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自己陷入喪失意誌的狀態傷到人,葉歌使用血鬼術·黑蟲之術來到了狹霧山。


    霧氣彌漫的山中,不會有任何人來打擾他。


    在確認炭治郎和鱗瀧左近次以及真菰都在山腳的屋子裏休息後,葉歌將管蓋打開。


    隻一瞬間,口中刺飛快生長。


    “唔!”


    口中刺所帶來的是從未有過的疼痛,這幾乎達到忍耐極限的感覺將葉歌的眼淚直接逼出。


    雙手顫抖著幾乎捏不住這管沒什麽重量的液體。


    啪——


    玻璃管子落在石頭上,鮮紅的血液濺出,染紅了地上一小塊區域。


    空氣中彌漫的香甜氣息早就將葉歌的食欲完全勾起。


    饑餓感幾乎要把他的意識撕碎。


    好餓、想吃……


    口中的血液和唾液從唇角溢出,葉歌雙手的額角的青筋暴起,雙手的指甲變得尖銳,粉色的眸子中,瞳仁一點點尖細……


    “哈……哈……”


    強烈的進食欲望讓葉歌的身體既抗拒又期待,雙唇張開,露出口中尖銳的牙。


    這導致口中刺更加瘋狂的變化著尖刺的長度,將葉歌柔嫩的口腔不斷刺破,血液順著嘴角流出,滴落在白色的衣襟上,染出朵朵紅梅。


    月色下,一頭雪色長發的青年渾身戒備的站在原地,雙手因為過於緊握而讓指甲深深嵌入肉裏。


    單薄漂亮的身子不停顫抖著,理智和欲望爭鬥。


    意識脆弱的時候,腦海中會出現自己最依賴的人的身影。


    葉歌在恍惚間似乎再次見到了自己上輩子的親人們。


    按照模糊的意識來判斷,他好像是正在經曆人生中第一次大型手術。


    進入手術室前,他的家人們都在他的病床邊圍著,每個人臉上的表情都很溫柔,他們並不會將遺憾和心疼表露,從而讓小小的葉歌胡思亂想。


    可是從手術室出來後,葉歌心中還是萌生了怯意。


    他懼怕疼痛,也懼怕未知。


    盡管那個時候的他不知道自己的病情,可是他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劃開了很多道口子,這些傷口在麻醉消失後不斷傳來疼痛,刺激著他的意識。


    那種不安的感覺就像是惡魔的低語,不停的告訴他:你會墜入深淵的,該放棄掙紮了,順從命運吧……


    他喜歡家人溫柔的笑,也喜歡在起不了床的時候被爸爸抱去花園曬太陽,那時候的陽光很溫柔,花園裏的花香也很好聞。


    世界溫暖又安靜,靜靜治愈著他的靈魂。


    就算是後來意識清醒的時候越來越少,葉歌都會懷念那股帶著淺淺花香氣息的陽光。


    即使不完美,可他依舊喜歡自己所有的人生。


    他不想被強烈而扭曲的欲望左右想法和決定。


    絕對不想。


    意識漸漸迴到現在的身體,葉歌仰頭看著夜幕中的月。


    粉色的眸子像是被揉進了細碎的星辰,閃爍著明亮的光點,淚水沿著眼角滑落,終於還是理智重迴大腦。


    強行將饑餓感壓下後,口中刺迴到舌麵,化作涼涼的銀色圖案。


    四肢還有些殘留的無力感,葉歌腳下一軟,連連後退幾步,手掌撐在樹上,眼底是難言的喜悅。


    他堅持住了,雖然有過無法思考的時候,但最終還是沒有被誘惑。


    興許是本體過於喜悅,白和葉舟都有所感應。


    葉舟冷峻的麵容都像是被暖陽傾灑著,淩厲的眉宇間都泛起喜悅的笑意。


    遠在那田蜘蛛山的白安靜的和累坐在樹林間的蛛網上。


    他真的成功黏在了累的身邊,當了個忠誠的小尾巴。


    “哥哥,該你了。”


    將手中已經變化過的花繩遞出,白可愛的小臉上露出甜甜的笑意。


    累伸手解開白手上的花繩後,再次將花樣變化,勾在自己的指尖。


    這樣安安靜靜的和白相處,感覺並不糟糕。


    隻是白跟著他有幾個月了,什麽都不吃,這讓累的心情有些複雜,好像是……擔憂?


    雪色的眸子抬起,累默默注視著眼前長發的可愛小孩,原來自己會擔心另一個人嗎?


    這個孩子的單純似乎真的能走進他的內心。


    葉歌在狹霧山的山頂感受了一會清涼的山風,心情暢快,唇邊的笑意許久不減。


    他可以準備迴到鬼殺隊的事情了。


    興許從產屋敷耀哉處做工作會比較快些。


    等葉歌迴到自己暫時的落腳點後,天已經泛起了蒙蒙的亮光。


    冬天已經過去,初光和煦,帶著獨屬於春的氣息灑遍大地,為世間萬物都塗上了鮮亮的色彩。


    生機盎然,處處可愛。


    葉歌本打算收拾房間離開,可是噩耗突然傳來。


    三個月前曾與自己有過一麵之緣的茶館女孩正好在昨晚遇害。


    聽到這個消息時,葉歌正巧將自己的染了血的衣服拿去河邊洗。


    葉歌去的很早,就是想趁著太陽還沒完全升起搓一搓,當時河邊還有幾個年輕的女人,看著葉歌獨自去河邊清洗帶著血跡的衣服時,均是麵色一變。


    然後起身快步離開,唯恐葉歌化作兇惡的本相,將她們吃了。


    那些女人迴到鎮子上後,葉歌明白,自己這是暫時走不脫了。


    要是用黑蟲之術快速離開,那自己這輩子都得幫真兇背黑鍋。


    饒是明白事理,在看見烏泱泱一群人來自己門口堵自己的時候,葉歌還是有些難受的。


    平白被冤枉。


    “你昨天晚上在做什麽?為什麽衣服上會出現大量血跡?”


    被執法人員問責時,葉歌很想迴答:昨晚我可忙了,先是當采花賊勾搭了自己男朋友,後是當偷窺狂嘲笑小孩逃跑失敗,再然後還跑去山裏和神經病一樣聞別人的血。


    但是葉歌哪敢這樣說。


    於是眾人隻見這個容貌精致秀美的青年虛弱開口:“昨天晚上我本來是在睡覺的,可是突然流起了鼻血,我也不知道為什麽,被嚇壞了……”


    說著,一雙清透潤亮的粉色眸子可憐兮兮的掃視眾人,長而卷翹的雪色睫毛垂下,一個表情就將柔弱和無辜刻畫的栩栩如生。


    麵對這樣的美人,眾人先入為主的想法都有些動搖,但是有幾個看過現場慘樣的執法人員沒有掉以輕心,依舊將葉歌的東西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番。


    確實沒有在除了那件睡覺穿的衣服以外的地方發現血跡。


    嫌疑排除近半。


    為了能夠盡快還自己清白,葉歌將一些監控小球散布到茶館的周圍,然後特地派了一個監控小球去查看現場。


    現場隻有掙紮而噴濺的血跡,以及一地的碎衣,沒有任何人體部分殘留,顯然是被吃了。


    有鬼,到了這個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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