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嶼川還是很謹慎,他把房門反鎖,“把後山作坊的入口告訴我們,我們就相信你說的話。”


    女人指了指阮軟,又指了指自己的胸脯,阮軟全靠蒙,“你是問,我和你的目的是不是一樣的?”


    女人彎著眼睛笑,點頭。


    江嶼川揉了揉阮軟的發絲,有些寵溺,有些無奈,“你是不是學過啞語?”


    “我沒學過,隻是相同境遇的人總會額外的心靈相通。”


    阮軟相信女人同樣經曆過無數絕望又悲苦的時光,正因為有類似的經曆,所以磁場中才會碰撞出信任與默契。


    她問:“是一樣的,你能帶我們去嗎?”


    女人眸底閃過驚詫,然後拚了命地搖頭,一會做著舉槍的手勢,一會拍著觀音像上的山,然後又做著握筆的動作。


    江嶼川說:“後山有人把手,他們有槍,你要描繪地圖?”


    女人點頭,豎著大拇指。


    好在廂房內有宣紙和毛筆,阮軟把紙麵攤平,女人握著毛筆開始描繪地圖,很抽象地畫了一張大餅,阮軟眉梢挑了挑,“能不能再畫詳細點?這個晚上恐怕不好找。”


    趁著女人繪圖期間,江嶼川拿出手機,給慧源發了微信,從而拿到了女人的資料。


    慧源說女人的法名叫慧淨,很有可能是很小的時候就被拐到這裏來的,上次趁著祭祀的時候逃出去過一次,可是後來又主動迴來了,而且為了表達自己的忠誠,主動割舌為祭,再加上她刺繡的手藝高超,表現的服從度也高,所以留著性命。


    因為背後的人堅信,九死一生逃了出去又願意主動迴來的人,已經是百分百被奴化了,危險係數屬於最低級別。


    慧源還提到,想進入內部,到達一定級別的時候,除了遞交投名狀外,還要獻祭自己身體的一部分,從舌頭,手指,到腎,肝都有可能。


    慧淨很快畫完一張圖,一張大餅,幾簡筆樹,然後是不同形狀的記號和箭頭指向,簡單明了,阮軟和江嶼川看一眼就看懂了。


    她在不同的樹木上麵做了不同的記號,還在入口的周圍畫了捕獸夾告訴他們有陷阱。


    後山的祭祀地點在一個山洞裏,而女人關押的地方在地底下。


    阮軟看著地圖,“看來她很早之前就在計劃一窩端了這個鬼地方。”


    “江嶼川,我們現在就開始行動吧?把關在地下的人都救出來。”


    “不行。”江嶼川當場就否決了。


    阮軟有些激動,她抓著他,“為什麽不行?我們來這的目的不就是搜尋證據的嗎?有了這些還怕查不到江明淮的頭上嗎?我們多耽誤一秒鍾就可能會多出好幾張人皮,還是說你不敢,不願意...”


    江嶼川雙手摟著她雙肩,耐心解釋:“軟軟你冷靜一點,你有沒有想過,他們從小就接受洗腦式的教育,不識字,不會說話,甚至都沒有見過外麵的世界,長期沾血的生活,他們很難有正常的是非觀,我們貿然去解救他們,對於我們來說是解救。”


    “可對於他們而言,我們很有可能就是侵略他們生活環境的惡魔,如果他們群起而攻之,或者集體做出過激的行為,這場貿然的解救隻會變成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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