,萬一敗了,顧冠肯定會踹他一腳。


    湯善拒絕說道:“我現在過上平靜的生活,我已經很滿足,我不想再折騰。”


    顧冠見湯善再次拒絕,他再次懵逼。


    顧冠忍不住詢問:“湯善,我知道你是一個不甘於平凡的人,你需要我們怎麽做,你才願意翻案?”


    “顧冠先生,沒有100%勝訴的條件,我是不會願意翻案的。我沒有安全感,也不會去翻案。還有最重要一點,如何讓我信任你?”


    顧冠聽到湯善的問話,他愣住了。


    現在,顧家還沒有找到證據,確實沒有100%勝訴的可能。


    大豪門,當然是冷漠無情的,不需要給湯善安全感,顧冠隻要送賈攀、施帆進監獄,至於湯善未來怎麽樣,這不是他需要關注的。


    顧冠很尷尬說道:“我們顧家,整體實力在盛京賈家之上,我們絕對100%勝訴,關鍵是你願意翻案,你可以100%相信我們。”


    “對不起,我沒法相信你們,我要給學生上課了,你們不要再打擾我。”


    湯善說完,就朝教室走去。


    顧冠是一個霸道的人,當湯善的背影消失,他的臉上露出一抹猙獰。


    在顧冠身側,老吳說道:“四爺,要不我們給湯善經濟上的援助,讓他了解我們的善意,讓他們相信我們?”


    “不需要,想讓他翻案最好是把那件事的嚴重性擴大,讓他現在的日子都沒法過,翻案是他的唯一選擇。”


    顧冠是一個狠人,他為達到目的誓不罷休,並且無所不用其極。


    老吳聽到顧冠這話,滿臉笑容說道:“四爺,您這一招,實在是高,我現在就去安排。”


    顧冠等人離開了凱霖小學。


    在三天之後,顧冠等人又來到了凱霖小學,正見到湯善在收拾東西。


    顧冠迎上去,裝作一副同情的模樣說道:“湯善先生,現在你沒有別的路可走。你不翻案,賈攀變本加厲,你現在的平靜日子都沒法過了。”


    湯善冷眼看著顧冠等人,他懷疑,他連現在的生活都沒法過,可能就是顧家的人幹的。


    他是不會與顧家合作,更不會做顧家的一杆槍。


    湯善尷尬說道:“小學老師,我做不了,我準備迴家種田,總沒誰攔著我了吧?”


    顧冠與老吳等人,聽到這話有點破防,這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


    顧冠忍不住詢問:“湯善,以你的才華,你真的願意種田一輩子?”


    “現在,農村情況大變,年輕人外出打工,老人又幹不了重活,田地逐漸荒蕪,我種幾十畝地,好像比做小學老師更賺錢。”


    湯善說完,就帶著行李離開了。


    顧冠見到湯善的背影消息,他抓狂了:“懦夫、懦夫,他怎麽能這麽胸無大誌?他可是能問鼎高考狀元的人,他怎麽就不能爭一爭?”


    顧冠身為上位者,他隻理解上位者的心態,想的都是鴻圖霸業,怎麽能理解普通人的生活?


    尤其是像湯善這種,在學校的時候,有各種夢想,當走進社會,才理解,夢想也僅僅是夢想,甚至是空想,就算上了大學,最多起步高一點,但依然無法完成夢想。


    所以,對於湯善來說,隻要能賺錢生存下去,種田與打工有區別嗎?


    老吳詢問:“四爺,我們現在怎麽辦?”


    “把湯善村裏的田全部承包了,讓日子沒法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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