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沈如意又向老大娘了解到,這位大娘姓張,夫家姓王,家住清河縣附近的定陽村,村裏農田是最早被淹的,但因為她年紀大了不願意離開生活了一輩子的地方,一直心存僥幸不會淹到房子的。


    結果沒幾日水就漫了過來,沒辦法,他們隻好舉家趕來清河縣城,想著這裏離家近,等水退了就能迴去了。


    結果因為路上僅有的錢糧全被搶了,兒子和兒媳為了他們一家能活下去,來到縣城裏之後就四處奔波看能不能找個活計。


    結果活計沒找到,因為連日淋雨,身體實在扛不住倒下了。


    沈如意跟著張大娘一路來到破廟。


    破廟裏麵也已經擠滿了人,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張大娘的兒子王大仁和兒媳趙荷花被張大娘安置在了破廟的角落裏,兩個孩子也托付給了旁邊相熟的一家幫忙照看。


    沈如意穿過擁擠的人群,終於來到了角落裏。


    王大仁和趙荷花此時雙雙昏迷不醒,額上還有汗珠滾落。


    沈如意一看這是染了風寒啊,還是重度風寒,身體發燒,手腳卻是冰涼的,是淋雨受了寒引起的。


    再加上連日來的饑寒交迫導致兩人的病情越來越嚴重。


    沈如意給兩人都把了脈之後,了解了兩人的情況,知道這種情況若是再這樣繼續下去,兩人遲早會沒命的。


    不過此話沈如意並沒有告訴張大娘,而是告訴她,兩人都是受了風寒,也因為多日來進食的東西少之又少,導致病情比較嚴重。


    不過醫治起來的話也簡單。


    沈如意往懷裏掏了掏,掏出了幾顆她之前配製的治療風寒的藥丸,立馬加了靈泉水,效果顯著。


    ……


    沈如意給張大娘的兒子兒媳看過之後,也順帶給破廟裏的其他病人也一同診治了一番,有的是連日下雨引起的風濕,有的是以前的老毛病在這樣艱苦的環境中複發,沈如意一一診治之後,並拿出了相應的藥丸給他們。


    這些做完之後,沈如意便從破廟離開了。


    一離開,沈如意便再也維持不住臉上的笑容。


    她隻覺得此刻的自己仿佛怒火中燒。


    當初為了不讓災民餓肚子,一路南下的時候,每路過一個地方,蒼延都會讓手下的人想辦法調糧食過去。


    雖然名義上是從別處調來的,其實隻有他們兩人知道,那些糧食都是沈如意用了一個假身份去捐的糧。


    捐的都是空間裏太子衛良才那些大臣家搜刮來的。


    可是萬萬沒想到,這清河縣的縣令真是狗膽包天,如此多的災民湧入,卻一點都沒有作為父母官的良知。


    感情他們提前送來的五千石的糧食都落在了那個方興業那個狗官的肚子裏去。


    幸好他們來了之後隨身帶著的糧食並沒有立即送往縣令府。


    沈如意快速迴到驛站,帶上季田就要去找那個狗縣令方興業。


    結果到了知府門口之後,卻吃了閉門羹。


    門口守衛不耐煩的告訴他們現在縣令不在府中。


    問縣令去哪兒了,守衛便不吭聲了。


    沈如意看了看這高門闊氣的縣令府,又在附近轉了轉,找了個住在附近的老頭問了下。


    才知道,這狗縣令前幾日上街被災民包圍了,差點被打,之後就直接躲在府裏不出門了,一切事務都扔給了他的小舅子錢興旺。


    他這個小舅子不得了,斷的了案,做的了買賣。


    他這小舅子叫錢興旺,愛財如命,如今縣城內所有的案子都是這錢興旺來負責。


    這錢興旺斷案從不看案件真實情況,全靠誰出錢多就斷誰贏。


    而且如今縣裏最大的糧食鋪就是這錢興旺開的,價格是其他糧食鋪的幾倍。


    如今其他糧食鋪都已經沒有了存糧,百姓若是想買糧食就隻能去錢興旺的鋪子裏買。


    隻是原來能買三斤糧食的價格如今卻隻能買一斤。


    各家各戶都是咬緊牙關過日子,苦不堪言,卻無處訴苦。


    老大爺滿臉愁容的說完,搖了搖頭。


    沈如意和季田聽完大爺的話,恨不得立即將狗縣令抓出來打一頓。


    和大爺了解完情況之後,沈如意兩人悄悄來到了縣令府的一側高牆處,兩人側耳聽了聽裏麵沒有動靜,運起輕功進了縣令府。


    躲開府裏的小廝婢女,來到了住院。


    遠遠就聽到了住院裏傳來的歡聲笑語。


    走過去一看,竟然是那狗縣令方興業在和一群花枝招展的婢女完捉迷藏。


    季田一個沒忍住,衝了過去,一腳將正玩的高興的方興業踹出了老遠。


    那些婢女看到突然衝出來的男子上來就開始給了自家老爺一個飛踹,嚇得紛紛四處逃開。


    忽然被踹了一腳的方興業好半晌沒緩過來,肥胖的身軀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眼睛上還蒙著剛剛捉迷藏時的手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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