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萌指著照片上的人挨個介紹,“姐姐,這是我爸爸,他叫沈國安,這是我媽媽,她叫白琪,我姐姐在國外念書還沒有放假,所以這次的派對她沒能趕迴來,挺遺憾的,她叫沈潔。”


    阮軟握著被淚浸透的紙巾,忍著哽咽,她指著江嶼川的臉,“他呢?”


    “這是我們莊園的少爺,這整片山頭都是他的,山上不僅有榴蓮還有很多燕屋,有好多金絲燕,姐姐,你如果不害怕,我還能帶你去摘燕窩,然後我們送去工廠加工,很便宜就能買到很正宗的燕窩,我一般不告訴別人,其他遊客來買好幾萬一斤。”


    她湊到阮軟耳邊,“可是姐姐太漂亮了,我好喜歡姐姐,我要帶你免費吃榴蓮,免費喝燕窩,但是你不要告訴我姐姐哦,我怕她會吃醋。”


    阮軟破涕而笑,“好,我不告訴她。”


    小姑娘喋喋不休說了一大堆,最後才想起阮軟問的問題,“少爺叫陸嶼澤。”


    阮軟心口猛然揪緊,陸嶼澤?


    “萌萌,你從小就生活在這嗎?經常和…這位少爺見麵嗎?”


    “對呀,我從出生就一直生活在這裏,少爺也是,我爸爸是少爺聘請的園長,少爺經常帶朋友來山上撿榴蓮,所以我們經常見麵,而且逢年過節我們都會去少爺的莊園一起過節,姐姐你知道為什麽嗎?”


    阮軟有些喘不上氣,她站起身,心髒一陣悶痛,“他為什麽坐輪椅?”


    沈萌撿起書包,“少爺一年前出了很嚴重很嚴重的車禍,他迴中國談進出口生意,遇到了台風天,兩輛車被刮翻撞到一起導致連環車禍,死了十幾名司機,少爺命大沒有當場壓成肉泥,但也悲催啊。”


    “我聽媽媽說,少爺送去醫院醫生下了好多次病危通知書,直升飛機把他帶迴國請最好的醫生給他治還是不容客觀,醫生說少爺即使救活也大概率是個植物人,最好最好的結局也是高位截癱,隻能動眼珠子,手指頭動一動。”


    說到這沈萌越來越激動,拉著阮軟坐下,“但是少爺命大,在醫院昏迷了大半年終於醒了,而且他恢複得很好,隻是沒了記憶。”


    “他失憶了?”


    沈萌用力點點頭,“少爺醒來的時候我和爸爸也在病房,他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但是他記得爸爸,還記得他的女朋友。”


    女朋友?


    阮軟緊緊盯著照片裏的男人,很強烈的熟悉感,可與此同時她也感到很陌生。


    因為照片裏男人的笑容很陽光,是阮軟從未在江嶼川臉上見過的沒有摻雜一絲雜質的純粹笑意,就像一個普通的,在陽光底下長大的大男孩。


    就算是六歲初見他那年,也不曾如此明朗。


    她記憶裏的江嶼川在外人麵前總是帶著幾分隱忍與克製,他可以冷得像一座冰山,像一團迷霧,唯獨不會像一個普通的鄰家大男孩。


    可是,為什麽會長得一模一樣?


    她緩緩唿吸,將照片翻麵壓在床上,“萌萌,他現在在園區嗎?”


    沈萌看了下手表,“姐姐,我們去餐廳吃飯吧,少爺如果來了的話,這個時間他一定在餐廳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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