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軟的情緒有些失控,一生氣就跟大水淹了的卷毛貓似的,渾身發抖。


    “乖乖,快躺下躺下,我親自給你做個麵部spa,然後我們就去找醫生好不好?”


    陳桃將阮軟拉到她辦公室內側的休息間裏,柔聲安撫她的情緒。


    阮軟不停咬著指甲,她控製不了,指甲都咬出血了也沒辦法停住。


    她顫抖著問:“他...他真的靠譜嗎?”


    “軟軟,陸醫生是我的救命恩人。”


    “那年我放棄一切跟我前夫結婚,可他卻在我挺著大肚子在外跟人談生意的時候把女人帶到家裏睡,我中途迴家撞見,一氣之下剪了他的命根子,那女人受了驚嚇,自己從窗戶上跳下去斷了一條腿。”


    陳桃從煙盒裏抽出根煙,單手點燃,霧靄很快彌漫住她精致的眉眼,可卻不見半點悲傷。


    “我被判了兩年,孩子沒了,前夫廢了,那狗東西幾乎動用所有人脈讓我裏麵過得生不如死,出來後如果不是遇到了陸醫生,你哪有機會認識你桃姐我呀?”qqxδnew


    陳桃笑著將香煙咬入嘴中,然後將阮軟帶血的手指用藥棉消毒,最後再貼上創可貼。


    “放心吧,陸醫生很專業,也很靠譜。”她輕聲安撫著阮軟,以傷痛撫慰傷痛。


    阮軟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她躺在美容床上,盯著雪白的天花板,心裏有些內疚,“對不起,勾起你不開心的事了。”


    她知道那段迴憶是陳桃一生中最大的夢魘,和萬嬌那款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富家千金不一樣,陳桃是實打實從血雨腥風裏打拚出來的女土豪。


    除了錢就隻剩一身傷。


    可每一次為了安撫阮軟,她都把那些過往說得雲淡風輕。


    陳桃挑眉笑起來,“這有啥對不起的啊,沒有這些醃臢往事,咱倆也處不成閨蜜。”


    做完麵部spa,陳桃開車帶阮軟去陸誌明的心理治療診所,車停在門口的時候,阮軟緊張地抓著陳桃的手腕,“他會不會到最後還是被江嶼川收買?”


    陳桃堅定地搖搖頭,“整座京港市的醫生都有可能被江嶼川收買,唯獨陸誌明不可能。”


    其實這些年江嶼川給阮軟安排過很多心理醫生,起初是防止她自殺,後麵是阻止她自殘,可她內心真正的問題一直沒有得到解決,不是他們專業不精,而是阮軟壓根就不信任他們。


    她拒絕將內心最隱私的一麵暴露出來,因為他們一定會事無巨細地向江嶼川匯報。


    她討厭自己被江嶼川看透,看穿,像透明玩偶一樣被他圈養在身邊,隻為了滿足他那變態的欲望。


    阮軟在車內遲疑許久才鼓起勇氣邁進診所。


    見到陸誌明的時候,他穿著白大褂,板正的身形透著凜然的氣質。


    他戴著金絲框眼鏡,那雙瑞鳳眼像是能看穿人心,“阮小姐。”


    阮軟扯了抹嘴角,“你好,陸醫生。”


    他起身走到熱飲機旁,“一杯牛奶?”


    阮軟蹙眉,警惕地盯著他,“陸醫生怎麽知道我喜歡喝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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