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天河身份也有了,錢財也有了,生活上風光無限,自然內心之中就砰澎然,有些鼓脹。


    出來進去,身後也跟著一幫的手下小兄弟,宛如一方大佬一般。


    男人有錢了,自然要出入風花雪月之地。


    在一次喝花酒的時候,就結識了一個叫江宛兒的做台小姐。


    江宛兒和一般的做台小姐不同,此女溫文爾雅,談吐舉止,卓眾不俗,像是受過良好教育的大家閨秀。


    江宛兒怎麽淪為做台小姐的,不論怎麽問,她也不說,誰也不知。就包括江宛兒的身份,也一直是個謎。


    黃天河和江宛兒一接觸,這個小女子,真不簡單啊,內心歡喜得不得了,就天天捧她的場。


    就這樣,一個月下來,倆人的感情雖然有所升溫,但也僅限於,喝喝酒,唱唱歌,拉拉手而已。


    得不到手的感覺,讓黃天河內心裏猶如有隻小貓在抓,天天做什麽也沒了動力。


    黃天河私下裏,給了江宛兒很多錢和女人用的首飾及化妝品。終於打開了江宛兒的心扉,同意了他去她住的那住的地方。但是這件事情,誰也不知道。


    那一天深夜,黃天河進入江宛兒住的小區裏,由於想著馬上要抱得美人,所以對於邊上的環境沒有防範。也沒有發現身邊不遠處,跟著兩個鬼碎的身影。


    還沒到江宛兒的樓前,唐正武迎麵而來,等黃天河反應過來,唐正武已經把刀紮進了他的肚子裏,連續五刀,黃天河就倒在了血泊之中,唐氏兩兄弟一見得手後,便快速的揚長而去。


    雖然殺害黃天河的兇手被楚漢他們偵破了,但成思洲內心之中,總是有著一縷陰慮,無法排解,並不是因為案件不是自己偵破的,內心之中就有了什麽隔膜。而是他感覺到,似乎要有什麽重大的事情發生。


    黃天河之死,對於成思洲的觸動,還是很大的。


    對於死亡的恐懼,成思洲沒有感受到,但對於手下大將的損失,還是讓他隱隱心痛。雖然房產這一塊,一直都是韓東強主管。


    可是自從分公司成立之後,韓東強大多在洲際大本營裏,所有的業務重擔,仿佛全落在了黃天河身上。


    這也是成思洲對黃天河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原因。


    雖然黃天河作下的禍端,成思洲也耳聞一些,可是工作的需要,成思洲也沒有時間麵麵俱到,隻要不丟了小命就行。


    偏偏是因比,黃天河把命搭了進去。這件事,在道上傳得沸沸揚揚,讓成思洲如芒在背。


    而此時,讓成思洲最為震動的,孫斌留下一封信,不辭而別,等到成思洲收到這封信時,孫斌已經在另外的國土上。


    孫斌信中也沒說什麽,就是說這些年很累,想放鬆下自己,到外麵長些見識。


    成思洲坐在辦公室裏,拿著孫斌的信,沉默了許久,這些年來,孫斌對於他的幫助還是很大的,自己憑良心講,對於孫斌也是不欠缺的,本來,孫斌如他一臂,現在折了,內心之中,那種失落的情緒,讓他忍不住心中泛起許久沒有的苦澀。


    難道說,自己哪裏做得不夠全麵,還是自己真的失去了人心。


    接連折損了兩員大將,而且其中最重要的人物之一,離他而去,竟然是在千萬裏之外,隻給他來了封沒有留下地址的信。這讓成思洲的內心,有種深深的挫敗感。


    成思洲把王長貴叫到六樓的小餐廳的包房裏,倆人喝了許多的酒。


    對於孫斌的離去,王長貴也是很失落的。


    能力上,王長貴也很認同,孫斌比他要強。對於孫斌這麽突然的離去,王長貴也很不理解。


    倆人說了許多不著邊際的話,從小時偷錢包,一直到創建這個公司。


    說著說著,倆人仿佛又迴到了少時,那個充滿街市的糕點的味道,那個浸出油色,裝著幾塊核桃酥的紙袋子。


    倆人喝了許久,直至後夜。


    王長貴終於不勝酒力,趴伏在桌上,沉沉的睡去。


    成思洲叫來小兄弟,扶持著王長貴迴去睡覺,自己的頭腦中卻很清醒和興奮。


    這種興奮,也不知從何而來,也許這麽些年來,壓抑得太久,也許是和王長貴的這一次酒醉,讓自己找迴了少時的光陰。


    成思洲晃晃悠悠的從洲際大本營六樓下來,開著自己的車,在馬路上漫無目地的逛著,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幹什麽,也不知道前途的路在何方。


    開著開著,他就看著一家霓虹閃爍的場所,鬼使神差的,就停了車,走了進去。


    這種燈紅酒綠的場所,成思洲在熟悉也不過了。


    隻是這幾年,由於自己在警界的高升,這種場合,來得少了一些罷了,一些的吃吃喝喝,一般都在有些名望酒店的包房裏。這種娛樂場所,已經很淡忘了。


    已過午夜,酒吧裏的客人不多,一對對情侶,在那裏耳鬢私磨的說著情話。


    輕鬆飄渺的音樂,讓鼓蕩的內心有一種溫柔的撫慰。


    成思洲坐在一個角落裏,仰在柔軟的沙發上,聽著輕鬆的音樂,內心之中,從沒有過的放鬆,仿佛那一刻的時間裏,所有的紛勞,所有的煩憂,都遠遠的逝去。


    成思洲抬手抓起桌上加了冰塊的白蘭地,喝了一口,不經意間,就看見邊上桌旁,一位女子,用手拄著腮,正專注的看著他。


    看見成思洲看向了她,女子微微一笑。


    起身,一個高挑的身影就站在那裏,很突兀的,讓成思洲本能的坐直腰身,這是一個小姐嗎?成思洲在想。


    女子大方的坐到成思洲的身旁,伸出一隻白暫修長幹淨手,


    “我叫白潔。”


    成思洲看著這個近在咫尺的女子,內心之中不知怎的有了一絲波動。不由自主的伸出手在女子的手上輕輕握了下,說:


    “我們不認識。”


    “是的。但是,我們現在認識了,成思洲。”


    女子說完,目不轉睛的盯著他。


    成思洲心中一震,這個女子,自己是應該不認識的,但是對方,一下子就叫出了自己的名子。自己又不是什麽大名頂頂的名星,走到哪裏,臉都熟。而且看上去,那女子的年齡,也就二十四,五歲的樣子,自已應該沒有和這樣的一個女子有過交集。


    看著一頭霧水的成思洲,女子‘噗呲’的一下笑出聲來,柔聲的說道:


    “從新認識一下,我是xx報的記者,白潔,專訪過您。”


    “噢!”


    成思洲努力的迴想,也沒想起來,在哪裏,認識過這麽一名記者。


    這個叫白潔的女子很奮憤,倆人聊了許久,一般都是白潔說,成思洲聽。


    也不知倆人說了多久,也不知倆人喝了多少酒。


    頭很痛,很沉,那種要爆炸般的感覺讓成思洲一下子驚醒了過來,夢裏的情景,還在眼前環繞。


    成思洲猛然坐起身,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床上,而在床邊,白潔坐在椅子上,趴在床邊,正在熟睡。


    自己這是在哪裏,昨夜,自己在酒吧裏喝酒,怎麽會來到這個地方?


    一種恐懼,漫遍成思洲的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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