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誰啊?”李敏惠被江嶼川陰鷙的神情嚇得腿抖,聲音抖得更厲害。


    阮軟手指戳了戳江嶼川的後腰,示意他走開一點,老擋住她視線,她看個熱鬧還得歪著脖子。


    江嶼川也很配合地挪了一步,沒了江嶼川的阻擋,阮軟的視線開闊了,一眼就看到劉誓的父親劉國雄帶著一名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從大門口走進來,“原來江先生也在這。”


    對比李敏惠的莽撞他顯得鎮定許多,可他不斷揉搓的指腹還是出賣了他內心緊張的情緒。


    劉國雄走到江嶼川麵前,視線卻落在阮軟身上,“江先生,我們劉家可是當著您和江老夫人的麵給兩個孩子下聘定親的,事情怎麽會鬧到這一步啊?劉誓現在還躺在醫院死活不定,我們劉家需要一個交代。”


    阮軟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兩口子,在京港敢跟江嶼川當麵要交代的人並不多見,她都懷疑剛剛的那一瓶子是隔空掄到了他倆的腦袋上。


    江嶼川像聽到了個笑話。


    那雙深邃的眸子像冰封多年的海平麵,突然皸裂,“你要給我什麽交代?”


    劉國雄心下一驚,還以為自己聽錯了,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滲出一身冷汗。


    唯一的兒子莫名其妙被打進醫院,罪魁禍首還是他們盯了很久的阮軟,一個既算不上正統的江家人也沒有娘家人依靠的孤女,手裏卻捏著富可敵國的財產。


    劉國雄是想為劉誓討個公道,但眼下他最先想到的是阮軟和劉誓發生這麽嚴重的衝突,十有八九是得知那小子在外麵的花花腸子,先下手為強,不管什麽情況先扣她個惡意傷人帽子,這帽子可大可小,可私了可獲刑,不過是個二十歲的丫頭片子,還怕日後沒有機會收拾?


    總之眼下最重要的是不能讓這場婚事黃了,這到手的金蛋子更不能就這樣飛了!


    想到這,劉國雄像吞了塊石頭,心裏多少有了點底。


    “江先生,我兒子被打成這樣,身為父親我氣憤要說法也是情理之中,但我冷靜下來後又想了想,這其實關起門來就是我們劉家自己的家事。”


    他看向阮軟,“阮軟你雖然還未正式過我們劉家的門,但也是我們劉家認準的兒媳了,劉誓現在傷成這樣婚禮也不一定能如期舉行,但是結婚證可以先領,領了證你就是我們堂堂正正的劉家人,有什麽委屈和誤會跟我說,我會替你做主,等劉誓傷好痊愈,皇家酒店的宴席都照舊,不會有人告你惡意傷人,你也不用背負牢獄之災,你沒有家人,以後我們劉家就是你的家人。”


    言下之意,要麽領證,要麽坐牢,言語中還不忘奚落阮軟隻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


    阮軟冷哼,“那你就告我故意殺人吧,反正我孑然一身也沒什麽牽掛。”


    話說完,她還不忘晃了晃江嶼川的胳膊,滿眼無辜的望著他,“等我死了,我把遺產都留給小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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